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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亞問。
“嗯,大概是吧。爸媽就我一個獨生女,我總是出門他們身邊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我想起來也挺愧疚。”
“……對了,說說你吧,怎麼又談到我身上了,每次都是這樣,好不容易逮著你,卻總是我說。”
我想要了解現在的尼亞,我想要深入他的生活,這或許是隨性,卻也是隨心。
那邊尼亞給我發了個笑臉,說:“那是因為我想要聽你說話啊。”
“你明明不是聽!為什麼你一次一次總是拒絕和我影片語音?”
我心裡只想重新看到尼亞,重新聽到他的聲音,重新尋回在曼谷時他看我柔情的眼神。然而卻忽略了,這種自私的責問,對於一個朋友來說,早已超出了界限。
“前幾次,我好不容易線上上碰到你,你說影片不方便,我便想,好,你忙,我不打擾你。然後你就整天整天的消失不見,卻還給我留言。這幾次,我問你,你又說你裝置壞了,我又想,也許是你沒有找到修理的地方。可是尼亞,我的電腦現在將近二十四小時開機,我每天無所事事就是掛線上上想要遇到你,你這次又準備了什麼理由來搪塞我?”
半晌,尼亞不說話。我委屈的趴在桌上,將頭埋進交疊的胳膊裡。
“你是生氣了嗎鈴鐺?”新資訊的聲音傳來。
我試圖讓自己平靜,然後問:“尼亞,是不是和我做朋友讓你很有負擔?又或者是你厭倦了?”
“不是!!!”那廂尼亞迅速回復了過來。
“鈴鐺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
“可是你連電話號碼都不告訴我!”我爭辯。
“其實……我最近身體上面有些變化,聲音變得連我都聽不下去,所以……我不想你看到我這個樣子。”
“是……注射藥物的緣故嗎?”我小心翼翼的措辭,“其實我不會在意的,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的朋友,我不會因為你變醜或者變好看就否定你。”
“算是吧。原來……嗯,當紅藝人的時候會經常注射雌性激素,我又自己偷偷買雄性激素,本來身體就不太好。現在我多數時候在醫院治療,醫生說,都會有這樣一個過程的。縱然你不在乎,我也想把我自己最好的一面展露給你。”
“是不是會很痛苦?”我心疼的問。
“還好吧……”
此時,我都能想象出尼亞在那頭強顏歡笑的樣子,他總喜歡把疼痛縮小,儘量埋藏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以此來向眾人展示——尼亞一直很堅強。
“其實……一個人在這裡,還是會有些孤獨。”尼亞補充說。
“雖然在我小的時候,家裡曾經請過老師來教我英文,可是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記憶裡也沒剩下多少,零零散散的一些而已。和醫生或者房東交流,我也常常是用肢體語言,不過不影響溝通就是了。”
“沒有交朋友嗎?”
“嗯,”尼亞說,“我……還不太習慣用這幅皮囊認識新的人。說來可笑是不是?我都不男不女這麼多年了,現在才知道羞愧。”
“你很好,尼亞。”我只能這樣安慰他。
“嗯,”他又發了張更燦爛的笑臉過來,“我會把這句當成你對我的肯定和讚美。”
“放心吧,我在美國一切都好,我相信身體會慢慢好起來的,所以鈴鐺,也請你對我有信心好不好?”
我還未及回答,他又說:
“因為我的治療時間安排的有些分散,所以我沒法長時間上網,但是你給我的留言我都會看。有的時候坐在病床上送走醫生,沒有人說話的時候,我都會反覆的讀你給我的鼓勵和關懷。對了,你還不知道吧,我把它們都抄在一個小本上面,有的護士不知道,還以為我在背單詞呢,嘿嘿。”
尼亞的語氣就像是一個做了好事想要得到大人誇獎的孩子,彷彿是揚著那稚嫩的小臉,朝你純真的笑著,直到你的心都融化在他的得意裡。
末了,他又自顧自的說:
“可是我怕你覺得我煩,我怕你覺得有壓力,所以每一封郵件我都是冥思苦想,往往斟酌半天,把整篇的話都刪除,只留下問候的那幾句。鈴鐺,我從不吝嗇表達自己對你的喜歡,我不知道那算不算得上是愛情,也許等我真正成為一個男人的時候我才會明白吧。”
“所以……請別放棄我好不好?我真的會讀你寫的每一字每一句,我甚至能夠絲毫不差的背下來,連標點符號都印在我的腦子裡。”
“你的第一封回信寫的是‘尼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