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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空空的痛苦。
他只要一夜情、無負擔的肉體關係,這樣他就不會痛了。
十年來,他以為他成功的將她的身影逐出腦海,可在見到她的那一剎那間,被他塵封的記憶全部都回籠了!
那些蠢事、那些倒楣事,彷彿歷歷在目、昨天才發生過。
“你們三個兄弟就你最像我,炘。你是個痴情種。”
老爸這麼對他說過,而他當時回了什麼?
“爸,你錯了。我是多情種,我才不痴情,痴情這種東西,傷身吶!”
那時候老爸只是搖搖頭,對他笑得無奈。
現在才總算知道為什麼老爸會這麼說了。
他談過戀愛——在國中時,那是單純的Puppy love,很快就分手了,現在想起來,沒有任何臉紅心跳的感覺;進了高中沒有欣賞的物件,只感覺到心裡有個放不下的人。
“啊——說出去一定笑死人!花名遠播的路西法,竟然還在想他的初戀物件!”童炘抱頭痛苦的在床上打滾,“唉,你到底在哪裡啊?簡芽衣,你有夠難找的!”
他仰望著天花板,許久才閉上眼睛,伸出右手覆住雙眼,苦笑道:“你說的對,我是個殘忍又自私的男人。”因為怕受傷,所以不願再喜歡人,標準的因噎廢食。
“炘,你在幹麼?”童震好笑的倚著房門口,對弟弟的痛苦一點也不感到同情。
“沒,我頭痛。”童炘隨口說了個蹩腳的藉口想搪塞過去。
“難得你平安夜沒安排活動,你每年的今天都很忙的。”童震挑眉,對他的收斂心性頗感到意外。
“我不舒服。”童炘躺在床上,不想起來。
他頹靡的模樣相較於童震此刻的正式打扮,簡直是貴族與流浪漢般天差地別。
“你真沒用。”童震搖頭嘆息,“既然今天沒活動,要不要去聽演奏會?”
“演奏會?”童炘沒什麼興趣地掀了掀眼皮。
“嗯,旅法鋼琴家首次臺灣演奏會。”他笑,不打算透露太多,“我有張招待券,讓你去聽吧。”將門票放在童炘房裡的桌上,“反正是人家送的,要不要去隨你。”
“知道了。”他不耐煩地揮手打發大哥。
“演奏會很精彩,你不去會後悔哦。”童震話中有話的暗示。
童炘好奇的從被窩裡探出頭來。“後悔?”
“再見。”童震不再多說,瀟灑的轉身走人。
“神神秘秘……”童炘不想理會說話老是高來高去的大哥,拉了被褥又倒在床
平安夜,這個被商人刻意炒作的節日,路上充斥了一對對的情侶……
“臺灣人沒事學外國人過什麼聖誕節?根本是女人變相對男友勒索禮物的手段——”因為眼紅,因為一個人孤零零的很寂寞,因為澎湃的思念無從發洩,他只能嘴巴惡毒的當個“去死去死團”團員。
翻身,看見桌上的演奏會人場券,心蘇神動——
“童浩八成帶小玉出去約會,大哥又一副有約會的樣子……全家就我一個人過聖誕節?有沒有搞錯啊!”越想越不是滋味,遂從床上跳了起來,拿起那張門票仔細看了很久。
“維多利亞·浩克,法國人。”他反覆看了那張門票,是第五排的好位子,“至少國家音樂廳裡有人,不是一個人孤單的過節。”
他當下決定,就去聽這個演奏會吧!
第十章
童炘盛裝打扮——三件式白色西裝,連領帶都是白色的,量身訂做的剪裁突顯他高大的身材,欽起了猖狂,多了一股菁英氣息。
不變的是他鼻樑上掛著的墨鏡,就算現在是晚上,根本就沒有太陽,他還是習慣戴上時尚感十足、造型前衛的墨鏡。
先前在倫敦節目現場落淚的畫面傳至世界各地,Luna主唱路西法情緒一度失控,媒體紛紛揣測、眾說紛紜,早就想要逮到他好好盤問一番,可惜他的行蹤成謎,沒人找得到他的落腳處。
所以,當他踏上音樂廳紅地毯的剎那,就連專跑藝文新聞的記者,也忍不住拋下采訪到一半的某音樂家,衝到路西法身旁搶著拍照、訪問。
童炘什麼話也沒說,任憑問題再尖銳都不予以理會,他沉默低著頭走過貴賓通道前往他的位子。
坐在紅絨座椅上,他疲憊地拿下墨鏡,捏了捏鼻樑,這才翻起手中的演奏會簡介。
他沒什麼用心的隨便翻看,一邊看著腕錶等開場時間,還有五分鐘演奏會才開始,他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