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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美國大老闆都親自衝他們彎下了腰,心中大悅且感動。
林小曉把全團帶上了飛機。他自己卻還不知道飛哪兒。落了地才明白到了美麗如畫的佛羅里達。
接機的是高琳琳。一襲白色阿瑪尼商務套裝的高琳琳手捧鮮花,十幾名模特般的花季女孩,在機場處迎候。兩輛十八米長的黑色林肯停在貴賓室出口。機靈的林小曉雖然沒有料到高琳琳親自來接團,但這規格對林小曉來講是第一次。連續一週的洛杉磯“空港”“苦役”後的南濱市官員們,就像解放似的,再加上又有祖國同胞的濃情呵護,彷彿就有了國內出差碰到哥們似的感覺。
當夜,南濱市的十幾名官員在祖國親人的關懷下登上了十五萬噸級世界第一郵輪“皇后號”的二等艙,從涼風凜凜的洛杉磯到了熱帶綺麗的暖風中,從枯燥煩悶的專案鏖戰、推理、探求、灼熱,到了世界上最浪漫的西加勒比海,從四季酒店豪華但絕不溫馨的四方塊似的冰涼程式化的商務間,到碧波微蕩一身日光服,全部是由泰國柚木精雕細刻的世界第一豪華郵輪二等貴賓艙,以及獨享的會員餐廳,每個人全都是印有中文名稱的純定製的毛巾,軟牛皮鞋,還有每個房艙外那獨具特色的酒吧、泳池,正宗的古巴朗姆酒放在潔白的小桌上,身心泡浴在溫熱的碧波中,溫柔的風、遠處的小島、輪船,身邊的美女肌膚相融……都說見過大世面的南濱市官員們,此時也被西加勒比海的浪漫浸沒了……
王達順和高琳琳沒有上船。
林小曉按照高琳琳的佈置,把在美國應招的十幾位華裔美女,以服務生名義“分發”給了南濱市每一位考察團員……
林小曉看著這些平日裡人模狗樣,滿嘴道理的南濱市人物全部中了彈!他想到了在中學學習的政治課,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他真想朗誦一段偉大領袖毛主席的“為人民服務”!他明白這回兩百億的大單會被王大爺、高琳琳饕餮掉,“我無論如何也得分一杯!”林小曉心裡感到委屈,自己還是普林斯頓的MBA!難道這就是商業規則!普林斯頓沒有的!
三天的西加勒比海,把南濱市考察團的爺們兒都鍍了一層棕金色,一個個精神飽滿。在上飛機前,一個個摟著自己的“蜜”,親個不停,摸個不停……這就是人性,有人買單,享受是本能。有句中國話說的很樸素且實用:有便宜不佔王八蛋。林小曉在旁看著,心裡不知為什麼冒出了這句話。
在紐約曼哈頓摩士大廈,南濱市“空港”考察團全體團員正在以部門及專案組的程式,依次與美國全球貿易集團,簽署了全面訂購及共同合作開發專案意向書。高琳琳著大紅色V字晚禮服,率二十幾個華爾街律師和相關專案投資商、製造商、供應商,很商務且隆重地與王達順為代表的南濱市“空港”考察團簽署了一輪輪的合作協議,二百億美元的總盤,終於全部在美國紐約曼哈頓摩士大廈內完成招投。
豐盛且很實惠的晚宴後,又是兩輛十八米商務林肯轎車,由林小曉領著、順著曼哈頓東側地下棧道潛入了一半海、一半島的大西洋賭城……
回到了南濱市,很快所有“空港”擴建區域的二百億美元專案,一個個開掘動土。
林小曉拿到了其中最小的一塊兒通訊裝置。雖然心有不服,但是這一趟美國之行,他對王達順、高琳琳從心底裡刻下了令林小曉寒慄不已的,自己也說不清的,但絕對是那麼一回事的詞“大亨”。這比過去小說中寫電影上演的上海灘中杜月笙、黃金榮們還要兇狠的大亨!在王達順王大爺永遠慈愛的目光中,在高琳琳永遠是笑吟吟的臉上,林小曉完全清楚地認識到,自己已經成為了王達順、高琳琳巨大利益集團中的一分子,具體有多麼重要,他完全沒有放在心上,林小曉想如果沒父親的影響,他會什麼也不是!林小曉認定一定要把父親這張牌用到家,否則他一定遲早會被王達順、高琳琳一腳踢開,而且會死的很慘!因為,他在明處就是個馬仔,頭一個死的可不就是馬仔!不愧是普林斯頓的MBA,林小曉從這時起,就將王達順、高琳琳讓他做的一切事情都做了電子化處理,有聲的留聲,有字的留字,有影的留影。但是一年下來,林小曉失望地發現:所有留聲的全是王達順的官話教導性質的,所有留影的全是報紙上見到的,但還得留下去,這是證物!林小曉徹底地感到了自己上了賊船,可永遠見不著賊。就這麼著早晚會出事的!但到手的錢,沒有理由不掙!王大爺也好,高琳琳也罷,他們玩兒的那麼高雅,那麼有手段,也一定有破綻!一有風吹草動趕緊溜!林小曉把護照時刻放在身上,隨著生意越做越大,他漸漸地掌握了一些讓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