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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魏生金帶來的精神卻在各個方面發揚光大,越來越多的草根創作者橫空出世,又如流星般一閃而過,抓住這個商機與機遇的資本存活,錯過或者堅持所謂“藝術”的企業被淘汰。
韋德則好似人間蒸發,又像從未存在過。
他在創作層面上,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私人的痕跡,從結果上說,韋德掌權前進娛樂的時期,這家公司全力開動,盡全力滿足著主流人群的一切趣味,雖然血統上,前進娛樂是一個充斥著資本血液的集團,但結果上,卻比任何集體都做到了“滿足人民需求”這幾個字。
從始至終,沒人滿足過韋德的趣味,也沒人知道他喜歡什麼作品,喜歡什麼東西,也許這個人,壓根就沒有所謂的趣味吧。
他沒有朋友,親人,或者說是他主動摒棄了這些。
沒人感謝他,沒人掛念他,沒人愛他,也沒人恨他。
如同蜉蝣。
呂健本人,則完完全全沉浸在了最底層的趣味中,他感謝這個充滿美景的世界,不然他也許會墮落到**的更底層。
沙漠戈壁,洞窟湖底,高山流水,北冰洋南極洲,想到的地方無一錯過。
他真的壯著膽兒吸了一口獅子,也抱著海豚遊了幾分鐘,遠遠看著企鵝,去密林深處痛補蛋白質。
這是一場私奔,但同行的並非是某個人,而是肉身。
要逃避的也並非某些人,而是靈魂。
370 逃避的目的地
厭倦比呂健想象中來得要快,18個月後,他拿著手機,已經很難再找到一個心儀的目的地,從前的環球旅行也許要用一生的時間,但現在,從地球上的任何地方,到任何地方,不過一天。
一年半的旅行,讓呂健渾身的肉都變結實了,他感覺自己重新成為了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與之相反的是,在思想上卻變成了一位老僧,他拒絕思考,唯空靈而已,現在唯一讓他發愁的事情就是,我還能去哪兒?
羅馬?那些中世紀的教堂壁畫看過一個就夠了。
倫敦?阿森納這種球隊所在的城市還是不要去了。
斯德哥爾摩?好像跟哥本哈根沒什麼不同。
帛琉群島?可我已經在大溪地了。
換個主題,極限運動?
安全的都玩兒遍了,再來就是高山滑雪、攀巖、徒步穿越無人區這些東西了,雖然在追求刺激,但這些刺激真的在玩兒命。
按照呂健的指令,遊艇開到了看不到陸地的地方,四周只有海,一望無際。
泳池中的顧文文依,面板已經自然呈現出小麥色,離開了辦公室的她也同樣放飛自我,身體的曲線健康而又優雅,或許這才是人原本該有的曲線。
莫惜君卻像是遊離於這個世界之外的精靈,任風吹日曬,還是那樣白淨而又慵懶,她仰躺在水面上如一株浮萍。
三個人的身體享受了18個月的人類物質文明的碩果,精神卻好似與這個世界絕緣,越飄越遠。
呂健坐在泳池內的吧檯前,反身靠在吧檯櫃上:“我想不到下個目的地了,你們有想法麼?”
莫惜君平飄在水面上,閉著眼睛:“該回家了吧?”
呂健擺手:“還早,我的錢夠玩兩輩子。”
“不想狗狗麼?還有喬喬、老夏、躺糖?”
“嗯……”呂健回身拿起電話,“那我叫他們也來。”
一隻猶如大碟魚一樣的顧文文突然撲騰過來,她已經學會蝶泳了。
顧文文卷著水坐到呂健身旁,拿起吧檯上的果汁笑道:“你以為他們都跟你似的?老夏要照顧女兒,喬喬籌備婚事,就連呂康都在追王妙齡。”
“我說很多次了,別提這些。”呂健煩躁地揮手,“幫我想想還能去哪裡。”
莫惜君仰在水面上幽幽飄了過來:“健哥,我一直想去一個地方,不知道為什麼,你竟然一直沒安排。”
“哪?”
“還用說麼?”
“哪?我真不知道。”
“我都知道。”顧文文拍了拍呂健,“盧浮宮啊,那是藝術的大本營啊,為什麼一直沒想過?”
“大本營?”呂健整個身體都往下滑了一些,“不如說是大墓地吧。換個地方,不想去那裡。”
“那去看埃菲爾鐵塔吧。”莫惜君笑道。
顧文文接茬道:“巴黎聖母院也可以。”
莫惜君乾脆扭動一下站在水裡:“塞納河。”
“凡爾賽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