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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劉義真領著劉乞剛剛和一幫訓練完計程車卒一起大口的吃完食物,還沒回到自己的營帳,就見得稍遠處,王鎮惡面色黑黑的進了王修的營帳,身邊還跟著一個唯唯諾諾的年輕軍士。好奇之下,劉義真大步朝著王修營帳走去。
守在王修營帳外的兩名士兵見著劉義真走來,正要掀開布簾前去通報。卻見得劉義真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還有幾步才到營帳門口,就聽得營帳內王鎮惡的怒吼聲,道:“太尉將幼子交於吾等,吾等就應當鞠躬盡瘁,輔佐幼兒守好長安,守住關中。如今
這沈田子,不但沒有進攻,反而退守劉回堡。如吾等都學他,這賊虜什麼時候才可以打敗?”
“王將軍,先消消氣。還是派人通知傅將軍,讓傅將軍駐於渭水岸吧!沈將軍那邊具體什麼原因還是先派人問清情況再說!畢竟如今局勢緊張!”
只聽王修勸說道,接著又有些無奈的嘆息道:“自從上月,徐駭奴,齊元子擁其族人部落三萬餘請降於魏主拓跋嗣。拓跋嗣派遣大將王洛生,河內太守楊聲,西來前往接應後。關中不少豪族就蠢蠢欲動,想要效仿這徐,齊兩家。要不是冠軍將軍從中調停,我們會更加被動。所以,對於沈將軍我們還是要問清楚,咱們可不能自亂陣腳,耽誤了太尉的大事啊。”
“哼!”營帳中傳出王鎮惡沉重的冷哼道:“這沈田子無非也是面對赫連璝的三萬騎兵怕了。說什麼關中百姓請降賊虜,還為賊虜開路,這些不過是為其後退找藉口罷了。只要打敗了賊虜,關中百姓自然會心向朝廷,哪還有賊虜什麼事?真要是壞了太尉平定關中的大計,我王某第一個饒不了他。你...回去告訴你們沈將軍,讓他和傅將軍在渭水北岸備戰,迎擊南來的赫連璝。滾...”
接著,劉義真就見到營帳的布簾掀開。剛才那小心翼翼跟在王鎮惡身邊進了王修營帳的年輕軍士,在這大冬天盡是滿頭大汗,渾身還有些顫抖的從營帳出了來。
一出營帳,那年輕軍士就偷偷抹了把腦門子上的冷汗,還有些後怕的扭頭瞧了眼身後的營帳,看來剛才王鎮惡那一通虎威把這年輕軍士嚇得不輕。年輕軍士埋頭剛走兩步,一抬頭,就見得錦袍玉帶的劉義真,到揹著小手站在自己的前。那年輕軍士,先是一愣,隨即又是彎腰又是拱手的潮劉義真行了禮,便頭也不回匆匆忙忙的朝著大營外奔去。
扭頭看了眼遠去的年輕軍士背影,劉義真嘴角露出一絲不肖。在傅弘之領兵前往增援沈田子時,劉義真還想著要不要救下王鎮惡和沈田子二人,如今看來真的不用了。從剛才王鎮惡的談話中,劉義真非常清楚,這王鎮惡以幼兒相稱自己,是真的沒把自己放在眼裡,救了他不見得會對自己感恩戴德,說不定還將成為自己掌控關中的一大阻力。而這沈田子,同樣留不得。依仗伐秦之功,不尊上官號令,擅自領兵退守劉回堡,置關中大局而不顧。這樣的人劉義真自信掌握不住,所以留之無用。
“哼...”劉義真不漏聲色的微微悶哼,表面上卻依舊是一副人畜無害的小兒表情。
稍稍整了整衣冠,把劉乞留在營帳外,劉義真唰一下就掀開了布簾,用幼稚的嗓音哈哈笑問道:“王長史,王將軍,老遠就聽到你們的談話聲。這前方到底出了何事啊?”
正在氣頭上的王鎮惡,剛要把火氣發洩在突然掀開簾子的不開眼的人身上。一看是劉義真那小小的身板,硬是生生將到了嘴邊的粗話嚥了下去,一下子憋得有些臉紅脖子粗。
到是王修微微一愣,沒想到剛才的談話居然讓劉義真聽了去,一時微微皺了下眉。說句實在話,他王修是的的確確為著劉裕能夠平定關中的大局著想的。但是很多關中發生的事情,王修並沒有告訴劉義真。在他的心中,劉義真雖然作為劉裕的代言人,是關中最高統帥,但畢竟還是個未長開的黃口小兒,平時意思意思一下,拜一拜就行了。真正的軍國大事給他說了,這劉義真除了問些為什麼還能幹嘛。
“這......”王修看了眼一屁股坐在胡登上生悶氣的王鎮惡,輕輕抿了抿嘴,卻也沒有開口,只是斜眼瞥了下劉義真。
劉義真依舊是一副人畜無害的天真表情,三兩步跨到中央的凳子旁坐下,摸著大拇指上的小小玉扳指,卻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只是良久才緩緩道:“關中不能丟,一定得守好。二位乃朝廷棟樑,又是父親的左膀右臂,義真能得到二位的輔佐實乃大幸。二位在義真心目中就是義真的長輩,是義真要學習和效仿的。如今關中局勢緊張,百姓當中流傳著一股絕望的情緒,還請王長史多多關心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