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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謙和的一個君子,言談舉止也是帶著上層人的修養和貴氣,可在沒達到他的目的,他全身都是泛上了冷氣,一切都沒有那麼客氣。
王秋玲重新在霍景緯對面的藤椅上坐了下來,她捧著面前的茶杯,再度倒茶,一口氣喝光了,才低聲道:“好,我說。”
“我家境以往很窮,我哥哥為了他能娶上媳婦,早不早就把我抵給了黃從貴當老婆……後來,就有了一個女兒……就是你剛才說的黃蕊蕊……可是,不知道怎麼的,黃從貴在賭桌上被人挑唆,說黃蕊蕊不象他……他就懷疑,是我揹著他跟別人偷情,有了黃蕊蕊……整日裡,他一喝醉了,或者賭輸了,回來就各種打我,可我發誓,我根本沒有任何對不起他的地方,更沒有揹著他偷人……再後來,被他打得胳膊都差點斷掉……”
說到這兒,王秋玲抬起了胳膊,將短袖再往上抹了一下,肩頭處,一塊長長的疤痕仍是殘留在連線處,雖然隔了這麼多年,仍是令人有些不忍直視。
王秋玲慘然一笑,淚水已經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當時他拿著菜刀砍了我,也不准我包紮,傷口一直爛著膿著,我知道,我再不走,我遲早會被他折磨死……所以,後來趁他不注意……我就連夜逃了……”
霍景緯默然著,難怪這女人,死活不肯承認跟黃從貴認識有關係,確實是一樁傷心事,黃從貴的行為,也真是令人髮指。
幸福的家庭,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卻有各自的不幸……霍景緯默默的從紙巾盒中抽了幾張面巾紙,遞給了面前這個失聲痛哭的小婦人。
王秋玲接過紙巾,嗚咽著道了一聲謝,捂了眼睛,仍是不停的抽泣。
一時間,茶樓中寂靜無聲,只有王秋玲抽抽答答的哭泣聲。
霍景緯原諒了這個女人,當年可以丟下年幼的黃蕊蕊一人跑了,令黃蕊蕊爹不親孃不愛的。
她也有她不得已的苦衷。
等她稍稍平息了一下情緒,霍景緯才再度問出聲:“現在,如果黃蕊蕊想見你一面,僅僅是想見你一面,想知道她的母親長得什麼樣,你能滿足她的這個小小要求嗎?”
王秋玲猶豫了,隨即她搖頭:“不……”
霍景緯不知道她在顧忌什麼,他道:“當然,你放心,我會安排得好好的,不會讓你的家人知道這事……”
王秋玲依舊是搖頭:“不了,當年我丟了她跑了,估計她心中也很怨恨我……我沒臉見她……”
她交待完這些,起身就要離開茶樓,霍景緯沒有出聲阻止,他只是坐在藤椅上,靜靜的目送著這個懦弱的小婦人離去。
第六章 沉不住氣的丫頭
他心中,也是有一個疑問,確實黃蕊蕊怎麼看,都跟黃從貴沒有絲毫相似的地方,最初只以為黃蕊蕊長得象她媽媽,可現在,似乎跟媽媽也沒有多少相似的地方。
難怪黃從貴會聽信別人的挑撥,說是王秋玲跟別的男人鬼混,才有了這個既不象爹也不象媽的人。黃蕊蕊真的跟兩人都不象。
霍景緯將身子重重的靠在了藤椅上,心中也堵得慌。
****黃蕊蕊趴在辦公桌上,有些無精打采。
以往的歲月,她都感覺已經當自己的媽媽不存在,她只想怎麼讓自己變得更強大更厲害,好保護自己不被黃從貴打罵。
她尋求不了別人的幫助,唯一的奶奶她更不可能讓她操心。很多時候她已經強大如同一個女漢子。
可現在,黃從貴卻是跑來告訴她,看到了她的媽媽,這怎麼不令她的心湖起波瀾。
她在想,自己的媽媽現在長得什麼樣,過得是不是很好,是不是也在想自己。
想到這兒,黃蕊蕊又微微的有些心酸,這母親,也真自私,在自己那麼年幼的時候,就丟下自己跑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想過來看看她。
黃蕊蕊糾結在一種未知的情緒中,想見,又怕見,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缺陷了快二十年的親情。
等她外出辦事,黃從貴不知從何處閃了出來,攔住了她。
“你個死丫頭,讓我好找,還以為你在學校讀書,結果那些同學說你跑這兒來實習了……”黃從貴斥著她,卻是抬頭,再度看了一眼巍巍的遠景集團辦公大樓。
以往曾來過,連大門都不准他進。
哪能料得,自己的女兒會在這兒上班,甚至連自己未來的女婿,是這幢大樓的大老闆。
黃蕊蕊張了張嘴,隨即想過來:“你找著她了?”
不用說,這個她,是指的她的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