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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不是嗎?”
“我還沒決定。”我悚然心驚,只能無力地辯解。
是啊,杜辰薇,你始終是自私的,你根本沒考慮過李哲的感受。
你以為自己在和他商量,其實在開口之前,你早已做出了抉擇。
否則你又何必急著想要說服他?
從前,為了維東,你可以完全不考慮出國的事,何以今日偏要這麼對李哲?究竟是你成熟了,發現了生命中更有意義的東西,還是你太肯定李哲的愛,所以才這樣肆無忌憚?
“你不想我去的話……”急切地開口,我很想接著說“那我就不去了”,可話到嘴邊,那幾個字擁在喉間硬是說不出。
原來——我的思想尚有些猶豫,我的心早給出了答案。
孰輕孰重,一目瞭然!
“既然你決定了,我不會反對。”李哲緊緊攥著我的手,語調一如既往的溫和。
他的臉揹著明亮的光線,隱在暗色的影子裡。
我看不真切他的表情,只感到他的手冰一般冷,他的目光卻熾熱地停在我身上。
情人間的爭執之所以產生,是因為雙方都認為自己是對的,而且固執己見、據理力爭。
爭執到一定的階段,女孩子會上綱上線地說:“如果你愛我,就該讓著我。”於是起初爭的是什麼變得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否還愛她。
第十五章 重新得到美好,卻需要智慧(
爭執的結束,要麼是雙方不歡而散,要麼是有一方及時讓步妥協。
可我和李哲之間,居然連爭執的機會都沒有!
“這個,給你。”片刻,李哲遞給我什麼。
兩張票。
明晚七點半,上海大舞臺,張信哲時空寄情演唱會,內場前區的票。
前些日子對李哲嘀咕小時候的事,我曾說有段時間,把自己的零花錢積攢了、全部用來買張信哲的專輯。
只可惜,這幾年張信哲的演唱會,總是因為這事那事沒去成,實在是一大遺憾。
我不過隨口說說,李哲卻牢牢記在心上?
“還有,過年那幾天,我會回北京。”李哲簡單交代著。
“去北京?”昨天,爸爸還笑著預測,說不定李哲會抓我去他家吃年夜飯什麼的。
卻原來,他要在北京過年?
李哲默然點點頭,彷彿不想多說。
“不要去,看不到你我會想你,想你的時候就會哭,會哭溼枕頭的。”我的第一反應是扁了嘴,撲過去像貓一樣蹭到他懷裡。
“誇張!”李哲在我腦門上彈了個暴慄,終究,還是輕輕笑了。
光潔的米色地磚上,兩個影子親暱地擁在一處,慢慢重疊起來,描繪了青蔥歲月中的每一點旖旎風景。
上海大舞臺,裡裡外外一片熱火朝天。
倒買倒賣的票販子、碟片、彩報、照片和書籍等攤點比比皆是。
大凡與張信哲有關的、可以令粉絲們激動的商業活動,都在七彩閃爍的霓虹燈下,積極地展開著。
李哲緊緊攬著我的肩,一路隨著興奮的人流進場。
大紅金絲絨的寬大幕布,富麗華貴、連綿繁生的唐草紋飾,濃濃的古典韻味在大舞臺裡瀰漫開來。
燈光亮起的一瞬間,張信哲的身影從地下緩緩升至舞臺中央,驚豔得耀花了我的眼。
只聽到周圍尖叫聲匯成一片海洋,“阿哲阿哲”的聲音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我不由得湊到李哲耳邊,嬉笑著問:“你小名是不是也叫阿哲?”
李哲有滋有味地啄了一下我的臉,“見到小時候的偶像就高興成這樣,你還是個小屁孩呀。”
“你才是小屁孩。”我故作氣憤地扮了個鬼臉,他大笑。
跟隨著投影儀上的浪漫畫面,我們與音樂一起跨越時空。
從牡丹亭、梁祝時代的“良緣如夢”開始,張信哲清澈高亢的聲線,深情細膩的音色,悠悠環繞了整個大舞臺。
沒有天崩地裂的吶喊嘶吼,沒有傷痛欲絕的悱惻哀怨,歌聲純淨得幾近透明。
靜靜地聽,靜靜地沉浸其中,任歌聲俘獲我的耳朵和情感。
我恍惚記起過往。
少時,我每次用walkman聽張信哲,維東最喜歡在旁邊搗亂,他總是不屑地說:“你喜歡聽,我來唱好了,肯定比他強。”每每被我嗤之以鼻。
若干日子後,我明白他在吃無謂的乾醋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