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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也就隨便買個菜。”呂健提了提菜袋子說道,“但看到一些不痛快的事,我就喜歡去那個攤位買菜,你們保安卻總欺負人家,我得跟您反映反映。”
呂健說著拿出手機,給經理展示錄影。
經理只看了幾眼便衝保安罵道:“你是維護市場秩序的,誰給你的這個權力?”
保安目瞪口呆:“啊……”
經理話罷衝呂健道:“呂總……不好意思……我好好罵他,您千萬別往心裡去……”
“說老實話兄弟,我走心了。”呂健痛苦地拿著手機,“我這個人很有正義感的,想發發臉譜批判一下,維護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經理緊張地嚥了口吐沫:“別啊呂總……”
“你們怎麼能僱這種人?”呂健瞬間變成美國隊長的表情。
“都是臨時工,我讓保安公司換一個,這就換。”
“梁總……梁總……”保安這下怕了,他跟這裡都混熟了,好不容易有點地位,還有些停車位安排之類的蠅頭小利,他可不想這麼走。
“你現在就走!”經理瞪著保安道,“再廢話我直接把你的事反映給你們公司。”
“……”保安欲哭無淚。
經理一轉臉再跟呂健賠笑:“保安公司那邊的電話佔線,我保證您再來這裡買菜,一定看不到他。”
呂健轉而露出了雷神的笑容:“舒服了,晚上給你寫封表揚信。”
“表揚信就免了,我就是這裡的最大領導了。”經理歉笑道,“我女兒……特別喜歡喬喬……”
“簽名麼,一定的。”呂健拍了拍經理,“告訴您女兒,喬喬吃的菜就是在你們市場買的。”
“哈哈哈!”經理大笑道,“聽起來怪怪的,但好像也算長臉了吧。”
“多謝老兄幫忙……最後……”呂健笑眯眯地走向保安,抬手不輕不重地拍了兩下他的天靈蓋,“我先走了啊,老黃。”
保安滿臉頹樣:“大哥……你這是何苦呢……你到底是誰啊?”
“我麼?”呂健提起菜袋,微微抬手,“叫我正義。”
“……”
一陣尬冷的風吹來,“正義”來無影去無蹤。
看著呂健縹緲的背影,保安湊到了經理身旁:“梁哥……真讓我走啊……”
“真得走。”經理指著呂健的背影道,“這個人,心眼極小,報復心極強,他再看見你,真的會搞我們市場,萬一搞成‘保安凌辱賣菜婦女’之類的熱點事件,物業公司上面就要搞我了。”
“可我沒招他啊。”保安揉著後腦勺滿肚子冤屈。
“這我就不知道了。”經理長嘆一聲,“也許,是觸碰了正義的逆鱗吧。”
保安心裡只有只有一個想法。
媽的,神經病傳染!
呂健買了菜並沒有回去做飯,而是直接去公司繼續磨劇本。
一時的靈感,也許可以鑄造出美妙的詩歌,動聽的旋律,但絕不可能是劇本。
劇本創作更像是一顆枝葉分明的大樹,在創作過程中,靈感更像是最初的種子,或是一朵點綴的小花。
其真正的骨架與肉身,絕非是靠靈感揮灑而出的,而是靠豐富的經驗,細緻的技巧,像研磨,像推磨一樣一點點摩擦出來的。
整個賣花女的故事可以總結成三部分,這也是故事的經典結構。
第一部分,引出人物,製造矛盾賣花女與教授偶遇,定下兩個月內變女神的賭約。
第二部分,豐富人物,處理矛盾賣花女被培訓,並與教授產生依賴感,這裡也是主要笑料的來源。
第三部分,爆發,解決矛盾,人物結局。
前兩部分在宏觀上不會有太大變動,核心全在第三部分。
按照原著故事,賣花女在習慣了奢侈的上流生活後,不甘也無法再歸於平凡,毒舌教授也發現自己是如此的依賴她,在一系列對白與昇華過後,留下了一個開放結局。
但這部分故事極其敏感,除了基礎的虛榮外,還涉及“階級矛盾”、“白蓮花碧池”、“男權主義”、“物化女性”等極其敏感的標籤,即便原著的對白和思想十分犀利且極具藝術性,但放在現代,多數人無心去關注這些有趣的地方,而是更喜歡在價值觀的立場上進行批判。
就像甄珍的切身體驗一樣,如果“賣菜”是一個故事,呂健是這個故事的編劇,那麼一旦呂健讓她摘下面具,利用自己的臉蛋去獲得成功,那麼這個故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