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濤一邊巡視著廠區,一邊提出自己的意見,以及要廠長多加註意的地方。
終於在一個上午的折磨下,才參觀完近五千坪的超大廠房、倉庫。這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外面的太陽一點也不留情的灑了下來。
劉廠長像是拍馬屁般的馬上就替法濤撐起陽傘,但是法濤卻不領情的徑自走回車上,那劉廠長只能怪自己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不知道總經理什麼時候回臺北呢?反正現在也是吃飯時間,我看就讓我盡地主之誼,請總經理吃頓便飯吧……”上了車之後,劉廠長還是在法濤耳朵旁邊喋喋不休,一下說什麼風景名勝、一下說什麼酒店文化……反正都是一些風花雪月的事賻。
法濤不太愛搭理的有一句沒一句,這些日子以來,他總覺得自己的心思被填的滿滿的。除了工作之外,他都在思念著一個人,一個到現在都還下落不明的人。
如果認真算起來,康芹已經失蹤了六個月,沒有隻字片語、沒有一丁點訊息,難道人要消失在這個地球,竟然也是如此容易的。
“我累了!我們還是回飯店吧。我明天台北還有會議要開,我要先回飯店看些資料,不跟你去吃飯了!”法濤對著劉廠長這麼說道。
劉廠長只好沒趣的要司機把車開回去飯店,他真不明白,像法濤這麼年輕、事業有成的年輕人,怎麼會一點玩興也沒有,甚至連去風花雪月的地方的興致都沒有。
一路上,法濤很少說話,劉廠長只能賠著乾笑,偶爾說些應酬話來充場面。
或許是思念一個人,讓人變得沉默吧!剛開始的時候,法濤總以為由自己一定能很快的忘了康芹,可是隨著時間一久,他的思念不減反增,每當身體累的虛脫之際,他的心靈和頭腦就變得越加鮮明、跳動,這麼亢奮的情緒,是很難平撫的。
車子上了省道繼續行進著,在省道上有很多砂石車、卡車來來往往,而廣大勞動階層最需要的檳榔,在省道兩旁顯得意外的活躍。
那些檳榔西施個個出奇招,裙子是一個比一個短、胸部用一塊小得不能再小的布料裹著,搖擺著細腰、年輕的胴體,站在店外吸引著來來往往的運將大哥。
法濤打量著這些臺灣獨有的次文化,他雖然沒有鄙視的意味,卻總覺得把檳榔和肉體擺在一起促銷,這似乎是一種很奇怪的行銷手法。
車子停在一個紅綠燈處,旁邊正好就是一個檳榔攤,那位年輕的小姐微微低下頭來招呼著車裡的客人,那半裸的胸部更是一覽無遺。
司機貪婪的眼睛遲遲不肯離去,而法濤只覺得好笑。那樣沒有經過包裝的原始肉慾能吸引誰呢?臉上塗抹如調色盤的彩妝,看起來不像是一件藝術品,而像是一個仿造失敗的瑕疵品。
但是就在車子要啟動前的一秒鐘,法濤看到一個女孩如同其他的檳榔西施一樣的打扮,蹺著腿坐在高腳椅上面,裡面的內褲若隱若現,手裡還高舉著兩包檳榔。
那張臉,他覺得很熟悉,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車子開動了,他不放棄的轉回頭去,發現那個女孩子正在招呼著一位客人,而那個客人把鈔票遞給她之後,兩手不老實在她胸前胡捉一把,但是那個女孩子笑了笑,沒有拒絕。
法濤只能看到那個笑容,但是車子已經開遠了。
“總經理大概還沒見過這麼龐大的檳榔西施陣容,不瞞你說,這可是我們這裡的一大奇觀……”劉廠長以為法濤很有興趣,又說了些有的沒的。
但是法濤卻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他在想著剛才那張臉。雖然上面塗的紅紅綠綠的,但是很像是他思念中的那張臉……但他沒辦法確定、沒辦法聯結,因為他根本就不相信康芹會變成那樣的女孩子。
“阿娟,你賣的怎麼樣?”小姐一邊包檳榔一邊問著。
康芹無聊的打著哈欠,阿娟是她新的身份,她想擺脫康芹的影子,以她自己的方法活下去。而阿娟的生活能夠滿足她,不必用腦子,只要穿著衣不蔽體的衣服、每天站在公路旁邊傻笑、偶爾會有一兩隻手的侵襲,但她卻一點也不在意。
這樣的她或許能夠活的輕鬆一點吧!因為阿娟不會幻想、不必幻想,自然也就不會失望。這樣活著,在別人的眼中看來或許是可鄙的,但是康芹卻認為是最適合自己的方法。
“普通啦!天都黑了,我也要下班了。”下班的那一刻是康芹覺得最沮喪的時候,因為這時候的她就必須面對真的自己,而不能躲在阿娟這個保護體之下。
好在這個時間很短,因為在夜晚,她也能找到另一個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