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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淑妃不是榆木腦袋,就一定會瞞著長安公主。
“當日,林駙馬是在城外馬場意外落馬身亡,順天府檢視過,馬匹並無問題,”陸培元頓了頓,又道,“自從段立鈞和秦駿兩人的事情之後,林駙馬在公主跟前也抬不起頭來,他的死因未必就如鴉青所。”
陸毓衍領會了陸培元的意思。
哪怕林駙馬真的聽到了什麼,公主也未必真的對向駙馬下毒手。
林駙馬的死,也許真的是意外,也許是因其他事情而起,而鴉青奉命出京,並不知道其中內情,只當駙馬死了就是因著這一樁,於是來尋了陸毓衍。
“倒是那個梁松,可以揪著往下查一查。”陸培元道。
陸毓衍頷首應下,目光看了謝箏一眼,又道:“父親,丹娘往後是……”
陸培元的眸子漆黑,他靜靜看著陸毓衍和謝箏,道:“這就要看你們自己的意思了。
若謝家的案子就這麼揭過去了,那自然可以恢復身份,客居蕭家,等出了大孝,把大禮辦了。
可如果你們還想繼續查,甚至是查到淑妃娘娘頭上去,你的真名,就是負擔。”
謝箏咬著下唇,猶豫著問道:“伯父的意思是……宮裡?”
齊妃到底是怎麼死的,那是後宮的事兒。
陸培元也好,陸毓衍也罷,兩個大男人在宮外翻出了花來,也弄不明白宮裡頭的事情。
真的要查清楚了,很多往事只能向後宮之人打聽。
陸培靜是宮妃,有些事情她能做,有些事情她做起來,只怕還沒有一個不起眼的宮女嬤嬤方便。
而謝箏若是表明了身份,往後她即便有機會接觸到宮裡人,大約還沒打聽出什麼,就先會被幕後之人死死盯著,動彈不得。
陸培元頷首:“讓世人知道你還活著,是很簡單的一件事。
陸家認你、蕭家認你,那你就是。
可一旦你的身份眾人皆知,想要再回到誰也不曉得的時候,那就不容易了。”
謝箏捏著指尖,沒立刻回答。
忽然間,疊在膝蓋上的手,叫一隻溫熱的手掌一把包住,動作自然且隨意,正如之前的無數次一般,指腹擠開了指縫,與她十指相扣。
謝箏沒想到陸毓衍會當著陸培元的面如此,哪怕桌下的這些動作,陸培元看不到,可她還是有些心虛。
陸培元拿著茶盞蓋子撥了撥茶沫,趁著飲茶的工夫,嘴角似笑非笑地抽了抽。
當他是個眼瞎的不成?
這些把戲,都是他玩剩下的!
不過,曉得心疼媳婦總歸是好事,陸培元眯了眯眼睛,道:“時候不早了,先用晚飯,其他的事兒,回頭再琢磨。”
陸培元發了話,松煙就走了趟廚房,拎著食盒回來。
剛回到書房院子外頭,迎面見唐姨娘與陸培元的廝單叢了些什麼,而後沉著臉轉身走開了。
松煙打量了唐姨娘一眼,問單叢道:“怎麼回事?”
單叢壓著聲兒,道:“曉得老爺這兒要擺桌了,姨娘就過來伺候。老爺吩咐過,今晚上他要與二爺吃酒,不許人打攪,我就請姨娘回去了。”
松煙撇了撇嘴,原來如此,也難怪唐姨娘的臉色那邊難看。
是一道吃酒,也就熱了一盅。
陸培元在衙門裡熬了幾天了,精神不佳,早早就撤了桌。
陸毓衍送謝箏到了客房,花翹機靈,藉口消食,溜出去了。
從架子上取了棋盤,陸毓衍在桌邊坐下,掂著棋子,隨意落了一顆。
謝箏執棋應對,下了兩刻鐘,許是一門心思縱橫博弈,整個人平靜了許多。
她皺著眉頭看棋盤,突然聽見陸毓衍喚她,謝箏抬起頭來,視線撞進了陸毓衍的那雙桃花眼裡。
沉沉湛湛的,映著她的身影,溫和又清澈。
陸毓衍的手越過棋盤,落在了謝箏的臉龐上,指腹輕輕,道:“你想查下去的,對嗎?”
謝箏的長睫顫了顫:“是。”
追查這些往事,一來困難,二來危險,可這就是她的性子,她想要替謝慕錦查下去。
在陸毓衍告訴她謝慕錦真正的目的時,在陸培元詢問她的意思時,在謝慕錦和顧氏的墳前時,謝箏都下定決心要繼續下去,這一刻,她也不會放棄。
這是她想走的路,也是陸培元和陸毓衍想走的路,為了更進一步,這幾年間,陸培元也在一步步往上爬。
陸毓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