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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功利主義法學學派’大師布萊克斯通和吉米。邊沁的學說,人類社會的行為規範準則,大致可以分為自然、道德、法律、宗教四大類當然,你們也可以有引用不同學派的意見,後面可以展開討論,但我認為這基本上不影響辯題。
在吉米。邊沁的分法裡,自然又叫**,是‘順從人類天性本欲’的行為準則。後面三個,多多少少是違背了人類自然天性的,但具體的違背方式又略有不同。
道德,是明知壞事不可為,主動內發地自我約束不願為。
法律,是明知壞事不可為,被動被外界強制約束不敢為。
宗教,或者說信仰,是不知壞事為何不可為,但是被外界洗腦,不知其所以不然,而依然不為。
正如我方辯友所說,對方舉的那些雖然貧寒,但是還沒到徹底餓死程度的窮人例子當中,或許只能證明‘有些仁人志士對溫飽的閾值比正常人更低、他們的心智更堅定’,所以這些例子並不能用來證明‘他們連溫飽都沒有、依然在談道德’這個論點,因為他們還溫飽著呢。
明朝那麼多言官御史,他們追求被皇帝廷杖打死,也要‘仗義執言’,但是誰都知道這其中大多數人是為了追求‘青史留名’。我不認為這種人是基於道德,反而認為這是一種毫無人性的宗教洗腦,一種已經不知道在為何而奮鬥的人,對已經支出的沉沒成本的瘋狂追捧就像海瑞讓他的女兒餓死,這根本跟道德毫無關係!”
寂靜,令人恐懼的短暫寂靜。
主持人蘇勤的眼神,睜得跟銅鈴一樣大,血絲暴出。
虞美琴目光迷離,悵然若失。
作為馮見雄隊友的史妮可,則是與有榮焉,覺得自己在發飄。
已經沒什麼事兒了的陳思聰和付一鳴,則是羞愧佩服百感交集。
翁得臣已經麻木了。
場下法學院的妹子們,屏息凝神,似乎在害怕錯過迴音。
數科院那邊的,則渾身無力,似乎比賽已經結束了。
可是實際上比賽還有20分鐘呢15分鐘自由辯論,加上兩邊的總結陳詞。
然而,為什麼所有人都覺得比賽已經分出勝負了?
“這個是什麼角度?太意外了!”
“而且按照那個什麼布萊克斯通還有吉米啥啥啥的……貌似是倆英國學者?的那個法理學說來走的話,所有不是內生自發、毫無目的的自律,都算‘宗教’準則的調整的話,今天這個題目就沒法辯了啊!”
……
一分鐘後,自由辯論環節開始。
數科院拼命進攻,但是很亂,沒有章法。
因為他們完全沒有預料到馮見雄的反擊角度,一絲一毫這方面的賽前準備都沒做。
而臨場並不能百度,並不能查資料傳紙條,他們已經沒有機會了。
法學院這邊卻赫然發現,馮見雄剛才組織的這套邏輯,簡直就是一個讓人猝不及防的萬金油。
但是法學院的新生做這方面的文辭修飾才能還是很不錯的,何況自由辯論中大部分時候都是馮見雄carry全場,數科院的節奏很快就被帶崩了。
數科院的秦明仁帶著隊友拼死抵抗,卻節節敗退。
他們最後又賭了一把,試圖在自由辯論中引入其他流派的“人類行為準則定義分類”,但是並沒有什麼卵用,因為無論根據他們的定義,在道德、法律、宗教或者說信仰之外再加上什麼別的花哨,都被馮見雄旁徵博引地一一駁斥。尤其是那些“不知其所以然但是依然狂熱實踐”的例子,簡直就是靶子。
很快,就到了最後的總結陳詞階段。
反方總結陳詞,一部分是提前寫好的,然而唸的時候數科院四辯數次中斷,臨時改口,有些設定好的話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在此情此景念出來了。
而史妮可這邊總結陳詞時,卻是意氣風發。
馮見雄為她準備了三套方案,而目前的形勢顯然最適合直接念第一份、也是馮見雄花精力最多的那一份。
史妮可聲音萌萌噠而又溫柔婉轉、純良質樸地說了一堆長篇大論:
“……同學,知不知道經濟學上有一個叫做‘沉沒成本’的概念?就是說一個人如果在一件事情上此前砸入的、已經不可能收回來的成本越多,他就越難抽身回頭、改弦更張。比如一個清官已經拼了五十年的名聲不收黑錢,那他顯然是想要清廉到死。想讓他晚節不保的代價也就比腐化一個正常人大得多!
很多講了一輩子道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