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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劍橋感慨地說:“大眾不需要學術研究和精英文學,我們也隨大流,在媚俗中批次炮製快餐文字,這算不算一種墮落?”
大夥兒都笑了,“你不炮製也有別人去炮製,只怕他們還趕不上咱們的質量呢。
最起碼,咱們再怎麼著,也不至於誤人子弟。”
於是乎,我為接下來的一個月槍手生活定了計劃。
最初兩天,擬定大綱和各章節的總論點分論點。
第三天到第二十六天,拿原著和參考書籍對著電腦,引用、剪下、複製、改頭換面,再加上幾句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調侃,大約能有一天一萬字的成果。
第二十七天開始,微調結構,理順前後語句,做最後的整合。
第三十天,大功告成,順利交稿。
然後,可愛的兩萬元稿費就不遠了。
當然,這一個月,我除了吃飯、睡覺和上課,休閒娛樂時間已打算減為零。
就連平日的裝扮,也改成了最節約時間的那種。
素面朝天,簡單的一束馬尾辮,再隨意套上舒服的休閒衣鞋,我就大步出門了。
怎知就在我忙碌的槍手生活過到第十七天時,無賴又閃了出來。
那天我忙乎到凌晨兩點半才上床,正睡得香甜,被一連串粗暴的敲門聲弄醒。
迷迷糊糊爬下床,蹭到門邊,從貓眼往外看,樓道上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
我很不淑女地大聲嚷嚷:“誰呀,有門鈴不會按?大半夜的敲什麼敲?”
“讓我進去再說。”無賴的聲音有氣無力地從門外傳來。
我猶豫著開了門,一抬眼,倒嚇了一跳。
無賴臉色煞白,眼底青黑,頭髮亂糟糟的,鬍子楂也冒了出來,完全沒了從前神氣活現的樣子。
他自顧自地尋了躺椅坐下,伸了個大懶腰,“唉,好舒服。”又可憐兮兮地望著我,“有什麼吃的,我很餓。”
看看鐘,是凌晨五點。
我疑惑地繞他轉了一圈,“你該不會是得罪了什麼人,到我這兒避難來了吧。”
“當然不是。”無賴嬉笑著扯著我的睡衣,“小薇薇,我好想你。”
我怒,“去死!”一把扯過他的衣領,把他推到一邊。
無賴閉了眼軟軟地靠在躺椅上,忽而嘆了口氣,“有一天我死了,你會不會有一點傷心?”
“你以為你是誰?”一碰到無賴,我總是容易火大。
“唉——”無賴偏了頭,不知在想什麼,半晌,幽怨地睜眼望著我,“看在我連續二十四小時救死扶傷的分上,你也該發揚點人道主義精神,暫時收留我吧。”
我橫了他一眼,“你又不是在急診室,哪有那麼忙?”話是這麼說,看他的樣子的確很憔悴,我還是從冰箱裡拿了芒果慕思蛋糕給他,順手又用微波爐熱了杯鮮牛奶。
無賴以風捲殘雲之勢,迅速消滅了鮮奶和蛋糕,末了,心滿意足地衝我笑,“小薇薇真好。”
第五章 小紅帽VS大灰狼(4)
我哼了一聲,“東西吃了,你該走了。
還有,回去把什麼珍藏版的狗屁東西完完全全刪掉。”
“我就是找不到家裡的門鑰匙,才來找你的。”無賴眨眨眼,看似認真地說。
“你可以去酒店。”我抓了他的胳膊,努力想拉他起來。
無賴突然握住我的手,低聲說:“杜辰薇……我真的很累,讓我休息一下。”他語氣很平淡,神情也很安靜,我卻感到四周密佈了疲憊而悲哀的味道,冰冰涼地層層包裹了他。
我莫名地有些不安,手一軟,依舊讓他佔據了我的躺椅。
無賴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閉眼補眠。
我困死了,懶得再跟他囉唆,隨手給他拿了床薄被蓋,自己也回床上睡了。
七點鐘,我條件反射地坐起身,睡眼惺忪地去刷牙洗臉。
洗漱完畢時,我看到靜謐晨光中,無賴乖巧地歪在躺椅上熟睡,臉上居然還帶了點孩子氣的笑意。
那樣子讓我想起小時候養的一隻小狗,傻得憨態可掬。
按壓住搖醒他、趕他出門的念頭,我把他的乾淨白襯衫、米色長褲用袋子裝好,放在桌上,又留了張紙條,說我去上課了,叫他醒後自己關門離開,這才出門。
給學生們上完三節課後,手機突響。
老媽關心的聲音,“小薇啊,我在去你宿舍的路上。
給你帶了點湯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