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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躲開了。一切都那樣的和諧,那樣的簡單。和他走完長長的跳巖,走過長長的青石板小巷,我們找到一家客棧。選了三樓臨江的小間,房間裡白白淨淨的床鋪,天然古樸的木質傢俱,窗外的風景——虹橋、沱江、遠山,只是因為雨霧,一切都在半隱半現之間,顯得不那麼真實。看了甚是歡喜,恨不得在床上打兩三個滾,文然細細問清楚了周邊的位置,開始整理東西。我纏著漂亮的招待姐姐要了一把油紙傘,好奇的東摸摸西瞧瞧,文然看了敲我腦袋,“讓你失望了吧!這東西可不能吃的!”拿了油紙傘,和文然出去吃飯,路上擦肩而過的行人,有很多和我們一樣的旅人,也不時走過纏著包頭的苗家婦女,揹著當地隨處可見的大竹簍。走在老街,迎面撲來的除了溼潤的雨霧還有濃濃的薑糖味。在老街,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薑糖作坊,熬糖的鍋就架在店門口。我拉了文然跑過去看完了店裡夥計熬糖、拉糖、剪糖的整個過程。心裡癢癢的,文然安慰我明天出來逛街時候多買一點帶回去。忽然想起來給他寄去的澳門糖果,拽拽他衣角,“文然,那個糖你有沒有收到?”
他愣了一下,然後不解的望著我,“什麼東西?”我黯然,看來還是沒有收到,隨即掩飾,“沒什麼,我好餓呀,我們快去吃飯吧!”
他咬了一下嘴唇,然後就是綻放的笑容,眼神裡面分明就是邪惡的意味。
鳳凰經典的四菜一湯一飯:社飯、血耙鴨、酸辣魚、糯米酸辣塊、蒸臘肉、酸菜豆腐湯。鳳凰人在飲食方面十分講究色香味俱全,以濃溶為宗旨。酸食是苗家人的獨特飲食習俗,正合了我的意——無辣無酸不成菜。我戳著魚肉,嘴裡唸叨,“做夢呀!簡直就是做夢呀,昨天還在北京今天就跑來了湘西,世界真奇妙呀!”文然仔細的挑著酸菜,搖頭晃腦的附和,“神奇呀!果然神奇,大前天在香港昨天在北京今天又在鳳凰,果然天無絕人之路呀!”我忍住笑,“誰要絕你路了?”他挑起一棵酸菜丟到我碗裡,吮了一下筷子,“範晨唄!非拉著我回南京。”
我停下筷子,“你不願意回去?為什麼?”他咬骨頭咯吱響,“某人不是要去某地旅遊,誠徵跟班加龍套一名?”再丟一根小脆骨,嚼的更大聲,“你知道嗎?範晨回南京其實是去找寧遠,但是我估計那倆冤家肯定會碰面!”
我撲哧笑出來,“好呀!馬上我打電話去問問寧清,十一過得如何?”轉念又說,“文然,不如我們後天直接回南京?你跟範晨聯絡一下?”他眼睛賊亮,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好呀!我正要這麼跟你提議的,親愛的,果然我們心有靈犀一點通——唔!”一塊臘肉直接塞到他的嘴裡,結果他咬住筷子,得意的吮了一口,才喜滋滋的埋頭吃飯,剩下我不知道是接著吃還是換一雙筷子。黃昏時候,店外的紅燈籠一個個都亮了起來,老街因此增添了一抹亮色。很喜歡那些大紅的圓燈籠,在青磚灰瓦之間顯得那樣的妖嬈,卻又不失沉甸甸的滄桑感,是兩種迥異氣質的完美結合。
沱江邊上酒吧很多,晚上和文然無事可做,就躲進了吊腳樓上的小酒吧。
十一期間,酒吧生意甚好,形形色色的遊人出入,在這樣古樸的地方尋找現代都市的氣息。和文然一起進去,果然眾女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我不爽!非常不爽!藉著酒吧昏暗的燈光,透過層層窗格,錯落斑駁,更顯得這廝的卓爾不凡,隨意的白襯衫,若隱若現細緻的鎖骨,細雨打溼的頭髮,順貼的伏在額前,被風吹起來,露出漂亮的大眼睛,鼻樑挺拔,他衝著老闆笑,小虎牙平添可愛和頑皮。點了一杯Glen Fiddich給他,附在他耳邊小聲說,“如果哪個女的看著你的眼神異常的話,你可千萬別喝她買給你的酒哦!”他一把把我腰摟住,頑笑,“是呀!除了你買的,都不喝!不過我只覺得你現在看我眼神異常唉!”繼續和他耳語,“發現沒有,我們左邊那個女的一直看著你,虎視眈眈,野心勃勃!”
他握住我腰的手緊了緊,“看見沒有,吧檯上那個穿格子衣服的男人從剛進來的時候就盯著你,怎麼?不要跟我解釋一下?”我掙脫,他不放,繼續“嘿嘿”,再掙扎,他勒的更緊,笑得更囂張,忽然他手機響了,我鬆一口氣,他蹭蹭我的臉頰,“範晨電話,我去接!”靜靜的看著周圍人,隨便翻看留言本上的片言隻語,也有畫的很可愛的漫畫,很多人喜歡以這樣的方式寫出自己的心情或是留下不能說出的秘密。一頁一頁的翻看,女孩子的字跡清秀——“下一個地方叫永遠,什麼是永遠,依然行走,只是與時間反了方向”,簽名是隻齙牙兔子;男孩子的狂草——“Emily,I 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