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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以是元熙元年的十月下旬,關中大地漸以入冬,老百姓們都找出了過冬的衣服以備禦寒之用。
臨近晌午,離著渭水北岸,武功縣東十餘里的地方,突然湧出一支長長的隊伍,隊伍中間護衛著三四輛精美的馬車。領頭的是一名身著魚鱗細甲的年輕將軍。
“許久,前面可是到了武功了?”
隊伍中打頭的那輛馬車,簾子突然掀起,劉義真探出頭問道。
“稟郎君,還有十餘里的樣子!”
“嗯!”劉義真聽得輕嗯一聲,道:“選個地點安營下寨,咱們微服進城!對了,這武功縣令是誰?”
“稟郎君!”
馬背上的許久想了好一會兒才道:“好像是謝晦將軍的妻弟,曹瑾之。”
曹瑾之,劉義真聽得微微皺了皺眉頭。當初受封秦國郡公之前,因為不少地方縣令空缺,劉義真曾讓王修上書像朝廷請援,請求挑選德干之才充實到關中來,想來這曹瑾之就是當時安排來的武功。
不過劉義真記得,自己在陳倉被追殺時,這武功是有縣令的,便問道:“上一任武功縣令是誰?”
“稟郎君,上任縣令為韋氏旁支韋汴,算是祖興將軍的堂兄。您授封秦國郡公時,韋汴被調往馮翊擔任馮翊郡主簿。”
劉義真點了點頭,想來曹瑾之也就是那個時候調來關中的,不過這謝晦的手可真長,遠在建康已經把自己人安排到這關中來了,還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說實在的,劉義真對謝晦那是說不出的反感,歷史上劉義真被殺就是謝晦等人一手促成的。雖然如今的他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劉義真可比的,但是對謝晦等人劉義真依舊滿是戒備。
不過想歸想,劉義真臉上並未表現出異樣,只道:“安排營寨,咱們還有穎兒,月娥,以及芸娘,再叫上四五名侍衛去往武功縣城,今夜就在武功住下了。”
“諾!”
五名侍衛,加上劉義真,許久七人七匹馬,再加上一輛馬車上的謝穎,柳月娥,芸娘共十人,浩浩蕩蕩的往武功縣城出發。
離著武功縣城十餘里的路程,大路兩旁種滿了各式經濟作物,微風吹拂在陽光的照耀下充滿了生機,三三兩兩的農人正在田間辛勤勞作。
看著眼前的景象,劉義真臉上一直都掛著笑意。只要耕者有其田,百姓能吃上飽飯,他這兩年的努力就算沒有白費。
自打月初離開長安,過咸陽,而後延渭水一路往西,看到的農忙景象,讓劉義真喜不自勝。
看來這曹瑾之還行,觀百姓臉上露出的那些燦爛的笑容,這武功在曹瑾之手裡應該還是有前途的。
打馬進到武功縣城,道路兩旁商販林立,人流如梭,茶樓酒肆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隨便找了間還算可以的客棧,要了個單獨的院子,讓店博士把馬兒和馬車牽到後院,一行十人要了兩間雅間,要了點武康本地的特色菜餚,便慢悠悠的吃了起來。
“前兩日小妮兒有遣人回長安,聽我們要去陳倉,說她在雞溪村種了片地,還養了雞鴨,讓我們去嚐嚐。”
小口喝著湯的謝穎,用手絹微微擦了擦唇角,看著劉義真抿著嘴笑道。
聽得謝穎說起小妮兒,劉義真也笑了,道:“小妮兒可不止種菜,前段時間我有看到陳倉令的公報,說陳倉縣主採購了一大批農具,送與雞溪村周邊的鄉村,還命令士兵幫著百姓開荒種田,響應孤的屯田策。”
“咯咯...”謝穎捂著嘴玩笑道:“小妮兒這陳倉縣主做的到是實在,別人都是巴不得多撈些好處,她倒是不吝嗇,使勁兒往外拿,看來你這二郎在她心裡可比任何人都重要了。”
聽著謝穎調侃自己的話語,劉義真有些愧疚的笑了笑道:“孤欠小妮兒太多了,自阿翁遇害後,小妮兒受了太多苦。孤只希望她以後過得開開心心的,這一點穎兒你能理解嗎?”
“二郎說的哪裡話,我可不是那種善妒的人!”
聽得劉義真最後一句,謝穎一臉認真的說道:“小妮兒做的一切,我很感激也很敬佩。自打在建康識得小妮兒之後,我就一直拿她當我的妹妹看,我也希望她以後過得開開心心的。”
“好!”
看著謝穎,劉義真甚是感動,也不顧旁人在,情不自禁的握住謝穎的小手,這到是讓謝穎落了個大紅臉。
裝作沒看見謝穎的羞澀,劉義真輕聲道:“那我們明天就去陳倉,那麼久沒見到小妮兒,我很想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