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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崖瞧瞧吧,或許他在那裡安捕獸夾。”吉娜頭也不抬地說。
“喔,我就知道你會告訴我!”莎曼發出一聲勝利的歡呼,撲過來親親她油光發亮的胖臉,轉身跑掉了。
野狼崖是威登山谷外一道高大的山脊,每年冬季降下大雪之後,西蒙都會帶幾個同伴來到此處設陷阱捕獵野狼、狐狸和山兔。為方便打獵,在崖頂蓋了幢小小的木屋,莎曼曾跟羅亞來過幾次,知道上去的路。
騎馬沿著窄窄的小徑,繞過幾座土灰色的山丘,遠遠望見小木屋褐色的屋頂,莎曼催快了坐騎。
在木屋門口下馬,她迫不及待地推開門,想要給好幾日不見的朋友一個驚喜。
“羅亞!”她大聲喊著他的名字,笑容卻在他轉過頭來的一剎那僵住了。
她的朋友躺在草鋪上,灰毯蓋住大半身子,然而露在外面的手臂包裡著厚厚的繃帶。他的臉,那張原本清秀俊美的臉,此時竟佈滿青紫淤傷,眼睛更是腫得只剩一條縫,唇破,額裂,在這張臉上幾乎找不出半點她熟悉的影子。
“天啊!”莎曼只說得出這個字,她嚇呆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羅亞也看見了她,沒有說話,視線漠然地從她臉上掠過,他默默地將面孔轉了過去,目光投向窗外的山巒。
好半晌,莎曼才從那一瞬的震驚中醒來,立刻跑到他身邊,想要伸手去撫摸那些傷痕,卻又怕碰疼了他。“怎麼會這樣?”
半跪在一旁,她抓住他露在毯外的手,眼淚一滴滴地淌下白嫩的臉頰,“可憐的羅亞,一定很疼吧?怎麼會受傷呢?”
他被迫轉過臉來看她,幾乎變形的面容木然,連眼神也是空洞的。
莎曼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不由又急又怕,握著他的手哭起來。“說話呀,羅亞,你怎麼了?是不是很疼?嗚嗚……”
或許是被她的哭泣打動,羅亞的眼神漸漸有了變化,由空洞變得熾熱,像是憤怒,卻又隱約藏著無奈:像是仇恨,又含著些許不忍:像是厭煩,還有那麼一點茫然,最後,慢慢柔和。
他無聲地嘆了口氣,“我沒事,只不過從馬上摔下來而已。”
他的聲音嘶啞而微弱,莎曼一下子抬起頭,淚水從她寶藍的眼眸中大顆大顆地湧出來,美麗的臉蛋潮溼一片。
“羅亞!”她欣喜地大叫一聲,眼淚流得更急了,“嗚嗚嗚……為什麼這麼不小心?你嚇死我了……”
他皺了皺眉,低聲說:“別哭了,你一哭我就頭疼。”
“嗯,我不哭了。”她急忙用手背胡亂抹了抹臉頰,露出輕快的笑容。“你看,我不哭了,你可要快點好起來呀。還有,以後再也不許這樣嚇我了,羅亞·莫爾武士!”
最後那個稱呼刺到了他的心裡,一瞬間,羅亞的臉色變得慘白,眼中再度凝結成冰。
“別叫我武士!我不是武士!”他咬牙忍住咆哮,額頭因為用力而沁出冷汗。
“好吧、好吧,你不是武士,是我的朋友。唉,你不要亂動呀,傷口會出血的,看,繃帶都染紅了。”她的口氣像在哄一個鬧脾氣的孩子,一邊輕輕地撫摸著他烏黑柔順的頭髮,帶著女性特有的溫柔與耐心。
這時有馬蹄聲慢慢接近木屋,莎曼一呆。是誰?
很快的門開了,一個五十多歲,微微發胖的中年男於出現在門口,手上還提著一個小箱子。
“喬菲爾德醫生?”
“公主殿下?”
雙方都吃了一驚,還是喬菲爾德先回過神來,向她恭敬地行個禮。“殿下是來探望羅亞的吧?”
“喬菲爾德醫生,請你一定要好好治療我的朋友。”莎曼看著托勒利夏王室的御醫,也是威登山谷唯一的醫生,非常鄭重地說。
喬菲爾德露出一個保證似的微笑,“殿下請放心,他的傷沒有大礙,除了右腿的骨折之外,其他都是皮肉傷,很快就會好的。”
“真的嗎?那就好。”她大大鬆了口氣,笑容像雨後的彩虹,霎時閃現在美麗而稚真的臉上。
誰能夠拒絕這樣可愛的人兒呢?喬菲爾德讚歎地想,即使是在異國的流亡生活中,莎曼公主也不減半絲王室的絕世姿容與丰采,可以想見,她將來長成之後會是個多麼令人目眩的存在。
“羅亞,該換藥了。”喬菲爾德開啟隨身攜帶的藥箱,取出新鮮的膏藥和乾淨的繃帶。“只要傷口不發炎,半個月就能癒合了。”
羅亞看向一旁的莎曼,遲疑了一下,咬了咬牙,忽然說:“殿下還是出去吧,血會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