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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箏聽完,轉眸看向陸毓衍。
陸毓衍的唇角微微揚著,似笑非笑,他沒有看向王氏,指腹摩挲的腰間的紅玉。
謝箏看他這神色,就曉得他沒有信王氏的話,當然,謝箏也是不信的。
“姨娘,”謝箏給王氏指了指那塊紅玉,“梁嬤嬤做什麼不肯放過你?
若說是為了梁松的出身,姨娘要與梁嬤嬤魚死網破,白天在公主府的時候,就已經告知公主了。
姨娘本就沒打算說,梁嬤嬤又怎麼會為此為難你呢?
在城外,姨娘說過的話,要我再重複一遍嗎?”
王氏的眸子陰沉陰沉的。
她當然記得自己說過的話。
陸毓衍盯著梁嬤嬤不放,為的不就是那塊紅玉嗎?
只把梁松的身份說出來,份量是不夠的,可她處於下風,也無法詢問陸毓衍,到底對鎮江的事情知道了多少。
謝箏直直看著王氏,沉聲又道:“公主已經知道了姨娘揹著她拿了銀子,但公主只是訓斥了你一通,並沒有為難你。
姨娘手裡捏著梁嬤嬤的把柄,卻只能拋下京中這麼多宅子,一家人急匆匆避出京城,是因為你沒有把握。
你所捏著的把柄,即便想與梁嬤嬤魚死網破,攤到公主跟前,公主會不會向著你,都不好斷言吧?”
王氏的臉色白了白。
沉默良久,她才道:“畢竟,我也要顧忌公主的臉面。”
底下人胡作非為,哪怕公主渾然不知情,她的臉面也不好受。
王氏一直都是這麼想的,她並不想讓公主為難。
“可我現在想明白了,老虔婆從來沒顧忌過公主,”王氏冷冷道,“我就是擔心這個又顧慮那個,這才叫老虔婆逼到這個田地,她都不管了,我管什麼?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跟她沒完!
陸公子想知道的,我這裡的確有da an。
燒死謝知府一家的大火,李三道一家的畏罪自盡,都是梁松做的,是梁嬤嬤讓梁松下的手。
為的是滅口。
五年前,侍郎紹方庭殺妻案,真正殺死紹夫人的人,也是梁松!”
第二百二十一章 親口
謝箏收在袖中的手,不自禁地,緊緊攥了起來。
這是今夜,王氏說的事情裡,第一件謝箏和陸毓衍並不知情的事。
可再細細一想,又沒有那麼意外了。
紹侍郎蒙難,是為了漱芳的過去,為了齊妃娘娘的死因,而這也是謝慕錦一直想要查清楚的事。
漱芳作為知情的那個人,被滅口也是尋常的。
“梁松殺了紹夫人?為何?又是如何殺的?”陸毓衍看向王氏,問道。
王氏笑了笑:“陸公子猜呢?”
哪怕是處於下風,王氏也想佔據些主動,就算只有一絲,因此她並沒有急著往下說。
陸毓衍睨了她一眼,又把目光落回了紅玉上,沒有再與王氏說什麼。
王氏故作鎮定,卻聽見一旁的謝箏說了兩個字。
“漱芳。”
話音一落,謝箏就瞧見王氏眼底閃過驚愕,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半晌,王氏苦笑:“知道漱芳,公子沿著這個線,查了還真不少。”
嘆息一聲,王氏整理著思緒,繼續往下說。
“齊妃娘娘身邊的宮女漱芳,我在宮裡時就認得她,那年聖上南巡,齊妃、淑妃娘娘都隨駕,公主留在京中,我自然也跟著留下了,後來,齊妃娘娘病故的訊息就傳了回來,”王氏一面回憶,一面道,“娘娘靈柩回京時,身邊沒有漱芳的蹤影,各處都說她失蹤了。
一個宮女不見了,也沒人大張旗鼓的尋找,漸漸的,宮裡都不記得有過這麼一個人了。
那年,是我偶遇了漱芳,她去廟裡上香,我去尋夫人。
她與我打了個照面,扭頭就走,似乎是怕我認出來一樣,可我這個給公主當眼線,成了狄水杜妾室的人,也沒敢上前去認她。
我打聽了,才曉得她當時是紹侍郎的妾室。
對了,是愛妾,同樣是宮女,同樣是做妾,她比我好像強一些。
我那時候,把這個當一句笑話告訴了狄水杜,結果,一個多月之後,漱芳死了,死在紹侍郎妻子手中,很快,又有了紹侍郎為愛妾殺妻的案子。
彼時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後來才想明白過來,是我害死了漱芳,是我害死了她。
我若沒有認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