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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置他男人的自尊於何地?
不問了!他怒髮衝冠地衝出圖書館。
“朱醫師,朱醫師……”
有人喊著,讓陷入沉思的朱毅回了神,他抬眼一看,某個眼熟卻不認識的大肚婆,他眼底浮起疑問──
“我是淨棻的同事。”陳怡靜掩嘴一笑,“你來找淨棻?她去買水果還沒回來二
朱毅眼睛瞪得大大的,立即的反應是否認:“我找她幹嘛?我是……我是來找資料的。”誰敢有意見!
陳怡靜好像知道什麼秘密似地笑著。朱毅認得這種詭異的笑容,這兩天不時看到這樣的笑法,真是雪特加三級!
“朱醫師要找什麼資料?要不要我幫忙?”
朱毅快速搖頭,陳怡靜莞爾聳肩,推開厚重的玻璃大門,停步等著朱毅進來。朱毅沒得選擇,只好跟在後面走進圖書館。為了證明自己不是為“她”而來,朱毅隨手拿了一本醫學期刊,挑了離服務櫃檯最遠的對角處坐下。
五分鐘後,她拎著東西回來了,跟兩位女同事有說有笑地分享水果;一位男同事過來,不知在跟她說什麼,她一直保持甜美的笑容;兩分鐘過去,那人還在跟她說話;又過了兩分鐘……一分鐘……三十秒……馬的!哪那麼多話好說!
朱毅倏地起身,大步走過去,經過櫃檯時不由自主放慢腳步──
“朱醫師,要走了?”陳怡靜問。
嘿,是有人叫住他,可不是他想跟她說話──朱毅停住,敷衍地對陳怡靜點了一下頭,銳利的目光射向“她”旁邊的男人,不贊同地皺起眉,剋制不住開口的衝動:“你好像看起來很閒……”
那男人不明所以地站直身體。
“朱醫師,有什麼需要我服務的嗎?”
靠!他又不是同性戀,要什麼男人服務!朱毅就是看他不順眼,抿緊唇沒好氣地說:“你一直在這裡跟人閒聊,沒有別的事好做了嗎?”
那男人警覺地注意到時間。
“喔,午休時間結束了,我馬上……開始辦事。”
算你識相,朱毅心裡獲得野蠻的滿足。呃……沒有藉口再逗留,他跨步離開;行進間,眼角餘光不由自主往“那個所在”飄──
該死!不見了!朱毅霎時鬱火上升,轟地燒光他稀有的理智,隨手從展示櫃上拿了一本書,轉身,目標翟淨棻,前進──
“我借這本書!”
翟淨棻聽到頭頂的聲音,意外他不是走了嗎?納悶地接過書,瞄了一眼書名──“屍體在說話”,不由吞嚥了一下口水。“您的借書證?”
“我──沒有。”朱毅愣住,他從沒來這兒借閱過書籍。
“請給我您的服務證;還有,填這兩張表格。”翟淨棻按照程式辦理。
朱毅填著表格,心裡很不是滋味!她跟別人說話時明明聲音就不是這樣,物件換成是他,就變得正式生疏,您──您個屁!好歹他們也算有過好幾次見面之緣,住得也很近,她看起來明明是會敦親睦鄰的那種人呀!
“請稍等一下。”
翟淨棻始終沒抬眼,不知朱毅的臉色越來越黑,她按照朱毅填妥的表格,快速將幾項個人資料輸入,直到印表機印出借書證,她才仰起臉,客氣地說:
“好了,這是您的借書證跟您借的書,一般書籍的借閱期限是一個月,請按時歸還。”
朱毅瞅著她正經且一絲笑容也沒有的臉蛋,滿腔滿腹的不平,不經大腦控制地迸出
“你為什麼沒對我笑?”
他似乎很喜歡討論有關“笑”的話題?
好幾次他都莫名其妙提到“笑”,這算某種精神上的偏執障礙嗎?
翟淨棻低下頭,心裡打了一個問號。雖然已經由表妹口中證實,他確實是整形外科醫師,但想到他所做過的事──殘暴對待動物、所說過的那些詭異的話──“你那天是不是對我笑了?”“你為什麼沒對我笑?”在在都讓人感到莫名萬分,不由得產生許多問號,還是敬而遠之得好。
精神障礙者也能當醫師嗎?她實在很納悶。
朱毅看她完全沒反應,自尊心大受傷害,忍不住替自己叫屈:
“你對每個人都是笑容可掬,連剛才那個男人跟你說了半天的話,你也一直帶著笑容回應他,為何我就沒有?為什麼你──你──”
四周氣氛產生詭譎變化,朱毅嘎然而止,莫名地看看周遭的人──
靠!幹嘛每個人都看著他?連“她”也看著他,而且她看自己的眼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