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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黃的光均勻的灑在維東身上,襯著他挺拔的身形,硬朗的五官,配合剪裁合體
的白襯衫,格外的清爽悅目,有一種朦朧人夢的意味。
記起方才自己的不耐煩,我不由得走到他面前,小聲嘀咕:“……剛才我心情不
好,你別在意。”
“傻瓜,”維東呵呵笑了,大手溫和地揉著我的頭髮,“哪有哥哥跟妹妹計較的。”
“嗯,你也趕快回去休息吧。”我微微笑,幫他撳住電梯按鈕。
維東進了電梯,跟我道別。兩扇鋥亮的金屬門,緩緩合攏,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
那後面。
恬靜而溫暖的氣息在我的髮際徘徊著,流連不去。小時候,每次維東他們和別人
打架,我就負責把風,偶爾校長來了,我就趕緊吹口哨,然後,維東和哥哥就會拉緊
我的手,一起逃跑。那時,也是這樣,他們掌心傳來恬靜而溫暖的氣息,讓我既安
心,又著迷。
而今,十幾年的似水時光,無聲無息地從指縫中流走,有些東西卻固執地沉澱下
或許這一次,我們都是幸運兒。
第二十九章難道失去才算永恆
他自己就是主刀醫生,他知道的,成功率不到百分之十的手術。
基本上就是手術失敗的同義詞,根本就和自殺沒什麼區別!
拿鑰匙開門,屋裡漆黑~片。
開燈,我直奔臥室。
沒有,每個房間都沒有李哲的身影。難道歷史重演,李哲又一次從我面前完完全
全地消失了?
心,狂跳,急如鼓點。我靠在床頭,努力做深呼吸,告訴自己,不會的,李哲不
過是太任性。他就像個負氣的孩子,發發脾氣,鬧離家出走罷了。
他用了六年的時間來等待心愛的人,他用了那麼多心思,一點點介入我的世界,
佔領我的全部,直到我們的二人世界變成一個完滿的同心圓。他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
放棄?一定不會!
不會再失蹤,不會離開我,他不捨得,一定不會!
怎麼也睡不著,我歪在床上濛濛嚨隴。晨光映亮窗簾,又過了好久,直到手機鈴
聲悅耳地唱起,我才一個激靈驚起。
“阿哲。”我抓過床頭的手機,急急叫了。
“辰薇,是我。”電話那邊,傳來沈恰然的笑聲,“你們兩個也太甜蜜了吧,這才
上午十點,又要電話傳情。”
我隨便支吾了兩聲,就聽沈怡然又說著:“那個藥,我老公看過了,說是治療先
天性心臟病的。藥的名字我也不會說,反正是美國去年新生產的一種,現在在國內市
場上還沒得賣……”
一時間,我有點發懵。之前,我曾假設過N種情況,可唯獨沒有這一種。
那藥瓶,是開啟過、使用過的。裡面的幾粒應該是吃剩的。瓶身的標籤被撕掉,
應該是不想被人看到它的藥名和主治功能。
所有的推理,都在指向一個共同的事實——李哲,服藥的人,可能患有先天性心
髒病。而他,自始至終沒對我說過一個字,自始至終都在隱瞞我!
沒有時間再多想,我需要知道真相是什麼。
我神思恍惚,不記得打電話跟婆婆說了什麼,只記得路邊的繁華如電影畫面般,
從眼前一一掠過。我回過神時,已坐在飛奔的計程車上。
雖然和李哲結了婚,可婆婆對我始終有點生疏,怎麼也親近不起來。我不知道這
是婆婆的性格原本這樣,還是初次見面時,她對我的印象不夠好。
記憶中,婆婆和兒媳彷彿自古以來就很容易成為天敵,如《紅樓夢》中王夫人
對黛玉的冷淡虛偽,如《孔雀東南飛》裡焦母對劉蘭芝的苛刻刁難。這一度讓我對
和婆婆相處產生畏懼心理。
我當時把這些想法告訴了李哲,他卻敲著我的腦門說:“小傻瓜就喜歡胡思亂
想。”又笑說,“很正常啊,沒有一個媽媽,會喜歡把自己的兒子迷得神魂顛倒的女
孩。”
“迷得神魂顛倒”,當時李哲用了這個說法,我以為他是誇張加搞笑。沒想到,
那天見到婆婆後,我才明白了一切,不是誇張,而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