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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笑了,我摟住他,乖順的像只馴服的貓。
“小雨。”
“啊?”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從來沒有這麼不顧一切的喜歡一個人。我對你毫無保留,從不使用心機,只是放開了心懷對你好。今天看見你撲進鄭敏行懷裡的時候,我覺得好像對什麼都沒有把握了,對自己從沒有過的懷疑。你不要讓我傷心好不好?那樣我會很難受的!”
這一刻的賀佳彷彿無限的軟弱,像是丟了殼的蝸牛,甚至有幾分無助,他的眼神也失去了銳利,我知道此時的他把心底裡最軟的一塊毫無保留的展現在我面前,我驚呆了。
“對不起,對不起,賀佳,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再也不會那樣了。我當時只是很高興,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和阿敏真的沒什麼,對不起,對不起……”
我意識到自己真的做錯事了,明知道他對我和阿敏之間有疑惑的,還不注意自己的言行。此時我才感覺到自己的幼稚:怎能以為只要問心無愧就可以為所欲為,而不考慮他的感受?
“沒事兒,沒事兒,我也有點兒過於敏感了。”他拍拍我的肩,安撫我:“對了,上次給你買的花兒呢?怎麼不見了?”
我慚愧:“那個,忘了澆水,旱死了……”
“唉!”他重重的嘆了口氣:“算了!不過聽說養不活花的女人比較容易生兒子。”
“是嗎?”我疑惑。
他別有深意的笑:“對呀,要不要試試?”
我也笑了,攀上他的頸項:“好,試試……”
這次賀佳只待了兩天就又走了,阿敏他們也沒再出現,臨走時打了個電話就算告別了,我又恢復了單身貴族的生活。翻翻日曆,快到父親的忌辰了,我定好火車票回去。
父親的忌辰都在臨近開學的日子,所以以前都是打好行囊也就不再回北京了,今年特殊一些,回學校留不了幾天就又回來了,說起來,這都是託賀佳的福。所以連換洗衣服都沒帶,就坐上了火車。
沒有告訴任何人我回來的事兒,當然也沒有告訴賀佳,我想一個人靜靜的憑弔父親,那雖未蒙面卻給了我生命和天賦的人。
在河邊整整坐了一個傍晚,手裡的鮮花一瓣瓣的被我揪下來撒進靜靜的河水,被匆匆的水流衝散,翻卷,不知去向何方,但願它能把我的心意帶到不知名的地方,陪伴寂寞的父親。
臨回來時,黃老師又提起了調北京的事兒:
“你一個人待在那裡還有什麼意思?沒有親人,就幾個朋友,朋友們一成了家就不像以前一樣了,聯絡越來越少,到最後也就是逢年過節聚一聚。來北京吧,這裡有廣闊的發展空間,你也喜歡這個城市。來了幫我,其實我也再教不了你什麼了,有沒有考慮過出國深造?學費我可以幫你解決一部分,等你成名以後這點兒錢不算什麼,還不還都行。你如果再在學校裡窩下去,小雨,你就毀了!”
說起來我在這個城市真的已經是無所牽掛了,除了賀佳。我不想像黃老師說的那樣“毀了!”;但是離開這裡也就意味著放棄賀佳,我也不想離開他,真是兩難!
有些後悔了,如果不和賀佳陷入這場感情中間,我肯定毫無牽掛的就去了北京。可是遇到賀佳有是多麼幸運的事!
如今取捨兩難!
直到夕陽染紅天邊,夜幕低垂的時候,我才站起來,拍拍衣裙上的野草和浮土,轉身,卻看到了一個人,靠在一棵大樹上,金黃色的夕照映襯下,顯得異常漂亮。很少有人用“漂亮”這個詞兒來形容男人,但是李威就是個“漂亮”的男人。我們已經很久沒見面了,他微笑著看我,我也回他以笑容:“嗨!”
他站直身子,神情淡然:“嗨!我知道今天一定會在這裡找到你。”
以前都是李威陪我來,他當然知道了。
不用問也知道他是專程來找我的,我一步步走近他,夕陽下,他的面容逐漸清晰:比以前看起來有沉穩多了,是啊,我們都過了年少的時光了。
“怎麼想起來這裡?”我和他並肩走著,慢慢的走上公路。
“賀佳讓我來接你。”
“賀佳?”
“你手機關機了,他找不到你,打電話到樂團,聽說你回來了,大怒!”說著李威笑了,臉龐的酒窩時隱時現:“秘書說還沒見過賀總髮這麼大的火。打電話到學校說你沒回去,又打了一圈電話也找不到你,還是阿敏提醒他你可能是祭奠父親來了,可是隻有我知道這個地方,所以就被打發來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