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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看錯呀媽媽,看他的照片我從小看到大,怎麼會看錯。”
色靚揭開被子下床,光著腳來回走在地板上,是他,是他嗎?真是他回來了,他沒死,那半隻眼的錯覺真的不是幻境嗎?
“右右,你真的沒看錯?”
右右依然無知無覺,“真沒看錯,可是媽媽,爸爸是什麼呀?”
左左有著不同於年齡的敏感,看出了媽媽的不同於往常,小心的問,“媽媽怎麼了,我為什麼沒有看到爸爸?”
色靚搖頭,不知道怎麼接話,顫顫抖抖的去拿水杯,勉強嚥下幾口水,她需要冷靜,右右不可能看錯,右右有個非常特別的記憶系統,對於發生過的事情或許會轉眼就忘,可是對人外貌的記憶卻異常堅固,雖然小小年齡,但只要對有點印象的人,哪怕相隔幾個月後再見到她還是會很準確的認出,包括樓下推車賣烤地瓜一張褶子的老大娘,更何況是從小看到大的爸爸。
她可以不相信自己,但她不能不相信女兒,強大的思念或許可以造成幻覺,不然她不會懷疑自己,可是右右不一樣,她對爸爸的概念只是照片,沒有其它的感情,很客觀,所以右右她是真的見到了司徒璞,他回來了,他沒死,這一切都不會錯。
“右右。”色靚小心翼翼的湊近女兒,“既然知道他是爸爸為什麼不去跟他說話?”
右右打著小吹欠,有點不耐煩,“他也沒跟我說話呀,我認識那麼多人,也不是見到誰都得說話呀。”
“那,那你為什麼不告訴媽媽,你怎麼也不告訴姥姥姥爺呀?”
“你們也沒問我呀,媽媽,爸爸不就是張照片嘛。”
又是一夜無眠,凌晨時分,色靚坐在窗臺上發呆,上唇翹起與鼻間夾著一隻煙,那是司徒璞五年前留下的,她儲存的很好,挨不過思念的折磨時,就這樣尋著他點滴味道一夜夜枯坐。懷念,最磨人,而近在咫尺的人,竟然用一把鈍刀片片割她的肉。
他不想見她,色靚冷靜了一夜,完全摸到了頭緒,右右不可能看錯,再加上那天她看到的半隻眼,這不是巧合,司徒璞他是真的沒死,而且他回來了,但他沒有出現,這當然不可能是因為右右說的他臉上的那道疤,司徒璞不是個會自卑的人,這一切只能說明,或許他,不愛她了。
五年前被司徒一家人欺負的屈辱,五年來一個人帶著孩子生活的困難,被世人指點的委屈,五年來的越來越濃的思念、不曾變過的愛轉變而成的折磨,都比不過他不想見她的打擊重,他不想見她,五年前他騙她死了,五年後活著卻不出現在她面前,他到底憑什麼,她覺得開始恨他了,或許這麼多年都在恨。
可是他還活著不是嗎?只要他還活著,不愛她也好,不見她也好,總能知道撥出吸入的空氣中也有他氣息的糾纏,什麼都比不過活著,只要活著即使不能擁有也足夠了。
每個人的心都是一條河,河裡是地獄,岸上是天堂;河裡住有主宰著恨的惡魔,岸上住有散揚著愛的天使;惡魔心胸狹窄,得不到便恨,恨狠了便毀掉;天使無私寬容,會原諒,會包容,愛上一個人便是要他幸福,愛是不嫉妒,愛是不佔有。
色靚此時的心遊走在河裡岸間,一下地獄一下天堂,一會希望自己是惡魔一樣狠狠滅掉那個毀了她一生的人,一會又覺得,她這麼愛他,窮盡一生不也只希望他過的好嘛,只要他過的好,就算天天啃黃連,她總也是心甘情願的。
直到兩個孩子起床,色靚依然毫無睡意,歸根到底,這個男人,讓她恨的牙癢癢卻真恨不起來,愛他愛的親手交上自己的一生,卻也無法就這麼寬容放手,想咬他又想吻他,卻不再急於見到他,這一切都交於他來決定吧,見與不見,都交給他。
想通了這一點,似乎輕鬆了不少,當然這一切都是假像,不然不會走路時四處張望,更不會抽空便跑去右右以前的幼兒園守株待兔,雖然極力否認是為了等他,但她騙得了自己的心,卻騙不了自己的思想。
就在生活略微平靜下來,色靚專心準備兩個孩子的春季運動會時,呂白打來的一通電話徹底又一次攪亂了她的心,她多想掐死那個叫司徒璞的人,哪怕揍一頓。
其實很簡單,呂白一個星期之間被撞兩次,他雖然自認倒黴,卻還是職業習慣的記下了兩部車的車牌號,本來不想追究,畢竟第一次被撞時他也不能確認是不是自己有責任,可是第二次被撞就不一樣了,那輛車可能與司徒璞有關係,所以不忙的時候他找人幫著查了一下這兩輛車的車牌號。
查下來之後只得到兩點又正常又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