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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的笑柄。所有人都知道,他有一個不靠譜的傻媳婦。
直到溫如是將這項運動樂此不疲地堅持了幾個月之後,那些一見面就調侃他的傻大兵們,終於紛紛露出了掩飾不住的羨慕眼神。
能有一個為他把這種敗家的行為貫徹到底的女人,也是一件本事。
而沈文瀚從一開始的頭痛不耐煩,到漸漸無可奈何地順其自然,直至最後每逢週一,就會不由自主地主動往通訊處的方向轉悠。
那種隱秘的期待,彷彿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著他,好像有什麼東西,已經在他的心中慢慢地發酵。
習慣真的是一個可怕的東西啊。
窗外的景物飛速地向後移動著,沈文瀚又想起了離開之前,溫如是對他說的那番話。
帶上一筆錢,去溫家以外的公司發展?
沈文瀚收回視線,望著前方輕輕笑了笑。
去其他公司發展又何必給他一筆錢呢,她分明就是要自己獨立去創業,卻又礙於他的臉面不願說破而已。
不管是考驗,還是陷阱,他都沒有辦法拒絕這個誘惑。建立一份真正屬於自己的事業,那一直是他所向往追求的。
她真的是個很聰明的女人,懂得利用時間慢慢侵佔他的內心,也懂得用權謀規避可能會出現的危險。
有這樣一個出色的妻子,到底是他的幸運,還是不幸?沈文瀚並不確定。
很快就可以再次相見,也不知道她變了沒有。
囂張跋扈的溫如是,溫柔體貼的溫如是,嬌俏可愛的溫如是……一個人怎麼能有這麼多的面孔。
他垂眸,大拇指在信紙的邊緣摩挲了一下。雖然已經很久沒見,但是每週一封家長裡短的信件,卻讓他感覺自己和她的距離更加的靠近了。
如果他的面前現在有一面鏡子的話,沈文瀚也許會知道,自己望著那些信的目光有多麼地柔和。
天色漸漸陰沉下來,當沈文瀚終於抵達終點站的時候,空中已經飄起了小雨絲。
人頭攢動的站臺,並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沈文瀚有些失望。
任誰被一個女人窩心地哄了大半年,結果卻在最關鍵的時刻,被她放了鴿子,不可避免地,總是會有些忍不住的失落的。
到站的旅客已經漸漸散去,空蕩蕩的站臺上除了打掃清潔的大嬸,最後就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說什麼一定會來……”一把將包甩到肩上,沈文瀚咬了咬後槽牙,抬腳就走,這種落差太讓人不是滋味了。
細雨淅淅瀝瀝,被風一吹,幾乎都飄得連不成線,反而更像一層霧一樣將整座城市籠罩得灰濛濛的一片。
縱使如此,還沒走出街口幾步,沈文瀚的黑髮就已經被雨絲沾溼。
路邊停靠的計程車早就被先出站的人們截走,他也不以為意,昂首挺胸地大踏步照樣前行。
這點小雨根本就算不上什麼,軍中的訓練比這艱苦多了,渾身被雨水澆透都是常事。
沒走幾分鐘,身後忽然傳來幾聲汽車喇叭聲。
沈文瀚停步回頭,只見溫如是駕著一輛小轎車慢慢在他旁邊停下。
她探出頭,笑得是一如既往地沒心沒肺:“對不起,在公司耽擱了,你怎麼不多等一會兒呢。”
他唇邊剛剛浮起的弧度就被她不上心的話語給激了回去,沈文瀚一屁股坐進副駕位,利落地脫下外套擦了擦頭髮,然後連包一起扔到後座,扣上安全帶,目視前方瞥都不瞥她一眼:“開車。”
“生氣啦?”溫如是笑吟吟地偏頭看他,驀地拉起手剎,傾身將他抱了個結實,還在他的頸間軟軟地蹭了蹭,“你看我衣服都沒換就趕過來了,再加上這個遲到的擁抱,你就原諒我吧。”
沈文瀚抬手,本想將她推開,可是在看到她身上的職業套裝的時候,卻又心底一軟,任由她將半身的重量都壓到自己的懷裡。
溫如是頗為滿意地緊了緊雙臂,偉大的領袖曾經說過,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就算是在調‘教沈文瀚的同時,她也不能忘了抓緊一切機會隨時隨地猛刷好感吶。
“我很想你,”貼著他的胸膛,她輕聲喃喃道,“你呢?你也會常常想起我嗎?”感覺到手底的肌肉一僵,溫如是微微勾了勾嘴角,不說話,那就是想嘍。
她也不再作聲,只是靜靜地抱著他,小小的車廂將陰雨連綿的世界隔絕開。
隔著衣服彷彿都能感覺到抵在胸前的兩團綿軟,沈文瀚嘆了口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