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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僅是細細兩、三道,他渾不在意,只瞅了眼地上藥渣,問:“這是煎給小姐的藥?”
“是。”答話的小藥僮忙蹲下去收拾。
樊香實的三滴心頭血,在當日已被他混入這些年來陸陸續續為菱歌蒐羅到的奇珍藥材中,熬製成漿,再凝漿成膏,而後揉制過篩,篩出共十粒藥丸。
他每日讓殷菱歌服一丸,再輔以湯藥與行針過穴,在第七日上,殷菱歌終於清醒,第十日已能出聲,但仍需要長期調養。
倘是在以往還看不清自己真面目之時,師妹虛弱到無法下榻,每日醒著的時候不出一個時辰,他一顆心肯定高懸不下,時時守在師妹身邊事必躬親。
然,此時此際,人事已非。
“再重新熬一碗送去。”他面無表情地交代。
“是,公子。”
他走近另一隻正擱在小火爐上熬得滾沸的藥壺,剛要揭蓋,一旁小伍已道:“公子,那是阿實的湯藥,差不多熬好了,您……呃?”
揭蓋瞅了眼,陸芳遠也不懼燙,徒手抓著壺柄將藥汁倒進白盅裡。
他看著湯色,確認藥香,然後舀了一小匙親嘗。
驀地,腦中閃過一道雷電——
這些天,他心確實高懸不下,卻不為菱歌;他也時時守在某人身側,事必躬親,那人更非菱歌。
他何須這麼做?
自問時,答不出,內心一陣厭煩,繼又想起密室裡那姑娘閃避的眼神、說出的話,煩悶感便層層堆疊,嘴裡嘗的、鼻中嗅的,盡是惱恨滋味。
“將藥端去密室。”他突然把那盅湯藥遞給愣在一旁的小伍。
垂著寬袖,他一腳都已跨出煎藥小房,卻頭也沒回又丟下一句。“記住,喊她起來,盯著她把藥喝完。”
“……是,公子。”小伍當然知道主子口中的“她”指的是誰,只是聽主子這語氣……也不曉得哪裡不痛快?
樊香實結束十多天的“閉關調養”醒來後的隔日,終於從煉丹房後的密室搬回“空山明月院”,而且是陸芳遠親自幫她搬,一路橫抱她走回院內。
畢竟是主子的院落,居落內的人要想進來探望,總得趁主子不在,偷偷摸摸溜進來,又或是趁著幫她送水、送藥、送飯菜時,停下來與她多聊幾句。
樊香實很感激這些人,每每有人來探看,她總強撐精神笑得開懷,不想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