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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衍出頭嗎?毓衍做什麼了?
說來說去,不就是幫著五殿下跑了幾回腿,案子能結了,那是順天府和三司的功勞,他未及弱冠,跟著眾位大人們學學衙門裡的事兒罷了。
外頭誇他,全是看在五殿下的面子上,這才都話裡話外都落下他。
回頭啊,這就叫人嫉妒上了,案子結了,去將軍坊捧場看個鬥雞,都能被人惦記。
罵小伯爺?不等於是指桑罵槐在罵毓衍嗎?
鬥雞怎麼了?
娘們還投壺騎馬呢!”
陸培靜越說越委屈,眼淚簌簌往下掉,聖上沒有半點不悅,反倒是笑得更加高興了。
暮雨垂首站在一旁,她就知道,起先聽了那麼一番事情,娘娘怎麼會不生氣,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
這要是換作別的娘娘,根本不敢這麼跟聖上抱怨,也就是她們陸婕妤,得了聖上的寵愛,什麼話都敢說。
話又說出來,聖上不正是喜歡陸婕妤的脾性嘛。
若憋著話不說,聖上才不滿意呢。
聖上握住了陸培靜的手,道:“半句沒提他,你都急成這樣,朕說了不許他去看鬥雞了?”
陸培靜吸了吸鼻子,鼓著腮幫子不說話。
聖上又道:“誰是誰非,誰的功勞,朕心裡清楚。先用午膳,回頭朕去看看淑妃。”
陸培靜頷首應了。
用過午膳,又坐了會兒,聖上才起身往韶華宮去。
宮室裡藥香明顯,聖上微微蹙眉。
李昀迎了出來,恭敬行禮:“娘娘身子不適,還請父皇莫怪。”
聖上點頭,進了偏殿,就見一臉病容的淑妃躺在榻子上,勉強想要爬起來。
“行了,躺著吧。”聖上擺了擺手,在榻子邊坐下,嘆道,“你呀!身子骨是自己的,何必跟自己過不去?”
淑妃看了李昀一眼,示意他看出去,這才與聖上道:“就這麼一雙兒女,怎麼會不替他們操心呢?”
第一百二十七章 稜角
“一個為兒女,一個為侄子。”聖上道。
他的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來。
淑妃抿了抿髮乾的唇,她自然知道聖上的午膳是陸婕妤陪著用的,也知道對方那脾氣,大抵會說些什麼。
若是旁的事情,淑妃只怕不會接茬,陸婕妤榮寵正盛,她不至於落井下石,也無需錦上添花。
可這事情,說到底牽扯的是李昀,她就不好沉默了。
淑妃苦苦一笑,道:“這些時日,臣妾心裡也憋得慌。
駙馬德行有虧,長安整日裡愁眉苦臉的,當著臣妾的面,哭了好幾回。
臣妾能如何?只能勸她,這個駙馬是她自個兒挑的,駙馬是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但一是一,二是二,表兄弟的帳不該算在駙馬身上。
這邊還勸著呢,又編排起小五來。
小五前回替長安出氣,御史們拿摺子說道了一次,這回越發好了,繞了個大圈子,還是朝小五亮爪子。
這是欺負臣妾聽不懂嗎?”
聖上斜斜看了淑妃一眼:“哪裡聽不懂?你這不是聽得聽明白的。朕還是那句話,別跟自個兒身子骨過不去,你天天病著,長安和小五也不放心。”
淑妃垂著眼簾,嘆道:“他們兩個孝順。”
“好好養身子,朕還有摺子要批。”聖上寬慰了淑妃幾句,起駕去了御書房。
李昀被他叫走了,父子兩人一路無話,不疾不徐進了御書房。
聖上示意李昀坐下,把今日早朝上的那本摺子拿給他:“自個兒看看。”
裡頭內容,李昀大致都知道,此刻一看,雖然從頭到尾都在罵盧誠,但指桑罵槐的意思撲面而來。
李昀仔細看完,把摺子交了回去,對著聖上的目光,道:“不過是閒得慌。”
“哦?”聖上挑眉,似乎是沒料到平日裡溫和謙遜的李昀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李昀道:“潤卿和毓衍,不正是閒得慌嗎?”
聖上撫掌大笑,他這個兒子,這句話不也是指桑罵槐嗎?
他一直覺得,李昀的性格太過溫潤,似一顆夜明珠,雖然有光芒,卻沒有稜角,此刻聽他這句話,反倒是有那麼些意思了。
“那你說說,怎麼讓這兩個不閒得慌?”聖上端起茶盞,飲了一口。
李昀沉思著,隔了會兒,才道:“太傅今晨講課,列了不少書冊,要認真讀完領悟,少不得半月一月的,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