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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支驚豔四座的“遇見”,就像那椰雕,就像那眼睛,探入了我的靈魂深處,然後,會生根發芽,從而將我推入那一種境地,直到——萬劫不復。
作者有話要說:進入三月之後會有一系列的考試,恐怕不能很勤快的更新了,,,,請諒解,不過,還是會一有時間就發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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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禮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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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場的時候,人們並沒有進來時那樣的積極,大都想多留一會兒,希望能夠僥倖再看尼亞一眼。
不過,回眸望著空蕩蕩的圓形舞臺,沒有了華麗燈光的點綴,沒有了鮮花滿地的鋪設,一切,都普通的像是一場遊戲,彷彿之前經歷過的,只是一個短暫而美妙的夢。
我和張姐已經被場內濃重的脂粉氣息燻得有些呼吸困難,只想快點兒逃離這個封閉的空間。可是無奈,我們依然被眾人排擠在最後的角落,慢慢的移動。
我終於憋不住咳嗽出聲,張姐聽了急急把我護在一旁,輕輕為我拍著背。
她安慰我說:“鈴鐺,忍著點兒哈,咱們馬上就能出去了,一會兒呼吸到新鮮空氣就沒真麼難受了。”
我皺著眉說不出話來,只能不住的點頭。
正在這時,我的手背卻傳來一絲涼意,我下意識的看向旁邊,原來是一個頭戴鴨舌帽的男子遞給我一塊浸溼的手帕。顧不得其他,我笨拙的接過來就直接捂住口鼻。
然後……任憑他將我們護送到門外。
場外,夕陽的餘暉已經消失了蹤影,天空裡只剩下星星點點的亮光,灑在周圍的綠色樹林裡,讓我們有了置身於童話的錯覺。
張姐和我都忍不住深深呼吸,東南亞國家傍晚獨特的潮溼空氣將我的不適一掃而光,只留下一陣陣植物的清香填滿了我們的嗅覺。
我將手帕重新疊好,雙手捧起遞給那個男人。他的帽簷寬而長,衣領豎起遮住了鼻樑,夜色裡,我甚至看不明白這個好心人長的是什麼模樣。
他緩緩地接過,不顧手帕依然有些溼意,徑直裝進了上衣口袋。
“唉……那還沒幹呢……”張姐欲阻止他。
只見他略微點點頭,卻依然故我。然後,從身後取出一個紙袋遞給我,說:“送給你,遠方的朋友。”
這聲音……這聲音!
這是那個紅藝人的聲音,這是那個叫做尼亞的紅藝人的聲音!
我驚訝的看向他,他也稍許抬起了頭,然後,對我們笑笑,轉身……離開。
張姐順著敞開的袋口往裡看,不可思議的對我說:“是那個椰雕啊鈴鐺!”
“唉你等等!”她拋下還在原地傻愣著的我,踩著高跟鞋就小跑追上去,可是,尼亞卻好像不想與我們多交談般,匆匆消失在轉角,逃也似的離開我們的視線。
我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從袋子裡取出那個椰雕,湊在燈光下翻來覆去的看,果然,在它的最下面,被人輕輕刻了一行字:
“獻給有緣人的遇見。”
回程的路上,我盯著手提袋沉默著不想多說話。
我實在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泰國人獨特的禮儀,還是尼亞特有的代客方式,亦或者,只是對一個遠道而來、異國他鄉的陌生人的成全?
可是,不得不承認,尼亞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也許,際遇往往就糾結在一瞬間。
曾經有幸與一個朋友深聊,她瞧瞧對我說,她這一生,有一份特別的感情被她放在心裡。
我問她,“是什麼讓你在而立之年依然對十幾年前的事情有如此深刻的記憶?”
她並沒有明確回答我,只說:“他是一個喇嘛,當年入藏,本是懷著一顆虔誠的拜佛之心,卻沒曾想,反而弄丟了一顆心。”
“而我,僅僅是因為他笑著那眉目,送給了我一塊普通到再也不能普通的麵包……”
她說,或許是敬佩,或許是眷戀,也或許是依賴,而自己,對那些有著如此堅定信仰的人總是移不開眼睛。
大概,正如她所說的,人,也許在一生中,總要傻一次,即使知道那不過是源於對方小小的禮貌……
然後嘗試著放棄,然後再改變方向,追逐。
所以,那一年,一席僧袍,一抹微笑,將她的靈魂都差點留在雪山。
而現在,我卻好像突然頓悟到她當時的感覺與想法,只因為,我猛的發現,如今自己的腦海裡都是那個紅藝人的影子。
或許,我不該再那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