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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起碼有一半的機會是有去無回的,然而經過這次的赤公山之戰,基本上可以確定,百分百是有去無回了。
所以我不奢求任何人跟我去,李一玄也不敢奢求,每個人的生命都是很貴重的,能夠做主的只有他們自己,而不是別人。
清虛道人勸我冷靜一下,胡老道士已經下山,去聯絡當年的一些老傢伙了,那些人個個年紀都很大,也可以說是年老成精了,見識和修為都不一般,起碼不是我們能夠想象的,我們可以等著胡老道士回來再說,看看他那邊有沒有進展。
我答應了下來,但是我只會等三天,三天是極限,如果三天沒有訊息,那麼我還會再去清河鎮,其實三天已經很多了,我恨不得馬上就去清河鎮拼命。我突然大笑起來,人生得如此摯友,夫復何求。
當天晚上,李一玄找到了我,說道“飛揚,我想和你一起清河鎮”
我眉頭一挑,看見李一玄那糾結的面容,我就知道他是為什麼糾結的了,去了,有死無生,如果是像我這種孤家寡人,那麼自然是沒什麼關係,但李一玄不是,他還有養父一般的師父,以及對他情深意重的晨子姑娘,他的心已經亂了,他在糾結。
這讓我不禁想起了紅瑤日記裡寫的東西,紅瑤對李一玄下的詛咒,說不定李一玄對於逍遙的喜愛根本沒有那麼深,只是咒術在作祟而已,如今就到了解咒的時候了。
“這件事非同小可,你知道的,憑我們的本事,有死無生,你應該想好再決定,你要想想清虛道人,赤公觀如今只剩下你一個年輕人了,你死了,赤公觀完了,還有晨子姑娘,她對你情深意重,不顧艱難險阻,如果你現在死了,她又是會怎麼個傷心”
我沒有直接點明,但也說得夠直接了,送死,一個人就夠了,我不希望李一玄去。
“可是逍遙,我實在是放心不下,她是我們兩個含辛茹苦養大的,說是一把屎一把尿也不為過,雖然時間不長,可,可.....”
這就是李一玄最為糾結的地方,一邊是責任和愛情,另一邊則是親情,兩廂為難,讓他不知道如何解決。
我已經聽到門口有些動靜,不出意外,能發出這個動靜的,只有那晨子姑娘了,所以我直接說道“既然想不通那就繼續想,找我沒用,你可以去找清虛道長,好了,我要休息了,你可以走了”
說完,有些粗暴的把他趕走了,然後繼續閉目養神,到了這個時候,我反倒是不會緊張了,心情無比的平靜。
一眨眼,三天過去了,胡老道士還沒有傳回來訊息,我徹底的坐不住了,決定下山,趕往清河鎮。
臨走時,李一玄帶著晨子姑娘做了一桌子的菜,葷素分明,以往都是素的,只有那些孤寡老人才會有雞蛋一類的東西補身體,從八仙觀拿回來的果酒也拿了幾瓶出來。
大家都默默的吃飯,給我送行,也許這一走就是永別了,肉麻的話我也說不出來,不知道怎麼說,吃完之後,我提起揹包,給清虛道人行個禮,感謝他當年的救命之恩,感謝他這麼久以來的教導之恩,沒有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
行禮之後,我轉身下山,門外天氣晴朗,空氣清新,我放鬆了心情,就像是遊玩一下,往山下走去。
沒走多遠,後面有腳步聲傳來,回頭一看,竟然是青愁道長。
“道長,你不應該來的”
我心裡說不出是感動還是悲傷,心情突然複雜起來了。
“為什麼不該來,修行之人,見到了罪惡與黑暗,難道不應該是拔刀相助嗎,更何況逍遙還是我八仙觀傳人,我這個做師傅的,沒道理放著不管吧”
青愁道長笑著說道,看起來也是十分輕鬆的樣子,看不出任何的沉重。
我正想再說話,又看見李一玄也飛奔而來,換上了他已經很久不穿的中山裝了,手上拿著黑雨傘,猶如當年第一次見面的那樣,晨子姑娘站在身後,梨花帶雨,但卻未阻止。
“走吧,別愣著了”
李一玄直接繞過了我,留下一句話,然後大步的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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