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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欠立安太多恩情了,哪能說丟就丟。
“我勸你還是省點力氣吧!我的魔咒絕對無人能解。”看見她的腦袋還包紮著,他不希望她才剛醒來就太累了,“你好好睡會兒,明天一早我再來幫你辦出院手續。”
“你為什麼要逃避,不相信我是不是?”她咬著下唇,自己都已經放下身段到這種地步,他還不領情。
“別胡思亂想,我不會把你剛剛說的話放心上,睡吧!”他強忍住內心澎湃的激盪,硬生生的回絕。
“你……”芯芯難受的哭了,“你真的不需要——”
“對,我不需要。”他佯裝無情地又補了句,“不要太自以為是,行嗎?”
他不是不需要,而是明白的清楚自己已經深愛上這個女人,既然自己無法自由,那就更不能綁住她的心。
“自以為是?我說這麼多,只是自以為是!”芯芯悲痛地轉過身,面對牆壁閉上眼,“你走吧!我要睡了。”
嘉煜風望著她賭氣的背影,真不懂她那張天使的臉孔背後怎麼會有這麼拗的性子,但她終究累了、倦了,過不了多久就馬上睡著了。
直到確定她睡著後,他忍不住伸手拂去她額上的幾綹髮絲,以輕得不能再輕的聲音說:“魔咒並不是這麼容易解除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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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嘉煜風回到住處後,便拿著薩克斯風到頂樓吹奏……薩克斯風的音律一向給人沉穩的感覺,尤其在夜裡,它優美的音符可以飄得好遠好遠……然而聽見的人絕不會把它視為噪音,只是會仰首,找尋著這美妙的發聲源頭。
若不是再一個星期便是賀立安的忌日,也是他們要舉行演唱會的日子,他想這輩子他都不會再觸碰它了。更沒想到的是,三年沒開啟薩克斯風的盒子,如今一開啟,那熟悉感又再度回到心底、腦海,吹奏起來,毫不生疏。
這首曲子讓他想起了一個過分熱心的小女孩——
“喂,你怎麼了?我聽瑪莉說你一直把自己關在房裡,這樣可不好喔!這樣好了,我唱一首我最愛的曲子給你聽好不好,這是我自己作的喔!”一個女孩曾在他緊閉的心扉外直喊道,企圖衝破它。
“你也說說話嘛?你有心事是不?誰沒心事呢?如果真有事,就是要說出來,發洩過後就好了呀!”
“好吧!就當本小姐善心大發,今天當你的垃圾桶,有話儘管往我這裡倒,快點,我正在接收呢!”
“喂,你是聾子呀!告訴你喔!我昨天重感冒,聲音都啞了,說了這麼多話你還不應一聲呀!可惡呢!”女孩停頓了會兒又說:“我想彈琴,可是這裡沒琴,我用唱的好了,直接唱給你聽,你要記在腦海喔!”
接下來,她使用她重感冒的破鑼嗓子哼出那首曲予,雖然聲音真的讓嘉煜風不敢恭維,但是旋律真的好美……似乎真能打破他緊閉的心。
那時候正是立安出事之後沒多久,他難以承受這樣的結果,調適好些日子仍無法釋懷。只要一想到最好的朋友就死在他的住處,而自己卻毫髮無傷,雖然他也是受害者,可良心上,他卻覺得自己是兇手,是扼殺立安性命的兇手,再加上賀玉盈不時的糾纏讓他萌生想逃的念頭,於是他便逃到澳洲莫可亞海灘度假木屋內。
本以為就此可以放逐自己,讓他的腦袋能夠空轉一陣子,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做,卻沒想到會跑出這麼一個女孩子。
不過至今,一直安慰他內心的就是她所哼出的那首歌,而他卻連她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
後來,就在她煩了他三天後卻突然消失了,經打聽才知道她也是來玩的,卻因為重感冒無法下水,只好成天窩在木屋內,她在無意間聽見老闆娘提起他這個怪人後,才陡升一股惻隱之心,花了整整三天來對他進行心靈改造。
嘉煜風待在頂樓發呆到天亮,眼看日出東山,他才下樓回到住處,卻見白毅已經坐在沙發上等著他了。
這時江嫂走過來說:“白先生一直要見你,所以我就讓他進來等了。”
“沒事,你去忙吧!”
嘉煜風將手上的樂器歸位後,又回到沙發上坐下,“這麼一大早就來找我,有急事?你看見了,我正在練習,不會壞了你們的計畫。”
“『你們的計畫』?難道你不是『四面體』的一員?當初之所以取這個名字,就是要提醒我們,雖然我們是四個個體,卻缺一不可。”白毅忍不住說道。
“如今已經缺一了。”
“所以我們要補足這個缺口呀!”白毅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