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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道:“蕊蕊,別哭,堅強點。”他的語聲,幾近呢喃:“只因他們是我們至親的人,也就成了傷我們最深的人,可誰又能真的做到,以直報怨。”
這話,似乎在開解著黃蕊蕊,似乎又是他在吐露著心聲。
黃蕊蕊號啕大哭了起來。
是的,以德報德,以直報怨,這只是理想境界,哪一個,又真的能對著自己的親人,做出以直報怨的事。
哪怕她的父親,曾經要將她丟在河中淹死,她也不可能,將這仇恨悉數的報回去。
她在他的懷中大哭,將她自幼所受的苦所受的不公,一樁樁一件件,悉數講給霍景緯聽。
她講得雜亂無章,東一下西一下,常常講上兩句,又在哭。
她並沒需要他能聽懂她究竟在講些什麼事,她只需要有這麼一個人,能安靜的聽著她將心中的積怨給傾吐出來。
最後,她哭累了,也講累了,終於在霍景緯的懷中,沉沉睡去。
霍景緯抱著她,卻是了無睡意。
他在寬解著黃蕊蕊的時候,何嘗不是在寬慰著自己。
往往自己至親的人,是傷自己最深的人,可卻又沒辦法以直報怨,所以,只能茅盾的糾纏著,一方面,心中仇恨著他們,可另一方面,又不得又勉強自己,得去照顧他們。
第五章 江邊的談判
早上,黃蕊蕊是頂著一雙水泡泡的桃子眼醒來。
在衛生間中,看著自己的雙眼,就如熟爛的水蜜桃,黃蕊蕊無可奈何的嘆口氣。
昨晚自己是多失態,居然在霍景緯的懷中,又哭又鬧的說了那麼多的話。
她幼年時的往事,幾乎沒跟任何人提起過,可昨晚,卻全是翻出來講給霍景緯聽。
好吧,但願他霍大總裁日理萬機,記不得她說的那些舊穀子爛芝麻的小事。
兩人在餐廳吃早飯,霍景緯早就吩咐吳媽,煮了兩個荷包蛋,等上車的時候,他示意她拿著。
“做什麼?我已經吃飽了。”黃蕊蕊有些奇怪。
他指了指她的眼,示意她:“用來揉揉眼,看看能不能消一些腫。”
她收了雞蛋,在車上,她小心問他:“昨晚,我又哭又鬧讓你很笑話吧?”
“沒有。”他平靜的答:“每個人內心深處,都有柔軟而孤獨的時候,人,都是孤獨的,需要互相取暖。”
黃蕊蕊輕笑了起來:“你這話好有哲理,而且很能安慰人。”
霍景緯跟著輕笑了起來,卻是微微的移過了頭去。
在國外,他接受了兩年的心理輔導,這些話,他已經聽心理醫生說煩了。
在校門外,黃蕊蕊跟霍景緯揮手告別,看著他的車調頭而去,她才準備進校門。
可是,門衛叫住她:“黃蕊蕊,你等一下,你的父親來找你。剛上廁所去了。”
黃從貴又來找她?
黃蕊蕊的臉,一下就剎白,一早上的好心情,全給這一句話給滅了。
一掉頭,果真黃從貴已經從轉角從走了過來,衣服已經換過,不象昨天在警察局見著的那樣又髒又皺,一看就是廉價的地攤貨。
一見著黃蕊蕊,他的眼睛就亮了起來:“你個死丫頭,昨晚你跑了,害我找不著人,今天果真在學校將你攔著了。”
黃蕊蕊險些發狂,她揮動著手,大聲咆哮:“你還找我做什麼?我身上所有的錢都給了你,求求你,你自己回b市去吧,不要在這兒妨礙我讀書學習了。”
她的要求真的不高,只求他別在她的面前妨礙她就行。
“嘿,你個死丫頭,現在翅膀硬了是不?居然嫌我礙眼了?要叫我回b市去?”黃從貴指著自己的鼻子,恨不得又給黃蕊蕊一下。
只是現在的黃蕊蕊,已經不是小時那個瘦弱的丫頭,由得他打罵。現在要動手,他還真的有些忌憚。
“你不回b市,你留在這兒做什麼?”黃蕊蕊真的是無法理解。
“我欠了那麼多的賭債,回去等別人找上門來?”黃從貴振振有詞。
“活該,誰讓你整天只知道賭賭賭。”黃蕊蕊氣得口出惡語。
瞧著上課的時間差不多了,黃蕊蕊不想跟他在這兒忤著,她道:“你讓開,別擋著我的路,我要去上課了。”
“哎,你上課,跟我有什麼關係啊,我今天只是來找你說正事的。”黃從貴根本沒想讓開路。
黃蕊蕊冷冷的橫了他一眼,他能有什麼正事。
“昨天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