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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縫隙補齊。
真的?他想領養的人是她?
程黎想起什麼似地跳下他膝間,跑到沙發邊拿起自己的包包,從裡面拿出珍藏十年的畫作。
畫藏在身後,她一步步走向他,臉上掛著興奮期待的笑容,
“你拿什麼?”他問。
緩緩地,她把畫放在他膝間,細心地展開,然後,他們同時看見——他們的金黃花田。
“是它!”他驚訝說。
她用力點頭,把圖貼到自己心間。
一個衝動,他抱起她,凌空打轉。
“我就知道,我們的緣分不會只有一點點,我就知道,我們之間不會斷線,我就知道,總有一天我們會再續前緣,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圈圈,他轉得開心暢意、轉得語無倫次,可是他的語無倫次,她好愛聽。
前一夜,他們的身體合而為一;這個清晨,他們心靈相系。他們相信未來,兩人冉不能被分割;他們相信他們的一生,有月老為他們祝賀。
所有美麗的、絢爛的未來,在他們面前展現,生命在這一刻,充滿希望。
他們走到哪裡都黏在一起,塞納河畔有他們的身影,LV大樓前有他們的腳印,凱旋門前、協和廣場裡、羅浮宮、奧塞美術館……處處充滿他們的笑語,他們在談戀愛,談一場轟轟烈烈,至死不渝的愛情。
她不曉得,愛一個男人可以這麼幸福;他沒想過,愛一個女人會讓夢想變得不再重要。他專心愛她,專心陶醉在她崇拜的眼神間。
“孤陋寡聞是件要不得的事情。”她在紙上驕傲地寫著。
“嫌我孤陋?請問你哪裡比我博學多聞?”他不服氣。
“每個人的生理週期不一定,細胞的增生修復時間長短不一。”
“所以……”
“所以對愛情的復原能力,當然不能用來相較比擬。”
他們談論愛情的復原力,在和平咖啡館裡,這裡的咖啡奢侈得嚇死你,但是對於一個觀光客,不到這兒喝杯咖啡,對不起自己。
“這和生理週期沒關係,和經驗才有關係。”他個贊成她的論調。
“什麼經驗?”程黎不解。
“有人一輩子只談一次戀愛,卻終生沉溺在失去的悲慟裡,嚇得從此不再碰觸愛情;有人時時刻刻尋找新愛情,失戀了,感覺只像是丟失一件新衣,難過不超過三天,新愛戀重新開啟。”
“我比較不出哪一款人比較幸運。”程黎在紙上寫道。
“我認識許多人,愛情時時產生,卻永遠感覺空虛。”
“愛情不會讓人覺得空虛。”
對她而言,愛情裡有幸福、有溫馨、有無數無數分說不清的甜蜜,她不想分離,想要永遠在一起,聽說這種感覺將隨時間增長而消失,她不清楚是否果真如此,但她愛他,一定一定。
“所以,我說那種短暫感覺是嘗新,無關乎真正愛情。”晁寧說。
“醫院同事們並不這樣認為,他們認為這是另一種愛情,一種輕鬆無負擔的愛情。得到了,快樂不多;失去了,也不至於哀慟太久,轉個身,明天又是一尾好漢青龍,昂首迎向新希望。”
她住在臺北,周遭人用愛情養精蓄銳,她眼見他們快樂,眼見他們消沉,但每個週期都不長久。
“是否草莓族人,無法忍受太長久的寒霜冰凍,寧願選擇輕鬆?”他問。
“我不知道,但我認為亙古愛情值得犧牲、值得等待。”
“所以……你一直在等我?”
“嗯,你帶給我陽光和顏色。”
“很抱歉,我忘記你,袖喬告訴我,你們不會再聯絡時,我立即放棄。我不太相信命運,多數時候我認為生命需要靠自己爭取,所以,我認為爭取不到你,索性選擇忘記,現在……”
“現在你該相信月老和命運,相信不斷線的兩個人,就算繞上地球一圈,總要碰面。”她樂觀說。
“對,我信它了,因為它再度把你送到我面前。告訴我,這些年你在哪裡?過怎麼樣的生活?有沒有人善待你?”
“袖喬被領養後不久,一個老醫生來到孤兒院,他說他的生命不長了,想做件有價值的事:於是他領養我——一個沒有正常夫妻願意接受的小女生。
他沒勉強我念書,他一點一點教導我身為護士的工作與技術:老醫師的兒子、媳婦和孫子都對我很好,他們給找一份工作,讓我在老醫師去世後還能自立更生。“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