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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時分,這關中的天氣依舊寒冷。呼嘯的北風,吹得整個山林嘩嘩作響。
黑夜中的劉義真,緊了緊身上的錦袍長衫,瞅了眼邊上藏在背風處,還有些瑟瑟發抖的柳月娥和她那已經醒來,臉上仍帶有痛苦和驚惶之色的父母。劉義真微微皺了皺眉頭,抬腿走到一邊,叫來一名侍衛道:“你去看看附近有沒有山坳或者山洞!如果沒有儘可能找個隱秘點兒的地方,升一堆火!這大晚上太冷,這一家子人身子都弱,別是在弄出什麼問題來!”
“諾!”那侍衛輕輕拱手,轉身便消失在黑夜中。
“小郎君,您要不也找個地方取取暖,這春的夜晚還是挺冷的!”聽到剛才劉義真和那名侍衛對話的劉乞,小步走到劉義真身邊,小聲的關心說道。
劉義真擺了擺手,微微說道:“寡人的身子,寡人知道!如果今晚上真有賊人夜襲,寡人又豈能獨自躲起來。放心吧,這次寡人絕不會有事的。到時候你們只管殺敵,寡人身邊自有人保護的。”
劉乞聽得,不自覺的瞅了下四周的山林。漆黑的夜色中,除了隱約能見到的樹木和身邊的這些侍衛,哪還有半個人影。他實在不明,劉義真指的保護的人還有誰。如果長史真有派人暗中保護,那現在的情勢也算危及,怎的還不見現身。心中著實有些擔心的朝劉義真拱手,小聲的勸道:“小郎君,您等下還是去避避寒吧,這裡有我和韋功曹就夠了。還有...還有...”
劉義真回頭瞪了眼劉乞,不知這傢伙怎的突然說話結結巴巴的,便不耐煩的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怎的如此磨嘰!”
“那...那臣說了,您可不能生氣,得恕臣的罪。”劉乞有些心虛的看了眼劉義真道。
“說!”劉義真實在有些煩了,不知這劉乞到底想說個啥,還要自己恕他的罪,便道:“無論你說啥,寡人恕你無罪!”
“諾!”劉乞拱了拱手,壯著膽子道:“小郎君,您真得去避避寒。等下真要是打起來,萬一臣等護衛不周,一時分心,讓那些個賊人傷到您。臣等萬死難辭其咎!”
劉義真聽了這話,剛要開口反駁,可越想越覺得不對味兒。什麼叫避避寒,什麼叫一時分心。這丫的,不就是說自己是個累贅嘛,怕自己在這裡他們還得分心保護,沒辦法全身心的投入到戰鬥中去嘛。讓自己去躲就說去躲唄,還避避寒。
劉義真想通這關節,再次瞪了眼劉乞。不過心中卻是樂了,看來這傢伙的確是為著寡人想的,倒挺忠心。不過劉乞說的也沒錯,寡人在這裡的確會讓他們有很多顧忌。便順坡下驢道:“寡人聽你的,等下去避避寒。我把韋祖興帶走,你等下務必留下幾個活口。”
“諾!”劉乞聽了自家小主的話,心中高興,不過嘴上卻是恭敬的應諾。
“小郎君!”劉義真和劉乞剛說完話沒多久,剛才去尋那隱秘之所的侍衛回了來。
“如何,找到了嗎?”劉義真朝那侍衛微微一笑,問道。
“稟郎君!”那侍衛拱手道:“離此地不到半里的地兒,有個小山洞,可容納十餘人,位置也隱蔽!”
劉義真心中一喜,點了點頭道:“好!你前頭帶路。”說著,又朝著剛剛部署完攻擊位置,回到自己身邊的韋祖興道:“祖興,帶上兩名侍衛,一起過去。”
“諾!”韋祖興微微拱手,隨即一招手便有兩名侍衛來到跟前。
掃了眼漆黑的山林,看著韋祖新和三名侍衛,劉義真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朝著劉乞道:“記住,留兩個活口。”
“諾!”劉乞拱手應道。
囑咐完,劉義真便領著韋祖興和三名侍衛,走到幾步遠的柳月娥一家身邊。看了眼有些驚恐和發抖的柳月娥一家人,劉義真露出一個和善的笑臉道:“我的護衛說,前面不遠有個小山洞。我們先去避避風!好嗎?”
“好...好!”柳月娥有些顫抖的答道。她的父母只是面露驚恐和痛苦之色,不曾說半句話語。
在那名探路的侍衛帶領下,兩名侍衛攙扶著柳月娥受傷的父母,劉義真則和韋祖興跟在柳月娥身側,在漆黑的山林中朝那侍衛發現的小山洞走去。
北風呼嘯,吹得整個山林嗚嗚作響。
突然,在山林邊,官道側的一處小路上,從四面湧出不下四十餘蒙著黑紗,穿著夜行服的蒙面人。這些人的手中,個個都握著冰冷的寒刀。
“趙管家,你說咱們會不會來晚一步,大公子已經被那夥人帶去縣城了?”黑衣人中,突然冒出一個粗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