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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昇到了天空的最高處,卻沒有給囚徒們帶來絲毫的溫暖。蘇伊士這個小人履行了他立下的卑鄙誓言,真的沒有派人送來午餐,囚徒們在燒心的飢餓中忍耐,期待晚餐時間的到來。米格也很餓,他掏出了貝亞給他的黑麵包啃了一口,感覺好多了。他又看了眼彼得的牢房,發現他還‘倔強’地躺著。
晚餐時間,獄卒也沒有來過四層。囚徒們已經沒有精力去詛咒蘇伊士的卑鄙,倒在地上儘量減少能量的散失。米格來到貝亞身邊遞出去半個被他咬的十分狼藉的黑麵包,卻被貝亞決絕了。小女孩又恢復了蜷縮的姿勢,陷入了沉睡。
一連兩天,獄卒都沒有送來一頓飯菜,監獄四層靜的連喘氣聲都沒有了。米格手中的黑麵包也吃完了,他真不知道下一頓他還能否堅持過。
“啪”一團柔軟的布條打在了米格的身上。米格伸手撿起了地上的布條,開啟發現上面用血寫著三行血字。米格認得這些字這是月華大陸通用的鍥形文字,米格一字一句的默唸著,雖然每個字他都認識可互不搭意的幾個片語合在一起讓小男孩一陣迷糊。
“米格,這是空間之神賜下的神諭,不論你怎麼斷句組合都會成為一句咒語,它適合任何系魔法使用,只要按著音節去讀就行。”老神棍虛弱的聲音傳進了米格的耳中。
“老爺爺,可是我不會魔法,我太弱小了無法保護陷入磨難的眾人。”米格爬到鐵柵欄前對著老神棍的牢房傳聲。
沒有預想中的回答,米格知道每個人都已經到了死亡線的邊緣。
第三天中午,蘇伊士終於大發‘善心’給眾囚犯帶來了午飯,依舊是清湯黑麵包。不得不說人的生命力是很頑強的,虛弱的囚徒紛紛從昏睡中醒來,吃到了等候多日的飯菜。蘇伊士見囚徒精神萎靡,哈哈大笑著挨個牢房炫耀一遍他的威武氣概,整個四層蔓延著他的氣場。蘇伊士再也聽不到一句反對的聲音,很是高興又奚落了眾人就準備離開。…;
獄卒好心提醒了蘇伊士彼得已經沒有了氣息,屍體都散出了惡腐的氣息。蘇伊士聽到彼得興致大減,命人將彼得的屍體拖到樓梯拐角處示眾,他要徹底擊垮囚徒的精神世界。
蘇伊士帶著滿足感離開了四層,留給米格的是一陣陣屍體的腐臭。貝亞吃過午餐精神好多了,與米格講了幾句話,又龜縮到黑暗中休息去了。米格想問明白老神棍給自己布條的意圖,可多次的呼喚都沒有迴音,他只能作罷。
午夜,月光照亮了老神棍的牢房,受到感召的老神棍終於有所動作。他矯捷的來到鐵柵欄前,探出細長的胳膊將彼得發臭的身體拉到跟前,張開發黃的牙齒狠狠的咬著彼得的身體,還不時發出咀嚼的聲音。
米格看到這個景象噁心的差點吐了出來,心想果然是個精神不正常的人。他別過頭用手堵住雙耳,他害怕老神棍還會有進一步的舉動,再刺激他。
貝亞也被老神棍的咀嚼聲吵醒,看了一眼將皓首埋進雙腿間不再理會。
第二天獄卒拖走的是一具殘屍,看著現場可怖的痕跡都反胃的乾嘔了幾聲,迅速的離開了。米格第一次感覺到了震撼神經的恐怖,再也不敢朝牢門外張望,生怕再想起半夜的咀嚼聲。這一天的伙食終於恢復了三餐制度,囚犯們漸漸恢復了生命氣息,有的寂寞難耐的人也開始互相交流了。貝亞像往常一樣喝完湯就蜷縮起來休息,沒有任何其他活動。米格無所事事,掏出了老神棍給他的布條反覆看了數遍,直到頭腦發沉才睡了過去。
以後的半個月米格大都保持了這個規律,吃晚飯就研究會兒布條,再睡覺。半個月的時間不算長也不算短,貝亞胸前的布囊漸漸鼓了起來,幾乎要破開衣服。米格對她的這種怪異收集癖很是不解,曾經問過幾次,都被貝亞打斷搪塞過去。
直到有一天,貝亞主動的問米格:“你想離開這裡麼?”米格才恍然大悟原來她是在為離開陷空島在做準備。
米格反射地點頭,他實在是被這種非人的寂寞生活折磨夠了,他對自由的嚮往超過他對食物的**。
“老神棍,你呢?”貝亞又輕聲問對面的老人。
許久沒有顯出身形的老神棍露出了蒼白的面孔,道:“都等了幾十年了,實在是等不下去了,小姑娘你拿主意,我聽你的。”老神棍確認了越獄三人中貝亞的主要地位。
“想加入也要有份像樣的見面禮不是麼?”女孩笑道。
第二十七章 交易
老神棍猶豫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