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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剛矇矇亮,天邊還只有一絲迷濛的五彩朝霞。
位於休水岸的劉義真大營卻已是熱火朝天,巡邏計程車卒,訓練計程車兵早已打破了河洛大地寧靜的晨曦。
“快,快去通稟,河東六百里加急!”
“何人在外喧譁?若有緊急軍務直接進來說!”
習慣早起的劉義真,剛剛套上甲冑,帳外便響起許久急切的聲音,聽到河東二字劉義真心中微微有一絲不好的預感,所以便開口讓許久進來。
話剛落,大帳便被掀開,就見得許久滿臉焦急的進了營帳,朝著劉義真拱拱手,急切的稟報道:“郎君,剛剛從河東傳來的訊息,薛,薛辯反了!”
聞言,劉義真心中咯噔一跳,忙問道:“何時的事?”
“月,月夕夜!”
“快,升帳,請將軍們速來議事!”此時的劉義真心中竟是升起一股子發燥,他很確定薛辯會反,但是沒想到的是,薛辯是在月夕夜反的。
如今想來,劉義真微微有些後怕。
月夕夜,司馬家的那一幫子人怕是早就和薛辯,甚至魏國串通好了,怪不得司馬順明,司馬道恭,司馬文榮會在同一時間不惜代價的攻打華林園,若非自己先知先覺,先行發動進攻,打亂了他們的部署,後果不敢想象。
再聯想到魏國河內守軍出現在黃河上,陰謀已經昭然若揭,他們就是想利用月夕夜洛陽大亂,裡應外合奪取河洛,只不過未得逞而已。
進得中軍大帳,劉遵考,韋祖興,劉乞已經領著手下將領等候多時,見到劉義真進來正要起身行禮,卻見得劉義真擺了擺手道:“事情緊急,禮節就免了!”
說完便走上帥位坐下,而後再次掃了眼底下眾將,道:“薛辯反了,想來大家都知道了。孤給豐城縣候,右司馬朱齡石將軍的命令,是昨夜才發出的,孤的使節再快,現今也就到黃河岸。而薛辯是月夕夜反的。”
“從平陽到蒲阪,四百里地,齡石將軍昨天午時之前就能得到訊息,以齡石將軍的脾氣,如果沒有孤的命令,他不會擅自退守河東,河北。”
“一個晚上加上昨天下午,齡石將軍有足夠的時間調兵遣將,如今怕是已經領兵過了涑水了!所以,河東,河北的戰事孤要猜的不錯,最遲今日午間就能打響。”
說到這,劉義真掃了眼底下的將領,頓了下道:“諸位,薛辯反,河東怕是就會亂。他現在歸順魏國,那就是魏國將領,一旦河東開戰,牽一髮而動全身,魏國絕對會趁虛而入。”
“所以,儘快拿下這柏谷塢,就是吾等的當務之急。如若能在短時間內奪下柏谷塢,那麼河洛地區的威脅就能解除,我們也能騰出手來應付魏國。如若不然,接下來的形式怕是對我們就不利了。所以諸位將軍不妨談談接下來”
“郎君!”
聽得劉義真一席話,帳中諸將也覺得有理,作為如今這大營內資歷最老,歷經過大小數十仗的劉遵考便率先朝著劉義真拱手道:“誠如郎君所言,河洛之地的威脅就是死守柏谷塢的司馬楚之。”
“此人據柏谷塢之險,大有與我軍長期對抗之打算。如果不能將其剿滅,必將成為河洛的毒瘤。如今薛辯叛亂,魏國人趁虛攻打河東恐成定局。剿滅司馬楚之勢在必行,否則此人一旦得到訊息,必將興風作浪。”
聞言,劉義真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意,看著劉遵考道:“鄉侯所言的確在理。如今擺在我們面前的當務之急是柏谷塢,河東之地既然已成定局,就全權交給右司馬吧!孤相信右司馬能力挽狂瀾。這樣......”
說著劉義真看了眼邊上的許久道:“再命使節傳令豐城縣候,右司馬,河東太守朱齡石將軍。告訴他,河東之事準其全權處置,並準其節制河北軍事。另外,傳令長安,讓屯田令沈慶之領兵兩千往河東,暫歸豐城縣候節制。”
“諾!”
看著許久離開營帳,劉義真復對著劉遵考及眾將領道:“為了防止河內郡的魏軍,趁我們進攻柏谷塢之時進攻洛陽。傳令虎牢關,孟津關,平津關守將,務必確保洛陽安全,決不能放進來魏軍一兵一卒。”
“諾!”
“還有一件事!”
說著劉義真再次看了眼諸將,道:“昨夜商議的由計素渚奪取柏谷塢一計可行,但是孤後來想了想不能強攻。強攻對我方而言太過不利,沒有數倍於司馬楚之的軍隊,此計為下下策。”
“不過雖然不能強攻,吾等可智取。如今司馬楚之堅守柏谷塢最大的倚仗,就是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