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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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地踩爛菊花。
“何必動怒?我只是在陳述它們的遭遇,你又何必把每件事都當成罪不可恕的事,而發怒到不可收拾呢?”
他高大的體格每每一逼近,就像是連她的空氣都要驅逐一樣地讓人窒息。
莫騰氣紅了眼,十指驀地掐入她的肩頭:
“你知道什麼對我最重要嗎?”
“不知道。”她專注地望著他。
“我要一個對我無畏無懼、不棄不離、真心相待的人!”
話,脫口而出。
他精壯的手臂震動了下,闐黑的眼灼視這張他已看了十年的容顏——為什麼直到如今,他才發覺她的與眾不同?
震聲鼓動的心跳,求的只是一雙能聆聽的耳朵。
“是你嗎?”他低額貼上她的。
他近在咫尺的深情凝視讓她心口一揪,喜他如此傾心以對,也惱他如此傾心以對——
如此貼心相交了,還認不出她嗎?
一喜一惱間,她的面頰泛朱,在他炯然的凝望下,好不容易才啟唇說道:
“我……”
“不許你開口惹火我!”他霸道地掩住她的嘴,不讓她開口。
她瞅著他顯而易見的脆弱與真情,怦然心動的芳心暗許承諾——若他認得出她,那麼她與他……
她輕拉下他的手,淺淺嫣然一笑,只道:
“我不怕你。”
莫騰低吼一聲,霍地將她扯入懷中,唇重重地落在她唇上,那力道是要揉碎人的,那深情是要擾亂人心的……
“你們在做什麼!”
當“秋楓兒”帶著怒氣的聲音傳來,他驚抬頭看見她的白衣袂然,才發覺自己摟在懷裡的人是“江灩灩”!
“為什麼是你!”他剛毅的面容扭曲成忿怒的僵硬,狠狠地推開她。
“我始終是我。”她低垂了眼,心微涼。世人看事,用的是眼,而不是心哪!
“爺,你若有心把『灩灩』收為妾,奴家也是不反對的。”江灩灩冷笑以對,總有幾分不甘——
為什麼爺要的總是另一個“她”!
“閉嘴!”灼紅的大眼,怒瞠如鬼。
江灩灩這回沒被嚇退,拎起手中的食盒,娉婷地走至他的面前:
“我讓絲絲做了些酒菜,你就多少吃上一些。”
小菜尚未在几上鋪齊,莫騰的巨掌捉起鋼酒壺咕地灌入了泰半瓶。
那酒喝得那麼急,還來不及入喉,便整個兒自他唇邊溢位溼了衣襟,狼狽異常。
“爺,慢點喝哪!”江灩灩的小手忙著拂去他方正下顎的酒液,整個身子幾乎貼到他的身上。
等了這麼多年,就不信爺能逃得過這一次
“少羅嗦!”
莫騰暴戾地將酒壺往地上一摜,酒壺壺蓋被撞開來,壺裡卻只溢得出酒香而再無點滴的酒液。
“想不到爺的興致這麼好,幸好我備了不止一壹。”江灩灩的笑容別有用心。
他奪過第二壺酒,不看“江灩灩”,吼聲有氣無力:
“你出去!”
秋楓兒見他又是一逕地閉眼狂飲,心裡泛上了委屈與酸楚——
今晚是第三個月圓之日,自己不過剩下幾天的時日。
鼎拿不回,人,再也見不得了。
秋楓兒背過身,他卻因為對“她”的在意,而慍惱著自己的三意二意。
石門合上的那一刻,他捉過身邊的白衣人影置於身下……
“爺,你別這樣……啊……疼啊……爺——”
任憑石屋裡傳來的陣陣嬌喘,秋楓兒仍舊背倚著石屋,無動於哀地面對著菊田。
這會兒,也知道何謂兒女情長了。
說牽腸掛肚太過火,但心裡頭終究是多擠入了一道身影,讓慣於獨來獨往的心由抗拒到習慣有他相伴。
唉……
天色沉了,夜風涼了,屋內靜寂了。
秋楓兒望著天上明亮的圓月,心口陡地不安了起來。
他,不會睡著了吧?
她想起身,久坐而發麻的雙腿卻讓她只能扶著石壁緩緩而行。
今日,他白日並未入睡,想來該是疲憊異常了。她知道,他試過握著“秋楓兒”的手共眠——如同那一夜——但睡夢間妖魔的來襲,卻讓他再度嚐到苦果,遂不再奢望於夜裡成眠。
她心急的腳步走到門口,手掌與身子皆被石壁偎成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