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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這樣人。要不娘先前老是叮囑小蔥,不讓你往書院那邊去哩。”
於是又把那各樣稀奇古怪的事說了一些,以警其心。
再向他們言明:她之所以這樣嚴加管教,並非單純因為男女大防——若是那樣,她就把小蔥她們關在家裡不讓出來了。她不讓閨女跟書院的人接觸,是覺得書院的學子們,離家求學,又是青春年少,心性未定,若是惹出什麼事來,等他們學業完結一離開,倒黴的還是女兒家,因此才屢次教導。
小蔥道:“娘,我曉得輕重。那人一瞧就不是好人。死盯著我跟淼淼師妹看,討厭死了!”
鄭氏點頭,娘幾個又說了會,才散去。
第二日,板栗去了私塾,也把此事悄悄告訴了葫蘆,兩人商議要查訪那曾鵬底細。
待到晌午,表兄弟們一起去田上酒家吃飯。
這原是張槐和青木的主意,要使娃兒們學會花錢。
這可不是為了炫富,怕他們不會花銀子,而是擔心他們養成奢靡的生活習性,故而每人發了一定數量的銀錢,讓他們晌午去田上酒家用飯,學會量入為出地使用銀錢。
誰知想法是好的,但這些娃兒精明過了頭,尤以黃豆為最:他想著就晌午在外吃一頓,於是把銀錢節省下來,只吃些蔬菜,等晚上回家再大吃大喝一頓,這樣一月也能存不少私房銀子。
長輩們得知這一情形,氣得笑了,自此規定:晌午不準扣減伙食,晚上也不準多吃。誰想節省,餓瘦了該他倒黴。
說了幾回,這才好些,也體會出讓在外吃飯的真正用意,便用心算計起來。
田上酒家是張家和鄭家合開的,建在田野裡,挨著鏡湖。一條用厚枕木鋪成的棧道,從鄭家門前牽出,延伸入田畈中間。
正當午時,棧道漫步行著三三兩兩的書生學子,意態悠閒,一邊打量周圍田野風光。這些人都是去酒家用膳的。
酒家其實是個農家莊院,青磚小瓦的兩進房屋,繞房四周全部是敞開的涼棚,棚頂亦是蓋的小瓦,四周以半人高的竹籬笆圍繞。
棚內安置了許多簡單的桌子,有竹製的,也有木質的,四周配上木墩子,上面都刨得精光溜滑,周身卻還保留著樹皮,很是簡樸自然。
板栗和葫蘆等人進來,在東面涼棚佔了兩張桌子,然後開始點菜。
黃豆大叫:“二哥,咱們今兒吃爆炒黃鱔,再來個青椒炒肉絲……”
黃瓜白了他一眼道:“前天不是才吃的黃鱔?哪能回回都依你。今兒我要吃紅燒兔肉,你找旁人插夥吧。”
田上酒家菜餚很便宜,每碟最貴不超過五文,但只有很少的量。別的都還罷了,那些需要現做的菜,需幾人合點,湊成一大盤,才好下鍋做出來,所以就有了插夥這回事。
黃豆剛想說話,見葫蘆和板栗早點完菜了,只得滿心糾結地跟二哥他們點一樣的炒菜,嘴裡猶在嘀咕。
正吃著,板栗用胳膊肘拐了拐葫蘆,目視前方。
葫蘆抬頭一看,曾鵬和幾位書生正走進來,看見他們眼睛一亮,搶上前來招呼道:“張小兄弟,鄭小兄弟,真是巧了,竟在此遇見二位。”
葫蘆無語,板栗愣了會,若無其事對他笑道:“確實巧了。我們一向都在這吃飯,只今兒遇見曾老爺。”
眾人聽這話有趣,忍不住都鬨笑起來。
那曾鵬訕了會,見旁人都坐下點菜去了,他便在附近坐下,隨意點了些菜,然後不住把些話來問板栗等人,一副熟近的模樣。
“聽說這時候山上木耳蘑菇長得最好了,兔子也多,張小兄弟家裡該忙了吧?”曾鵬關心地問道。
板栗喝了碗湯後,撂下勺子,笑道:“再忙,也是大人的事,我們小娃兒還不是隻管讀書。對了,上回家去,我爺爺大罵了那片山林的管事,還罰了他工錢。”
曾鵬一驚,不明白少年這話是什麼意思。
板栗看出他疑惑,解釋道:“有個偷木耳的賊,爬牆進了林子,叫狗咬傷了腿。爺爺聽我說,曾老爺那天也爬了院牆,嚇出一身冷汗,說要是曾老爺被狗咬了,管事十條命都不夠賠的,所以就狠狠地罰了他。”
曾鵬臉上陣紅陣白,正不知如何說,偏同來的書生有個耳尖的,聽見這話,急忙問是怎麼回事。
他剛想含糊過去,卻聽板栗道:“曾老爺新來,不知我家林子的規矩。他跟同伴在山上游玩,翻牆進去我家林子。好在沒被狗咬傷,不然我們家可麻煩了。”
眾人先是一愣,接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