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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地低道:“我再也不會讓它離開我身上了。”
那是他以血為代價所要回的啊!
見她這般神情,嚴恆韜的心頭五味雜陳。
他是孤兒,而這條十字架項鍊,是他父母留給他惟一的遺物。
她重傷入院之後,他天天陪著她,不眠不休,就在那時,他將這條項鍊送給了她。
當時,他說:“我相信小憐是最堅強的女孩,只要你熬過來,不管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答應你。”
親手替她戴上項鍊,代表了他的承諾。
從此,她視若珍寶。
傷重那段時間,每當她疼得難以承受時,他會看見她手中牢牢握著鍊墜,像是在為著某種信念而努力,再苦再痛都不怕……
他也曾疑惑,是什麼樣的信念,讓一名六歲的女孩如此執著?承諾是他親口許下,然而他卻不清楚,她要他履行的,究竟是什麼樣的誓約?
而這道疑惑,就這樣纏著他度過了十幾載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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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暖暖地撒在晶瑩如玉的臉龐上,宋憐早已清醒,卻還捨不得由昨夜的殘夢中脫離。
昨晚,又夢見童年往事了,所以她睡得特別香。
還想多沉醉在夢中一會兒,她並不急著睜開眼,翻了個身,一手握上鍊墜。
腦海中一直牢牢地記得,那是他頭一回為了她而和人打架,而且是一對七的打法,那場群架打得兩個班級老師皆火冒三丈,把學生家長全給聯絡到校。
而宋憬無一來到學校,看到的便是傷痕累累的他與淚兒漣漣的她,尤其她身上還沾著血漬。
可想而知父親會有多生氣了。
“我把小憐交給你,是要你好好照顧她,結果你做了什麼?居然拉著她去打群架!”
對於父親憤怒的指責,韜一個字都沒辯駁,想當然耳,回到家中後,一頓責罰自是免不了。
他被罰跪、禁食,卻一點也不後悔。
那晚,她帶著偷偷藏起來的蛋糕去看他,哭著說事情是因她而起,爸爸如果還想繼續罰他,那她就要陪他一起受罰。
韜只是笑笑地對她說了句:“傻瓜!”
為了止住她的淚,他吃下了她帶來的食物。
那晚,她一直陪著他,陪到她好累好累,撐不住倦意而在他懷中睡著。
她不知道爸爸到底罰他跪了多久,等到她再一次醒來時,她已經在他的床上,有他陪著,不過她感覺得出來,他一整晚都沒睡。
那次的事件只是一個開端,成長生涯中,有著太多的大小風波,而他始終不改其志地捍衛著她,為她打了不計其數的架,也受了爸爸不計其數的懲處,卻從沒有一次後悔過。
懲罰到最後,爸爸也對他絕望、著破了,說他是野蠻人,只會用不文明的方式來解決事情。
然後他就會很不怕死地回應:“有些事,用蠻力解決比你用之乎者也去感化別人快得多,而且有效!”要真想等他用精神感召來教化那群王八蛋,小憐早被欺負死了。
見他不但毫無悔意,而且比誰都還理直氣壯,宋景元簡直挫敗到無言以對,最後也就由著他去了,反正他的所作所為,也只是為了不讓小憐受委屈。
思及此,宋憐的嘴角勾起清甜淺笑。
這樣一個全心為她的男人,不拐來當老公,豈不可惜了?
伸了伸懶腰,她終於甘願起床。
聽說他最近又和某位服裝名模走得很近,而且是豐胸柳腰、美豔臉蛋、性感身材的風情女郎,很像他會沾的型別。
依他玩女人的速度,她猜,大概也快到“全壘打”的程度了。
唉,真不曉得他要到什麼時候才肯收收心,回頭看看她這朵家花,別處處採野花充飢。
她決定今天要一個人到公司去晃一晃,很“不小心”地讓他去緊張一下子,免得他玩女人玩過頭,真把她給忘得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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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的失明生涯,造就了宋憐對方向與聽力的異常敏銳度,只要她定下心來,沉澱思緒,就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環境的變化,然後從容地應對所有的事,有些人若不細心點,甚至還察覺不出那雙靈性出塵的美眸是看不見的。
下了計程車,她由皮包中取出紙鈔。嚴恆韜會細心地在紙鈔的邊緣以折角為記號,所以即使她看不見也絕不會拿錯錢。
依著記憶中嚴恆韜對她解說的地形,她成功地進入宏展企業大樓。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