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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人快馬捎了信回來。昭姬看了來信才知道眾商人為何對鹽政有那些含糊迴避的態度。
煕陵城的私鹽昌盛已久,突然將海鹽收歸國有,自然會有很多人為之不滿。但一方面煕陵城已經成了昭姬的封城,煕陵城的海鹽自然也應該由昭姬全權處理。就是說若那些私鹽的利益不歸於國有,也是要全部給昭姬的。當然一般的封君不會這樣做,因為這可是將私鹽主們背後的世家們都得罪光了,通常都是抽幾分利就可以了,讓大家都有飯吃。可是昭姬並沒有要海鹽之利,而是將海鹽生意全部奉給了國家,全力支援自己兄長的鹽政改革,此事做的大氣磊落,一時被蔚為傳頌,而魏旭的威勢正盛,如此那些世家不敢也不能說出什麼,若是提出反對意見,豈不是和國君和魏國國人過不去?
石巋在推行鹽政的時候,也利用了銷往焉國的海鹽摻沙案,狠是懲治了幾個不服管束的私鹽主,殺雞儆猴。石巋在煕陵城立威,魏旭在朝中威懾世家,所以這一切進行的倒還順利。
自從石巋連打帶拉懲治了一批不順從鹽政的私鹽主,一些頭腦靈活的私鹽主一看情勢不對,搖身一變支援鹽政,變成了正經的鹽商。可是正經鹽商的獲利哪裡能和以前做私鹽主的時候相比,這些私鹽主牟取暴利慣了,所以等開始那陣子風頭過去,一些鹽商又悄悄的做起了販賣私鹽的勾當。
石巋查到之後,十分的惱怒,他覺得是因為自己之前手段過於慈軟,才使得這些私鹽主首鼠兩端。所以販賣私鹽案,他不僅從嚴從速,而且牽連甚廣,不僅一些確實販賣私鹽的鹽商被斬首,連一些清白的商人也被捲了進去。
一時間煕陵城裡是風聲鶴唳,人人自危。
當然到昭姬去煕陵城的時候,那段每日都有人砍頭的日子才過去不久,雖然城中是平靜了下來,可是商人們都心有餘悸,自然不願意和昭姬談論關於鹽政的事情。相較而言,說不定他們以為鹽政乃是一大苛政呢!
但是這些事情還不是讓昭姬警醒的,讓昭姬最為擔憂的卻是在這之後的事情。
那個里正不愧是做過小吏的,領著秦蘊查到了不少的東西。他們還想尋訪那些被砍頭的清白商人的家眷,可是離奇的是,那些家眷都統統不見了。若是一家兩家不見還可以說是畏懼石巋再拿他們開刀,逃難去了,但是他們查到的有五六家全部離開了煕陵,這就很奇怪了。難道是石巋殺人滅口?但是這些人的鄰里都說那些人收拾了細軟自己離開了煕陵城逃難去了,但是逃去了哪裡卻沒人說的清楚。
這些人家並不住在一起,平日也不見得有什麼聯絡,煕陵城人口又多,沒有人刻意打聽的話,並不會有人注意這些受牽連的商人遺眷幾乎在幾日之內都一同離開了煕陵城。
但昭姬更覺得蹊蹺的是,石巋做些事情並不隱秘,當然他手下那些泥塑木胎的小吏自然只會唯唯稱是,不會說出什麼不好來。可是煕陵城距離陽樊這麼近,煕陵城的商人本來也和陽樊的貴人有千絲萬縷的聯絡。若是這些商人被冤殺,竟然在沒有在陽樊透出風來,這就太奇怪了!難道是王兄為了推行新政就掩蓋了下去?可是現在魏旭已經離開了陽樊,昭姬不能去問他本人。
未艾見昭姬看著秦蘊的來信為難不已,便開口詢問,昭姬將信給了未艾,又將自己的懷疑簡單了說了一遍。
未艾想了想道,“不如公主去問一問欒春欒大夫,若是大王做什麼事情,別人不敢說,欒大夫必然是知道的。”
昭姬一拍桌案道,“就是他了,我怎麼把欒大夫給忘了呢,未艾你幫了我大忙了。”事不宜遲,昭姬匆匆去找了欒春。
欒春在魏旭還是太子的時候,就是魏旭的首席門客,所以昭姬和欒春也很熟悉。後來魏旭登基以後也一直是他的心腹重臣,魏旭幾乎事事都與他商議,而新政也是他和翟景一起推行的,所以若是此事和魏旭有關,欒春自然是知道的。
此時欒春正在官署處理政務,他因為出身不高,雖然被魏旭倚重,至今也只是箇中大夫,但是依他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爬到此位已經是少年得志了。況且因為他和翟景主持新政的推行,所以他實際的權利其實已經遠遠的超過了一個真正的中大夫。
他明白只要他保持自己國君心腹的地位,成為一國之卿的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所以欒春還是相當滿足的。
欒春見到昭姬來找他倒是挺驚訝的,自從魏旭登基之後,他和昭姬的往來就不如以前頻繁了,當然這也是因為昭姬時常不在國內的緣故。
“公主今日怎麼有興致來找小臣呢?”自古中原人都是好美人(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