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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著大地,大地如女子般溫柔而沉靜,寬容地承受了一切。
透過玻璃,所有事物都在不知不覺間有些扭曲。
丟下書,開機上網,隨手登入QQ。
一片灰白的安靜頭像中,流雲詭異地重新出現在好友名單裡。
他的留言也鋪天蓋地地滾動出來——“不說話是生氣了?”
“彆氣了,乖乖睡個好覺,bye。”
“卿卿,好幾天沒在網上看到你,怎麼了?”
“不會這麼小氣,就因為一句話惱我到現在吧。”
“看到你在文下說暫時停筆,呵呵,聽了我的建議,很好啊。”
“卿卿,停筆歸停筆,怎麼人也不見了?”
“你已經失蹤了19天。
很懷疑你到底有沒有看到留言。”
“你失蹤了23天。”
“26天。”
“27天。”
“28天。”
……
“48天。
很想你回來。”
“49天。
卿卿,你是個執著於完美的人,我也是。”最後一個message傳送於一個多月前,那時我每夜在燈紅酒綠中沉醉。
好笑嗎?流雲,網路世界的一個普通朋友,能輕易看清我的願望,而最心愛的人卻根本不懂我,自私地無視我的心意。
或許,完美無憾的愛情,今生只一次的愛情,自始至終不過是我天真的夢想和幻覺。
冰冷的電腦、閃爍的游標,忽而誘發了我強烈的傾訴慾望。
白衣卿卿和刀如流雲,是大街上見面不識的陌生人,在不同的生活軌跡上行走,彼此就像兩條平行線,永無交集。
是以,明知電腦那端無人回應,白衣卿卿還是對著刀如流雲,從十年前說起,點點滴滴,毫無保留。
“卿卿。”意外地,在我打下最後一行字時,流雲的頭像如星星般亮晶晶地開始閃動。
伴隨著宣洩後的舒暢,我有種被窺破的不適,“我很累,先走了。”
“人無所謂正派,正派是受到的引誘不夠;人也無所謂忠誠,忠誠是背叛的籌碼太低。
道德的力量是很有限的。”流雲很快回應,“你難道沒有聽過這句話?”
“藉口!”有一種凌遲般的痛在我的身體裡蔓延開來。
“其實許多選擇都在一念之間,不一定是他的真實意願。”
“藉口!”一念之間嗎?就算我做了維東名正言順的妻,他的“一念之間”今後也是有增無減的吧。
流雲發了個大大的感嘆號過來,彷彿在感慨,“卿卿,你還真是個異類。”
“每個人都是異類。”
他又添了奇怪的一句,“還好,我喜歡。”
“嗯?”我最近對“喜歡”一類的字眼格外討厭。
“我是說,某種程度上,我們是同類。”流雲似乎明瞭我的心情,及時解釋,又問,“你晚上做什麼?我覺得你需要放鬆。”
我想了想,說了實話:“不想見熟人,不想聽他們有意無意地提到那個人。
我打算去逛逛或者運動。”
流雲似自嘲又似在試探,“我要說請你吃飯,你一定又是拒絕吧。”
第四章 緣分,只是一轉身的距離(2)
我搗糨糊似的打了個哈哈。
既然從前就不打算見面,那麼在他知道我那麼多私事後,我自然是更不會見他了。
面對一個單純的網友,遠比面對一個實在的男人更簡單,也更坦誠自在些。
六點半,我隨便在外面吃了晚飯,開始漫無目的地遊蕩。
維東給我的信用卡副卡,我早在搬回學校時,全放回他的錢包裡。
所以如今,我不過是個在F大讀書的學生,兼著輔導員的職務,工資加補貼每月兩千八。
如今,我慢慢學會精打細算,學習怎樣把人民幣的購買力發揮得淋漓盡致。
熟悉的街道上,各色櫥窗悄然變幻著季節,一幕幕夏日激情漸收,初秋的嫵媚開始鮮活上演。
莫名憶起去年,我剛買的裙子和季潔的款式無意中雷同了九成九,於是整整一節課,一幫師生不務正業地探討幾千元一件和百元一件的區別到底在哪裡。
後來宋劍橋知道了,笑問,裙子的最終價值是在於它出售的價格,還是穿著者的喜愛和舒適程度,是個見仁見智的問題,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