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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就去了,聽著真是寒心得很。
男人的心,若是他心裡有你,不用你栓,他也會隨時想著你念著你,身邊縱然花枝招展鶯鶯燕燕,他也不會正眼瞧。可若是他心裡沒你,無論你怎麼想方設法去留,終究都是留不住。若是林書翰心裡有她,那他自然不會亂來。
蘇顏不是那種會費盡心思討好男人的人,她也有自己的驕傲和固執。可是張氏說的話又何嘗沒有道理,京城,那是皇親國戚高官顯貴遍地的地方,那裡除了美女,還有權力。縱然林書翰沒有為美色動心,難保不會因權力動心。若是林書翰真為了權力放棄她,那也沒什麼不能理解的。
這些她不是不懂,只是不願去想。
“他不是那樣的人。”心裡縱然也會瞎想,但蘇顏還是願意相信林書翰的,“要是他因著見了京城的美人就不要我了,那我又何必要他。我蘇顏要的是專一的男人,絕不容許什麼三妻四妾的事情在我身上發生。”
專一?這個年頭,但凡有個錢的,誰不是妻妾成群。林書翰又是個讀書人,以後沒準就當了官,那會兒還要他只娶一個,那可能麼?
張氏覺著蘇顏這想法也太天真了,當下也便沒再說什麼,免得給人添堵。
因著今兒有些晚了,蘇顏回到酒樓牽了馬便趕回月牙灣去了。別說,這麼折騰一天,還真是挺累的,一回到家,小墨小月就鞍前馬後地伺候著,又是按摩又是端水伺候,真是女王一般的待遇。
夜裡,蘇顏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手裡攥著林書翰給她的那把鑰匙,腦子裡亂得很。她不明白,這朝代的人不應該都是主張女人守貞,然後一個人辛苦把兒子拉扯大,最後立個貞潔牌坊什麼的,在她這兒怎麼完全沒有體現,就沒人跟她說要為夫守貞之類的話,反倒是一個一個都勸她和林書翰好,牛大哥是,楊氏是,張氏也是。感覺好像天意似的,非要把她和林書翰栓一塊,躲都躲不過,想不通啊。
難道真是命中註定?
第二天,蘇顏頂著一雙熊貓眼爬起來,小墨和小月給她做來早飯,兩個腦袋齊刷刷地擱在桌子上,四隻眼睛黑溜溜地盯著她瞧。
“孃親,一晚上你睡不著,想林叔叔嗎?”小墨一陣見血。能讓自家孃親睡不著的,除了林叔叔,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人了。
“要你管。”蘇顏嘟囔著拋了個白眼給小墨。
小月跟著追問:“姑姑,你和林叔叔吵架了嗎?”
“我說,一大早的,你們兩個小鬼就不能讓我安安生生吃個早飯啊。”這孩子太懂事也不是啥好事,瞞事瞞不住啊。
“不能。”小墨毫不客氣地回答。
蘇顏可不想再接茬了,只是悠悠地說:“以後早上不用你們起來給我弄早飯了,我會自己弄的,你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多睡會兒才好。”
“我們晚上睡得挺早的,沒事啦。”
蘇顏伸手揉揉他們的小腦袋瓜,這兩孩子,真夠貼心的。吃過早飯之後,蘇顏照例騎馬去了鎮上,臨走之前,她留了一句,今晚上她可能不回家來了,讓兩個娃娃小心些。
張氏今兒又帶她去找了雜耍班子,說好了條件,人家也欣然同意,多個賺錢門道也是好的。之後又找了戲班子,也定下了。張氏原本還想拽著蘇顏再去尋幾個,卻被蘇顏拉住說:“這三撥人來酒樓表演,加起來也有十五天了,再加上我們自個臨時弄得抽獎問答猜字謎之類的,就有二十天,咱們不能把一個月都排滿。有些客人圖清淨,有些客人圖熱鬧,酒樓剛開張,天天人多的話,夥計們也累,不唱戲的那幾天,給他們輪流放個假,都是有家的人,也需要回家看看不是。”
張氏還是頭一次聽說有給夥計輪流放假的,倒是新鮮得很。生意上的事兒她只是牽個線打打雜什麼的,這事若是當家的也同意了,她也便沒什麼話說,由著蘇顏定了。
回了酒樓,蘇顏擬好了契約文書,就等著人來簽字。可等來等去都沒來,蘇顏顯得有些急躁,張氏見她不停地看日頭,問道:“蘇顏,你是不是有事要做?要是有事的話,你就忙去吧,簽字的事兒一會兒讓當家的來就是了。”
蘇顏一聽,像得了特赦令一樣,立馬把契約文書交給張氏:“那就辛苦你們了啊。”
說完,一溜煙去了。穆掌櫃從樓上同人抬了木頭下來,就不見蘇顏了,便問張氏,張氏把契約文書交給他,笑著說道:“估摸著是心裡頭亂呢。”
蘇顏出了酒樓,直接去了馬市,找了二麻子,林書翰顯然是跟他交代好了,二話不說便把那匹馬牽給了她,拍著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