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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剩下的話不需問了,因對方已不顧病人窘得滿臉通紅,自顧自的將溼布覆上他臉龐擦拭起來。
“你──”皇甫少泱火燙著臉,還要抗議,卻在溼布滑過唇邊時啞住了聲音。
“房裡很悶,對吧?”尉遲楠向來明快清亮的嗓音在隔了層布巾後,聽來有些生澀軟膩。“我想你被困在床上那麼多天,一定渾身上下不舒服得緊……”她似乎也感受到這服侍所蘊涵的親匿已超過友情的範疇,越去解釋越發突顯其中的不相稱,話說著說著,就斷了。
皇甫少泱更是萬分尷尬不自在,但心頭卻很奇異的被甜意塞得滿滿,教他不禁要閉上雙眼,耽溺在這樣的氣氛中。
溼潤的布巾拭去黏膩,留下令人愉悅的清涼;粗糙的布面擦過肌膚,帶來騷動內心的麻癢。隱隱可辨認出的手部輪廓,從額頭遊移到臉頰,從瞼頰巡曳至頸項,力道適度的撫觸令他不由得一陣心猿意馬──
可鄙的你。另一個皇甫少泱不留情面的嘲笑著,笑他竟這樣不可自拔的沉溺於建立在傷者與照顧者這關係上的親匿,以及深藏內心裡的那一絲關於未來的妄想。
你想笑就笑吧,我可不在乎。
被那溫柔撫觸緊緊捆縛的皇甫少泱,毫不抵抗的陷入溫柔鄉。
拭去髒汙,將布巾打溼,洗滌、擰乾、再擦拭,這樣的步驟不斷不斷的重複著,似乎永遠不會結束。細碎的汗珠緩緩從尉遲楠額上滲出,一雙手在不經意間被熱水泡得通紅,微微刺痛,但因皇甫少泱那一臉難得的慵懶微笑,讓她覺得就算兩隻手都被燙熟,也沒有什麼關係。
“翻過去趴著……”她啞著聲音命令著他,而他溫順的服從。
布巾緩緩撫過頸項,來到滿布舊疤新傷、一片沭目驚心的背部。
她忍不住眼眶一紅。
還記得那日她揹負著皇甫少泱,跋涉過整片原野,好不容易找到這間雖然殘破,但還有張勉強堪用的床、幾隻破鍋破碗的廢棄小屋。
荒郊野地當然是請不到大夫,一切全都靠自己。她必須忍著心痛,又撕又扯的將沾黏在傷口上的碎布除下,硬起心腸不顧他疼得抽搐,一遍又一遍清洗身上的刀傷。還好身為武人的他隨身帶有金創藥,免去她自制敷料的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