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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辯護,儘管自己在心裡已經給她判了刑。
“你怎麼知道她不知道?我剛剛已經確認過了。”向陽言之鑿鑿。
他心跳一滯,嘴上卻說:“她,只是一時想不開……”
“想不開?哼,我看她是想開了,直接跟你同歸於盡。”
陳勁還記得自己聽到那四個字的時候,眼皮狠狠的一跳,如同被四根鋼刺紮在心臟上疼得他不能呼吸。她不是想逃,而是要拉上他一起死?她就那麼恨他,恨不得跟他玉石俱焚?難道他就一點都不能打動她,減少她一點點的恨意?方正帶著林菀進門時,他腦子裡正被一個個問句填滿,所以他不想理她,他怕他忍不住逼問她,可是他只相信自己,他得自己想個明白。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所以很快就想明白了,是他自己追出去找她也是他自己跳下水的,他不是會受人左右的人一切都是他一廂情願的,這個認知讓他稍微心安。可是一想到林菀跑去尋死,而且還是剛剛跟他一夜歡。好之後,他就難受,這叫什麼?死前給他留下一個美好回憶?
他才不要回憶,什麼過去還是未來的都不要,他只要現在,現在他很生氣,很憤怒,林菀這女人有種,前一秒把他送上天堂後一秒就把他推入地獄,她生生死死的都在挑戰他的底線,折磨他的神經,他恨她,他得好好懲罰她,然後還要繼續想轍徹底收服她。
林菀吃了一頓被方正叫做brunch的飯,又被他要求去沐浴更衣,大概是知道陳勁無礙了,方正又恢復嘻嘻哈哈的風格,他說,你這蓬頭垢面的讓阿勁看了沒準兒又嚇暈了,那就白折騰一上午了還得重新紮針。
林菀好笑的想,她跟陳勁之間,從來都只有他嚇她的份兒,不管是凶神惡煞的閻王樣兒還是沒聲沒息的死人樣兒,都讓她戰戰兢兢惶恐不安。她嚇他?她倒是真想了。可是回到房間一照鏡子,發現自己還真是挺嚇人,頭髮亂糟糟,眼圈發青,臉色蒼白得像只女鬼……難得方正還能對著這張臉吃下飯去。
她衝了個熱水澡,梳了梳頭髮,換了身乾淨衣服。再次來到病房時,陳勁已經醒了,換了乾淨衣服身上蓋著半邊薄被,正面無表情的看著門口的方向,看到她時眼神變得複雜,有茫然有冷漠還似乎有些隱隱的期盼。
林菀走過去,在離床一米遠的地方站定,咬了咬唇,小聲說:“謝謝你。”
陳勁又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然後勾勾唇角笑笑,說:“謝什麼,男人救自己的女人天經地義。”
他的聲音有點啞,最後一個字像是沒發出來一樣,但是卻帶了幾分真誠的意味,林菀聽得無語,這個人總是這麼自以為是,平時總把歪理說的理直氣壯,可是此刻這話聽來卻讓她產生幾分不該有的感動。其實仔細想想,不過是他的變態佔有慾罷了。
陳勁對她的距離和沉默不滿意,皺著眉命令:“過來。”
林菀一聽,這才是他的本性,煽情根本不適合他,可腳下卻機械的向前邁了兩步。
陳勁拍拍旁邊的床鋪,說:“上來陪我躺會兒。”見林菀神色一變,他笑出聲,說:“怕什麼?我現在就算有那想法兒也沒那能力了。”
見她還是不動,他又輕聲說了句:“你不累嗎?”
得,又煽情了。可林菀還是脫了鞋在他身邊躺下了,也許是想起方正的叮囑,也許是她真的累了,一見著床就像見著親戚一樣。
這個大床果然很舒服,床墊軟軟的像躺在雲彩上一樣,好像下一秒就能酣然入夢,可是林菀睡不著,因為旁邊那位還虎視眈眈著呢。
“看到我躺在那兒半死不活的樣兒你是不是特解恨?”
林菀愣了愣,解恨?她好像忘了,不過現在他在旁邊咬牙切齒的問這個問題的樣子著實可恨,果然是自尊心強大到變態的人。
“問你呢,說話。”旁邊的人用胳膊肘推了推她。
“有點吧。”林菀說完這三個字把自己嚇一跳,會不會把他激怒了跳起來給自己一巴掌?
沒想到陳勁居然沒動手,只是哼了聲說:“算你誠實。”
隔了會兒他又問:“知道我剛才在想什麼嗎?”也不等她回答他就自己繼續:“我在想,這回可得怎麼罰你呢?”
這句話太耳熟了,林菀立刻頭皮發麻,她現在就是一隻驚弓之鳥,聽到弦響就會戰慄,然後又聽陳勁說:“你不是想投湖嗎?那麼喜歡水乾脆把你往水缸裡按個一百次好了。”
陳勁說這話的時候,一直在盯著林菀,見她果然抖了一下,他抬手捏過她的臉,溫柔的問:“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