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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戰爭的號角依然在天地間久久迴盪。
無數的鐵弗人士兵猶如黑壓壓的螞蟻般,伴隨著鋪天蓋地的密集箭雨,不斷的朝著鳳翔城牆衝去。
在瘋狂的喊殺聲中,雙方士兵張弓搭箭不斷射出的,閃著寒光,發出‘呼呼...’聲響的箭矢,在空中劃出諾大的弧度,毫不留情的落入對方陣營中,頓時天地間響起一片悽慘的哀嚎聲。
守衛在劉義真身邊的數十名親衛,在箭矢射來的瞬間已用手中的盾牌組成了一個猶如龜殼般的完整防禦陣型,將劉義真和劉乞,陳子良牢牢的護於其中。
等著第一輪箭雨過後,劉義真才擺手讓守衛的親兵退下,然後不動聲色的望了眼數十頂盾牌上密密麻麻的箭矢,心中長長的舒了口氣。如此多鋒利的箭矢真要射到自己身上,還不馬上成了蜂窩煤了。
只是瞬間,劉義真便鎮定心神,望著城牆下在第一輪進攻受挫後正在調整戰陣的鐵弗人軍隊,劉義真微微眯了眯眼。
看著遠處鐵弗人戰陣中越來越多集結的攻城器具,以及更遠處那高高飄揚在天空中若隱若現的狼旗,劉義真知道赫連勃勃親來鳳翔城下了。赫連勃勃親自督戰,怕是想一戰定乾坤,就在今日拿下自己這鳳翔城吧。
“小...小郎君,那...那是狼旗!”劉乞有些心驚的指著遠處越來越顯眼的黑色狼旗道。
“看到了!”劉義真實在有些生氣的看了眼劉乞,不就是赫連勃勃嗎,整的慫成這樣。便冷冷的道:“如果你怕了,就給寡人滾下城牆,等戰爭結束了寡人再取你腦袋。”
“啊...”劉乞又是一驚,不可置信的望著一臉冰冷的看著自己的劉義真,心中咯噔一跳知道自己剛才的舉動已經讓眼前這位小主子失望了,便慌忙的伏跪在地上叩首道:“臣下知錯了,請桂陽公治罪。”
“哼...”劉義真冷哼一聲道:“拿出你的膽量來,作為寡人的親軍將領如果這樣就慫了,寡人也懶得動手,你自己自裁吧!”
聽了劉義真冰冷得沒有一絲情感的話語,劉乞渾身一抖,自家這位小郎君怕真是動了真怒了,便連連伏地叩首,直叩得頭破血流卻再也不敢說一句話。
“郎...郎君!”
“嗚....嗚...”
看著趴在地上不斷叩首,已經在額前磕出血漬的劉乞,陳子良正要勸說,就見得鐵弗人大軍又開始動了。
“罷了!”看了眼列陣完畢的鐵弗人軍隊,知道第二輪的進攻馬上又要開始了,劉義真也不想在這個時候真的斬掉自己的一員心腹,只是剛才劉乞的慫樣實在讓他惱火至極。
長長舒了口氣的劉義真擺擺手阻止了劉乞繼續叩首,朝陳子良使個眼神扶起了劉乞,便冷冷的看了眼劉乞道:“寡人念在你跟了寡人五年的份上饒了你這次,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這親軍將領就別做了,去做個小兵吧,那三十臺炮車你給寡人親自操作一臺。沒死日後寡人依然讓你留在安西將軍府,死了就算這次將功贖罪,寡人給你追封。滾吧!”
“諾!”劉乞紅著眼感激的又要下跪,劉義真卻失望的轉過身,連連擺手招來一名親兵,讓親兵將劉乞帶離了自己的視線。
“子良,傳令下去,三十臺拋石機準備,將那大型的震天雷全部裝上,一旦時機成熟便給寡人狠狠的炸,寡人要讓赫連勃勃永遠記住今天,這鳳翔城下就是他今生的夢。”劉義真狠狠的說道。
“諾!”
應完,陳子良便招來幾名副將著手安排去了,劉義真身邊的數十名親衛則再次舉起手中的盾牌,準備隨時將劉義真保護起來。
“殺...”
無數的鐵弗人士兵,再次如洶湧的潮水般,推著攻城塔,攻城梯,攻城車,在己方大軍的箭矢,強弩,拋石機所發的彈丸掩護下紅著雙眼,揮舞著手中彎刀朝著鳳翔城衝去。
鳳翔城上的守軍則不斷張弓拉弦射出一陣陣密集的箭雨,無數的強弩呼呼的射出碗口粗細的弩箭,所過之處不論人畜皆是被強大的衝擊力射個對穿,只留下一連串長長的血漬。
慘烈的戰爭,雙方傷亡不斷,這個倒下馬上就有另外一名士兵補上,就這樣如機械般的不斷迴圈,不論城頭還是城下,只是短短的時間就又留下一大片屍首和悽慘的哀嚎。
在十餘名親衛護衛下的劉義真,手中小小的短劍此時也沾滿了鮮血。那些個衝上城牆的鐵弗人士兵,只要看到穿著光鮮的劉義真便不要命的衝殺過來,被護在中間的劉義真處於自保的前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