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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靈卻趁機脫開身,目光往下一溜,意味深長的道:“goodluck。”
過了一會兒,王朝還在那平復,由遠及近的響起一串急促的腳步聲,仔細聽著還有點耳熟。他暗暗罵了句,當即脫下了西裝外套,掛在手上擋在身前。
幾秒後,他的助理拐過拐角出現在他眼前,手裡拿了罐涼茶,一看到他就衝過來遞給他道:“王總,給,降降火。”
王朝目光瞥了眼那罐涼茶,語氣平平的問:“沈秘書吩咐的?”
“對,她說您立刻、馬上、現在就要。”說著他覷了眼王朝的面色,心道瞅著也不像在生氣呀,那降的是哪門子火?
王朝接過涼茶,拿在手裡轉了轉,無奈了笑了笑道:“走吧。”
“我來幫您拿衣服吧。”助理殷勤道。
王朝:“……不必了。”
……
下午,從靈開會回來已近下班時間。她回到辦公室,發現她的桌上多了一樣東西。
一把車鑰匙。
不起眼,或許別人掃過一眼根本不會注意,可它卻一下抓住了她的視線。
從靈食指挑起車鑰匙的環扣來看,若有所思,volvo的標誌在她眼前晃啊晃,活像某人玩世不恭的笑容。從靈手指一合,將車鑰匙攥在手心,拎起包離開辦公室。
高跟鞋的聲音篤篤篤的響在昏暗的地下停車場裡,她穿過一排排高低長寬不同的車,停在了一輛龐大的黑色suv前,撳下了手中的開鎖鍵。
車前燈一閃,鎖開了。
果然,從靈朝周圍四處看了眼,一人都無。她上前開了駕駛座的門,坐上車,儀表盤上貼了張紙,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開到我家。副駕駛座位上有平底鞋。
她側頭一看,一眼就掃到某大牌的logo,她掀開鞋盒的蓋子,拿出來套上腳一試,正正好。連這都準備好了,這是打定主意一定要她按他說的做咯?
從靈挑眉,基於今日早前她對他做出的行為,她覺得,依他小心眼兒的性子,等待她的必定不會是什麼好事。可她又哪裡會怕?於是換鞋,啟動車出發。
王朝住的地方安保很嚴格,儘管她開的是他的車,但保安認出了裡面開車的人是生人,立即叫停了。
“您是王先生的——?”
從靈手指敲擊著方向盤,思索著她要怎麼說,那頭另一個保安大概是跟王朝核實過了,出來揮了揮手,嘴裡喊:“放,王先生的夫人。”
從靈:“……”
然後她就在兩位保安的立正敬禮中,滋味複雜的踩下了油門。
從靈上到頂樓前,在電梯裡設想很多種可能性,唯獨沒有想到眼前這一種。
他繫著圍裙,還沾染了一身的油煙味來給她開門。如果不是那張臉對上了,她還以為她走錯了門。
她尚在門口發愣,王朝探過來親了她一下,隨意的對她說:“進來吧,還有最後一道菜就可以吃飯了。”說著轉身而去。
從靈回過神來後低下。身脫鞋,發現連拖鞋都備好了,棉白色,新的。
她趿上了拖鞋,指尖觸著牆面,緩緩循著聲音和味道來到了廚房門口,看著他在裡頭忙碌的身影,從靈頭一次覺得手足無措。
在好多事情上,她是無所不能的,甚至強過異性,可是眼前這樣的情景,對於從小長在離異家庭的她來說,還是陌生了點。
她的爸爸媽媽很愛她,毋庸置疑,可是他們的愛更像是大愛,精神層面上的愛,沒有那麼細緻,自然也沒有那麼的…充滿煙火氣息。
王朝關了油煙機,才看到她站在身後,神色呆呆的,他笑問:“是不是被我迷倒了?”
從靈點頭道:“嗯。”
王朝裝盤的動作一滯,湯灑出來了一點,他又愛又恨的說:“你怎麼總愛不按常理出牌呢?”
“你也是啊。”從靈下巴點了點那一桌的菜道:“重新整理了我的認知。”
他用餐布拭乾靜盤邊,端上桌時扭頭對她說:“我不喜歡吃外面的飯菜,也不喜歡不熟的人在我家幫我做事,所以只能自己做。自從我搬出來以後都是這樣。”
王朝扶著她的肩在餐桌邊坐下,有點小驕傲的介紹道:“我發現你喜歡吃蝦、西紅柿還有豆腐,今天都有了。”
從靈緩緩的點頭,除此之外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她不是那種會跳起來給男友一個大大的擁抱的女孩,也不是那種嘴甜到能誇到男友飄飄然的女孩,實際上,大部分時候,真實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