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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前照他這脾氣肯定二話不說把林菀踹下床,可現在他只想離開,越遠越好,於是他放下林菀的半個身子,轉身就走。
陳勁裹著睡袍在書房裡點了一根菸,電腦開啟了,可他盯著那花花綠綠的報表,腦子裡想的卻是據說醉酒嘔吐的人搞不好會窒息而死,林菀雖然沒醉,可這沒知沒覺的樣子也跟酒鬼無異。於是他丟了菸頭回到臥室,只見林菀還是原樣不動的躺在那兒,腰部搭在床沿上兩腳垂地,看著都替她難受。
他走過去抱起她來到衛生間,拍著她的後背讓她衝著馬桶吐個痛快,看著她在那裡痛苦的嘔著,彷彿要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一般,陳勁想起很久前她說過的一句話:“這樣有意思嗎?相互怨恨,相互折磨……”他當時不以為然,因為怨恨的人是她,被折磨的也只有她,可是現在他似乎體會到了一種被折磨的感覺。想到這裡,他嘆了口氣,拿過一條毛巾浸溼,為她擦臉然後接水漱口,最後把她抱到客廳的沙發上,這時才意識到只有一個臥室確實不太方便。
林菀臉色很難看,虛弱無力的縮成一團靠在他的懷裡,像只無助的小蝦米。陳勁輕吻她汗溼的額頭,一下下的拍著她弓起的後背。天氣這麼熱,空調也沒開,他折騰了一陣子後背都溼透了,可是林菀的身體卻一如既往的涼,他把她的手揣到懷裡,想度給她一點熱乎氣兒。
作者有話要說:實在是萬分抱歉,今個更晚了,老劉該打。。piapiapia;好了,自罰完畢。。。
49、想開 。。。
週五上午,陳勁剛開完一個專案彙報會,從會議室回來經過秘書區時,行政秘書迎過來,提醒道:“陳總,您九點半還有一個剪彩儀式要參加。”
陳勁一愣,皺著眉問:“我什麼時候答應了?”
“一個月前,這個酒店是您朋友李瑋先生的一個親戚……”
陳勁看了眼腕錶,還差十五分鐘,雖然這種事兒主角不到位可以延時,但是他不喜歡浪費別人時間,反正剪綵嘉賓一大串也不差他一個,他不耐的擺擺手,“不去了。”
秘書又說:“那中午的飯局……”
“讓向副總去吧,誰談都一樣。”
“那晚上的電視訪談節目……”
“什麼節目?我什麼時候答應了?”陳勁有點上火,怎麼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兒都湊上來了,他又不是小明星整天想著拋頭露面增加曝光度。
“呃,創業之路……”
陳勁一聽那四個字就冷笑出聲,嘲諷的問:“去幹嗎?講我是如何創業的,告訴年輕人你們光靠自己努力不夠,還得有個管用的老子有夠硬的關係做鋪路石登天梯?你還有沒有腦子,我這身份適合參加這種節目嗎,這種事也給我往身上攬嫌我死得不夠快是不是?”
“上,上個月14號節目組導演直接跟您聯絡的,後來我也跟您確認了。”秘書被他罵得也很上火,上個月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老闆一向說一不二的人怎麼突然變得出爾反爾的,連記性也不怎麼好了。
陳勁聽後腦子轉了轉,上個月,上個月淨忙著林菀的事兒了,哦對了就是14號那天她吐了他一床,靠,瞧這倒黴日子就不會有什麼好事兒。他想起來了收拾床時是有兩個電話,當時他噁心得一個字都不想說嗯嗯兩聲就掛了,連對方說什麼都沒聽清。
陳勁打發掉搞不清楚狀況的秘書回到辦公室,一看電腦螢幕上那些曲曲折折的統計圖就覺得倒胃口,天天看這些東西,真煩。他索性把椅子轉了一圈,改去看外面的藍天白雲。他忽然想如果畢業後沒有走經商這條路自己會是什麼樣子,和很多人一樣,從小到大他也有過許多理想,但是經商從來都不在其列,上大學之前,他甚至還想過當一名工程師。
可是後來他怎麼就變卦了呢,因為忽然對權力和金錢變得熱衷,想讓所有人都不敢小覷,所以放棄了初衷投身到爾虞我詐血雨腥風的商場之中。人生就像一張白紙,發生幾次標誌性事件,在紙上留下一個個點,然後再連成線就確定了人生軌跡,一旦確定了方向,便只能義無反顧的走下去。
就像電視裡經常宣傳的那些道德模範,他們只能永遠的做好人,連坐公交車漏個票不成,因為那樣不道德不符合他們身上的標籤。他這個人心理陰暗,時常想那些人會不會厭煩,會不會後悔,因為做好人實在是太辛苦代價也太大。就像《天下無賊》裡劉德華說的,好人不是那麼好當的,扒你三層皮都算輕的了。
做壞人多好,不用扒自己的皮,還能去扒別人的皮,再貼到自己身上,於是皮層越來越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