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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箏問了安,便站在了陸毓衍身後。
胡寅理著思緒,道:“死的是咱們城裡的一位商人,姓毛,年輕時賺了不少錢,置了大宅子。
毛家子孫不多,前幾年,毛老爺年紀大了,覺得那前後五進又帶著湖水花園的宅子太空曠了,就舉家半了個小院子,也沒帶幾個伺候的人手,說是一家人擠在一塊,熱鬧些。
前個月,毛老爺叫人勒死了,衙門裡使人去查,他孫媳祝氏說,是她動的手,毛家明明有錢,卻要過這窮苦又寒酸的日子,毛老爺捏著銀子,一分都捨不得花,既如此,由她做那混賬人,毛老爺死了,其餘人就搬回大宅子去,以後日子就舒服多了。
祝氏親口認罪,曹大人就把這案子這麼辦了。
可我總覺得不對勁,毛老爺死了,毛家人一點也不傷心,似乎都盼著有那麼一個動手的人。”
胡寅說了許多,可要說具體的細節和線索,他也說不上來。
他訕訕笑著:“也是我不夠本事,若我能多看穿些,多些證據,也就能說服曹大人,而不是這會兒來尋陸巡按了。”
陸毓衍道:“你既然與我提了,明日到了衙門裡,我會仔細看看毛家的案卷,若有不解之處,到時候再向胡大人打聽。”
胡寅又說了幾句,起身告辭。
松煙送了人出去。
謝箏回想了一遍案子,問陸毓衍道:“你怎麼看?”
陸毓衍道:“他這是想借刀殺人。”
謝箏一怔,道:“為何?”
“我在應天辦了金仁生,在鎮江把李三道逼死了,他揹著曹大人來找我,不就是盼著我在太平府也動一動刀子,把曹大人拉下來嗎?”陸毓衍抿唇搖了搖頭,“胡寅與曹致墨兩人不和,應該說,是胡寅一心想取代曹致墨。”
謝箏越發疑惑了,湊過去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陸毓衍抿著茶,淡淡道:“來太平府之前,陳如師告訴我的。”
一聽陳如師名字,謝箏噗得笑出了聲。
陳如師這可真是煞費苦心,叫陸毓衍給坑到了要去旮沓窩裡從頭再來,還不忘提醒陸毓衍兩句,就盼著陸家節節高升,將來有一天,陸毓衍能想起他來,再把他從旮沓窩裡挖出來。
陳如師坐鎮應天府這麼多年,附近府縣的人事,那真是一清二楚。
只不過,不管胡寅怎麼打算盤,若毛家那案子是錯判了,陸毓衍還是得將它糾正了的。
翌日一早,曹致墨在府衙門口候著陸毓衍,連聲道:“曉得大人來了之後會先看案卷,昨日夜裡就一直在整理,等我回過神來時,都快三更了,就沒去打攪陸巡按了。”
寒暄了幾句,一行人正要往裡頭走,突然聽見得得馬蹄聲從背後傳來。
謝箏回過頭去,只見一匹駿馬飛奔而來,到了近前才猛得一拉韁繩。
馬背上的人翻身下來,幾乎氣喘吁吁的,將懷裡的公文遞給了曹致墨。
曹致墨一面接過來,一面皺著眉頭問他:“到底是什麼訊息,竟然如此著急。”
“是訃告,”驛卒喘著氣,道,“長安公主的駙馬爺墜馬,重傷不治。”
耳邊具是一陣抽氣聲。
陸毓衍眸色沉沉,緊抿著唇。
林駙馬丹青妙筆,但陸毓衍聽蘇潤卿說過,駙馬爺的騎射也很出眾,好端端的,怎麼會墜馬?
謝箏抬手按了按眉心,只覺得似是遺忘了些什麼,她細細回憶著幾次與林駙馬的偶遇,又怎麼都想不起來。
“公主只怕很是傷心吧?”有官員嘆了一句。
太平府畢竟不是京裡,長安公主為了秦駿的事兒與駙馬置氣的訊息並沒有傳到這兒,他們更是不會知道,因著那樁案子,壽陽和長安兩位公主甚至鬧了起來……
思及此處,謝箏的腦袋嗡的一聲,後脖頸發涼,下意識地捏住了陸毓衍的袖口。
陸毓衍低著頭看她:“怎麼了?”
謝箏咬著唇,又認真想了想:“鎮江城的那個大漢,我想起來像誰了,她像長安公主身邊的嬤嬤。”
第一百八十三章 相像
那位嬤嬤,謝箏只見過一回。
當日壽陽公主請蕭嫻與她進宮去,長安公主得了信,氣沖沖趕過來時,身邊跟著的就是那嬤嬤。
謝箏彼時的心思都在蕭嫻身上,蕭嫻佯裝摔倒,她也跟著摔了,迫不及待想脫身,免得叫那兩位神仙打架給連累了。
因而那位嬤嬤的模樣,謝箏只瞥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