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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著,看不清模樣年紀。
身上的衣衫光鮮,從料子看,應當是個有錢人。
松煙湊過來看了,又被那血淋淋的模樣驚得縮了回去:“這刺了怕是有好幾刀吧?多大的仇,要一刀接一刀的。”
謝箏只瞥了那男子一眼,就站在巷裡,轉著身張望。
這巷狹窄極了,虧得是天色明亮的午後,這才能照亮了這條巷子,若是天暗下來,估摸著連看清腳下都難。
巷子原本就不是為了走人的,堆了一些雜物,看起來越發凌亂。
沒等多久,馬福帶著幾個捕快到了,見了陸毓衍和蘇潤卿,紛紛行禮。
“我們恰巧在邊上,聽見驚叫就過來看看。”陸毓衍道。
馬福讓仵作上前檢視,憨憨笑了笑:“聽您剛回京?”
陸毓衍正要頷首,突得就聽蘇潤卿“咦”了一聲,便抬眸看去。
仵作已經將那男子的平放下了,頭髮撫開,露出了五官。
“這人似乎有點眼熟。”蘇潤卿皺著眉頭,招呼留影上來認一認。
留影仔細看了兩眼:“爺,奴才沒見過這人。”
蘇潤卿的眉頭皺得越發緊了,又喚松煙與竹霧:“你們也來瞧瞧,我肯定見過這個人,就是想不起來了。”
松煙和竹霧盯著看了會兒,還是搖頭。
反倒是馬福,聽蘇潤卿這麼一,眯著眼睛仔細辨了辨,一拍腦袋,道:“這、這是不是狄水杜嘛!”
“就是他!”蘇潤卿也連連點頭,道,“裕成莊明面上的東家。”
謝箏訝異極了,不由看向陸毓衍,陸毓衍亦是驚訝。
傳言裡,裕成莊背後的東家是長安公主府,從前回秦駿讓總號掌櫃在票面上動手腳來看,這訊息只怕**不離十。
狄水杜作為明面上的東家,掌管裕成莊事宜,應當與公主府的關係匪淺。
不管是因何緣由遇害,這狄水杜是繼林駙馬之後,這段時間裡,第二個遇害的與公主府相關的人了。
仵作仔細檢視了,道:“胸口總共捱了八刀,每一刀的力度都很大,身體還沒發硬,案發時間不長。再詳細的,要等搬回衙門裡來查驗了。”
狄水杜被抬走了。
陸毓衍一面往酒樓走,一面問蘇潤卿:“你見過狄水杜?”
“就只一眼,”蘇潤卿道,“去年有一回跟林駙馬一道在清閒居吃酒,狄水杜正巧也在宴客,曉得駙馬來了,就過來問了個安。
來去匆匆的,原本也記不得他,就是他的名字奇怪,我才有印象。
狄水杜,是生下來五行具缺,請了個道士算了這麼個名字,他父母還覺得怪,既然是都缺了,怎麼樣樣補了,卻少了個金。
那道士,狄水杜以後是要跟金銀打交道的,再補就過了。
也不曉得是那道士中了,還是狄水杜因著那句話,一心想往金銀上靠,最後就成了錢莊掌櫃。”
陸毓衍沉聲道:“那他又是怎麼投奔了公主門下?”
蘇潤卿摸了摸鼻尖,道:“這我就不曉得了。我與駙馬也沒熟悉到能大咧咧打聽這些的地步。”
聞言,陸毓衍睨了蘇潤卿一眼,偏過頭又問謝箏:“信嗎?”
謝箏忍俊不禁,撲哧就笑了。
蘇潤卿清了清嗓子,佯裝鎮定,道:“我也不是什麼都打聽的!狄水杜的事兒,要想打聽也不是沒有門路,但真沒打聽過。罷了,反正還有那嬤嬤的事兒要打聽,我一道去問就是了。”
回到酒樓,大堂裡,那個二依舊沒有緩過神來。
馬福耐著性子問了許久,二才磕磕絆絆把事情明白。
酒樓中午忙碌,他直到客人都走了,收拾妥當之後,才想回家裡一趟。
家裡離這兒近也不近,從大街上走,要繞上一圈,而從巷子裡走,能近上許多,他素來都是走路的。
不曾想,今日這一趟卻走出一樁人命來。
他老遠就瞧見那雪地裡有些紅印子,走近了一看,就瞧見裡頭倒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
他當時就嚇得大叫起來,頭也不回地跑回了店裡。
東家聽了他的話,便報了官。
“認得那人嗎?是不是店裡的客人?”馬福問他。
二苦哈哈的,道:“我嚇得扭頭就跑了,只記得一灘血,其他的都沒看清。”
“死的是狄水杜,裕成莊的東家。”馬福又道。
第兩百章 習慣
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