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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敞明亮的瑤華殿內,除了劉義真不時提筆批閱文書時沙沙的聲響,再無一絲的聲音。良久,合上面前一卷竹簡的劉義真,正要伸手拿一側還未批閱的文書,卻是稍稍停頓了下。
剛才明明是有人進了大殿,怎的不說話了?
疑惑之下,抬起頭,見著殿中央那綽約多姿,氣質溫婉的麗人,劉義真愣了愣,接著原本還有些嚴肅的臉上,慢慢的露出一抹微笑。
不過,微笑之餘,劉義真狠狠瞪了眼邊上的許久道:“娘子來了,怎麼不給吾說一聲!”
“二郎莫要怪許侍從,是奴未讓許侍從告知!”
見著劉義真似有怪罪許久之意,謝穎心中過意不去,趕忙出面像劉義真解釋道。
聞言,劉義真還是瞪了眼許久道:“念在謝娘子給你求情的份上,饒你一次,下不為例!”
“諾!”
許久有些委屈的朝著劉義真恭敬的應諾。
未理會許久那副委屈的樣子,劉義真放下手中的毛筆,而後站起身緩步走到謝穎身邊,微微一笑道:“去天淵池走走,何如?”
聽著劉義真似乎在徵求自己的意見,謝穎溫柔的點點頭,輕輕的“嗯”了聲。
仲秋時節,蔥鬱的野草樹木,已是開始枯黃。樹枝上的葉子,也已退下了綠色的衣裳,微風吹拂間,那黃黃的葉子隨著風兒起起伏伏的飄向遠方。
寬闊的天淵池上,水波不興,輕盈流暢。只是偶爾有一陣清風吹來,才會蕩起一圈圈細小的漣漪,在陽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
位於天淵池北岸長長的走廊上,劉義真和謝穎這對璧人,肩並著肩,悠閒的漫步其上。
“這兩日關中事物較多,怠慢之處還要娘子多多見諒才是!”
行走間,劉義真想起自謝穎何其母親來到洛陽後,自己便一直忙於政事,沒能好好的和她們敘敘舊,心中覺得愧疚,便有些歉意的朝著謝穎說道。
“二郎莫要如此說,我們,我們以後,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不,不用在意這些的。”
聽出劉義真語氣中那絲虧欠,謝穎連忙出言安慰,只是短短一句話,說著說著聲音便如蚊吟般越來越小,到最後連著襟首低垂,俏臉也是通紅。
停下身的劉義真,凝視著面前知書達理,溫婉可人的麗人,心中不免升起一股子憐惜之情。
看著眼前羞得不敢抬起頭的謝穎,劉義真漏出一抹會心的微笑。
曉得眼前的人兒臉皮薄,便率先開口,輕聲說道:“明日就是仲秋節了,月圓之時,家人團聚,娘子可準備好了這個仲秋節如何過了?”
明日就是仲秋夜,兩世為人,劉義真自然對中秋佳節倍感重視。
雖說明夜就要對盤踞在河洛大地上的司馬宗親一網打盡,但是這樣一個闔家團聚的日子,劉義真還是希望謝穎和她的母親,她的兄嫂能夠過得開心些。
只是......
此時的劉義真心中,真的對謝穎充滿了愧疚。
眼前的人兒,在未來將是他的正室妻子,是要和他相濡以沫一生的人兒,可他卻要利用她們來打消司馬宗親的的疑慮,實在是談不上大丈夫所為。
可是為了河洛的安定,情急之下,劉義真也想不出更好的,能讓司馬楚之等人放鬆警惕的方法了。
襟首微抬,美目流轉,待看到劉義真那富有侵略性的目光時,謝穎再次羞紅著臉低下了頭,她覺得自己的心跳得特別快,緊張的快要窒息了。
看出謝穎的害羞,劉義真只是微微笑了笑,道:“我們在走走好嗎?”
“嗯!”聲如蚊吟,謝穎只是輕輕點點頭,便貝齒輕咬著嘴唇,和劉義真再次緩步走在長長的走廊上。
直到走到走廊的盡頭,二人來到一座裝飾精美,斗拱飛簷的八角涼亭裡,才緩緩停下了腳步。
“平如銅鏡,微波流轉,仙鶴飛舞,野鴨嬉戲。天淵池真如傳說般,美如畫卷!”
迎著微風,看著眼前平如鏡子的巨大池面,望著池中‘撲稜稜’不時飛起落下,遊玩嬉戲的野鴨鳥雀,謝穎不覺的張開雙臂柔聲讚道。
跟在謝穎身後的劉義真,聽得謝穎對天淵池的讚譽,看了眼池中倒映的亭臺樓閣,微微搖了搖頭,笑了笑,接過話道:“是啊,天淵池真的很美,也見證了太多的興衰成敗,留下了我們漢人難以磨滅的記憶。”
“以至於永嘉之亂後,朝廷南遷亦未忘了這座芳林園。成帝年間,在建康修建宮苑花圃時,成帝徑直將那座宮苑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