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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前留下了一杯特製的血腥瑪麗給女孩,女孩一個人捧著那杯血腥瑪麗坐在吧檯裡痛哭,那一天她第一次喝了整杯的伏特加,沒有醉卻異常清醒,老人用自己的無言和關愛教給她人生最重要的東西——珍惜!”
拭去眼角的淚花,穩定下情緒,“尹安亮,你終是回來了,尹爺爺盼了你八年了!”
他摩挲下小指的尾戒,長嘆一口氣,“年少氣盛卻不知不覺傷害了多少愛自己的人,現在回來贖罪終覺得晚了,即便如此,我還是希望爺爺能夠原諒我!”我寬慰他,“尹爺爺早就原諒你了,他每次調藍色瑪格麗特的時候總會說,我家孫子最喜歡這款了,他是個溫柔又熱情的孩子!”他微微一點頭,仰頭把血腥瑪麗全部喝下,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似的,末了,他站起來,在我耳邊低語,“那邊那個男人,已經看了你好久了——如爺爺教你的——學會珍惜!後會有期!”等我回過神來後就不見蹤影了。收起酒杯,輕嘆一口氣,尹家人怎麼都跟迷一樣的!約莫猜到那個男人是誰了了,揮揮手,並不轉頭,“來喝一杯藍色瑪格麗特怎麼樣?”
然後就是文然坐在面前,兩手交叉託著下頜,似笑非笑的點點頭,眼神裡有我看不懂猜不透的陰暗,但是文然就是文然,如果我能猜的透他我也不是寧言了,他也不是文然了。
把高腳杯推到他面前,坐在他旁邊,他拿起來嚐了一口,笑了,“小言,如果你是賣酒的我肯定去消協告你去了,你究竟加了多少龍舌蘭,怎麼只有一點味道?”我大笑,“你再嚐嚐?”他再啜了一口,“加了你獨特的配方是吧?少了點龍舌蘭,多了點賓治,怎麼?你怕我喝多了?”我拍手,“文然哥哥你果然厲害,不光成分猜對了,目的也說出來了——我是怕你喝多了,主要我還指望你送我回家呢,酒後駕車可不好的!”文然寵溺的一笑,“就知道你事事算計我,怎麼?待在這裡太無聊了?想回家去了?”
我點點頭,“所謂上流社會也不過如此了,看看也就算了,置身其中真的很彆扭,尤其對我這種風流不羈的人來說!”說完,還晃了晃腳上的高跟鞋。“等會宴會結束我就送你回去好了,怎麼?腳很疼?——咦,你腿上怎麼那麼多紅斑斑的,莫不是過敏?”他的視線一路向下,我頓時把腿縮到一邊去,吞吞吐吐,“沒,沒過敏,被蚊子啃的!”
他先是一愣,然後就是一陣爆笑,“小言,偷窺和偷聽都不是和諧社會的表現呀!”
我訕訕,“不是我的錯,寧清拖我去的,早知道會變成這樣子我說什麼都不去的!”
文然一副“我都明瞭”的表情,“寧清這傢伙,果然沒有一天安穩的,剛才居然盯著範晨看了有十餘分鐘,眼珠子轉個不停,不知道又在搞什麼鬼,範爺爺還以為寧清對範晨有意思呢,剛喊我想給他們牽線呢!”貼著文然的耳朵小聲嘀咕了兩句,文然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天哪!範晨要是知道寧清對他是這個目的的話,想死的心都有了——等等,這事咱誰都不準說,以後樂子多了!”
立刻後悔,範公子,俗話說家賊難防,你可是被自己人給賣了的,不關我事呀!
寧清招呼我出去,文然笑道,“快去吧,一會去堂姐那找我就好了!”我剛提步,想了想還是囑咐兩句,“你可別再喝了呀,小心開不了車!”他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我喝的真不多呀!不過聽你的就是了!——雖然我比較鄙視濫用職權,但是為了你,我還是可以破例一次的!”——聽不懂,難道他真的喝多了?原來寧清看上了二樓展室牆上掛的一幅油畫,拉我去鑑賞的,說鑑賞是好聽的,其實她是想據為己有未遂才拉我去想辦法的。難怪在范家收藏的那麼多畫中,寧清獨獨鍾情這一幅,以她那麼一點藝術細胞來看,這幅畫確實出彩——有時候業外人士的鑑賞總是比業內人士更加坦率和直接,好與不好一目瞭然。這是一幅描繪白樺樹的室外作品,畫家刻意表現出天空、樹木、大氣在大自然的光照中呈現出的各種複雜色彩,以變幻的色彩去表達一種真實的印象。光色的變幻體現出畫家的藝術熱情,白樺林區域性受光與逆光面的細微變化,反映了畫家的藝術功力。表現的重點雖是光,但是傳達給人們的卻是這樣的場景:在黃昏下,有的白樺樹孤單地挺立在低矮的灌木叢中,正迎著夕陽的餘暉,從梢到根都被水紅的霞光染印成紅色,閃耀著,顫慄著;或者,有的整個兒歡騰,喧鬧地搖擺於藍天大地之間,沙沙急語著,每一片葉子似乎都在努力掙脫枝幹的束縛而飛向遠方。“確實不錯,很有莫奈的風格!”我讚賞的點點頭,“不過要是放在你家就糟踏了!”
寧清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