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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曉敏此時正紅著臉往山下趕，聽到程祥東這麼說就放慢了腳步。程祥東見楊曉敏走得慢了，知道她想聽，就說道：“有一個美術老師讓同學們每人畫一幅抽象畫，過了一會兒，有一個女孩就把她的作品交上了。老師看了一看，可是畫紙上面什麼都沒有，只不過是一張白紙。這個老師就問這外小女孩：‘小朋友，你畫的是什麼呀，我怎麼什麼都沒看見呀！’這個小女孩說：‘老師，我畫的是牛吃草。’老師問：‘草呢？’小女孩回答道：‘牛把它給吃光了。’老師又追問道：‘但是牛在哪裡呢？我怎麼連牛也沒看見呀！’這次這個小女孩的回答讓這個老師登時就暈過去了，你猜一猜這個小女孩是怎麼說的。”
楊曉敏正急著想知道答案，聽到程祥東說著說著忽然停住了，催問道：“她怎麼說的你快點說呀，這關鍵時刻你賣什麼關子呀？”
程祥東見楊曉敏很著急，就壓低嗓子學著小女孩的聲音說：“這個小女孩說：‘牛吃完草跑去喝水了。’”
楊曉敏聽到這兒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就這樣，兩個人又開始談笑風聲起來。
楊曉敏說：“哈哈哈，東哥，看不出來你還挺幽默的呀！”
程祥東聽到楊曉敏對他的褒獎，精神為之一振：“這算什麼呀，我的笑話多著呢？”
楊曉敏半信半疑的說：“你還有別的笑話嗎？那你再給我講一個吧！”
程祥東攪盡腦汁想了想，終於又想起一個，就對楊曉敏說道：“這回給你講一個醉漢的笑話。說的是有一天，父親與兒子一起回家，兒子還小，他對什麼事情都感興趣。走著走著，兒子看到路邊的交通警示牌上寫著‘醉駕違法’幾個字，就問他的爸爸：‘爸爸，醉駕是什麼意思呀？’爸爸說：‘醉駕就是說喝醉了酒開車。’兒子問：‘什麼是喝醉酒呀？’爸爸說：‘什麼是喝醉酒解釋起來很抽象，我給你舉一個例子，你瞧沒瞧見那兒站著兩個警察，如果我把他們看成了四個，那麼就算我喝醉酒了。’”
說到這兒，程祥東學著小孩子的聲音說道：“可是爸爸，我怎麼只看見一個警察呀！”程祥東那惟妙惟肖的表情和聲音把楊曉敏逗得彎著腰捂著肚子笑了半天。
第十六章 對帳
楊曉敏上氣不接下氣的笑了半天說：“好了好了，東哥，我服了你了，你別再講了，你要是再講我得在這兒笑死。”
就這樣，他們有說有笑的走下了山。程祥東開著摩托三輪車把楊曉敏送到了東方超市，目送著楊曉敏騎著腳踏車遠去之後，忽然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的感覺。在回家的路上，他看見有一家三口在街邊散步，夫妻兩人手牽著手，旁邊是他們的小兒子騎著童車追趕他們，程祥東心想：我什麼時候才能過上這樣的幸福生活呀？我什麼時候才能享受這樣的天倫之樂呢？
第二天中午，楊曉敏和往常一樣把收錢的票據用算盤加了一遍。東方超市的購物票據是三聯單，其中一張是信譽卡作為顧客的購物憑證，另外兩份櫃組和收很臺各留一份，在每天的中午櫃檯和收銀臺都會把票據加一遍看看是否一樣，包括票據張數和金額總數，如果一樣說明準確無誤，然後收銀員就會把售貨款交給出納，再由出納送交銀行。
楊曉敏把自己的票據加完之後，就和櫃檯對起帳來，她和女裝組、鞋帽組等幾個組對完之後，正要和男裝組對帳，忽然發現男裝組的組長趙磊正和一個女服務員小王聊天，他們頭對著頭趴在櫃檯上在那兒聊，對楊曉敏的喊話充耳未聞。小王正和趙磊聊得起勁，忽然聽到了楊曉敏的喊聲，對趙磊說：“趙磊，小敏喊你對帳呢！你對完帳咱們再聊。”
趙磊對小王扭了扭嘴說：“讓她喊去，我們別理她，她算帳不是很準嗎，還用和我對嗎？”
小王見趙磊不理楊曉敏，她和小敏是好朋友，她不想讓楊曉敏生氣，就對楊曉敏說：“小敏，你的帳很準，我們都知道，這次不用對了。”
楊曉敏知道趙磊在生她的氣，於是裝作若無其事的對小王說：“那不行，這可是程式，這和錢有關的事我們馬虎不得。”
小王也知道楊曉敏辦事很認真，於是說道：“那好吧，你先報一個數，我算完之後看看是不是和你的數一樣。”
楊曉敏就把她自己算的金額總數對小王說了，小王用筆記下之後也開始用算盤一張一張的加了起來。可是小王加完之後卻發現她的得數比楊曉敏報的數多了一百多元，這大大出乎小王的意料，這可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於是小王又仔細的把所有票據重新加了一遍，還是比楊曉敏報的數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