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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後,躺在床上喘息,客廳裡傳來周黎的聲音,“……焦?”
臧關陌一彎上身,我飛快地捂住他的嘴,“我在,黎你去洗個澡,待會兒出門吃飯。”
周黎答應了聲,傳來浴室的關門聲。
臧關陌狠狠咬破我的掌心,把我從床頭踢到床尾。
我捂著肚子,勉強的,掙扎下床,肛門裡流出濁白色的液體,我難受得像要發燒。之前的做愛,從不曾如此野蠻。
我佝僂著穿衣服,“這算結了吧?欠你的都還了。”
“媽了B,”他崩潰地揚起胳膊,想抽我嘴巴,卻終究沒下手,胡亂抓起床頭櫃的絲絨盒,也不知是什麼,對我砸過來,“你沒欠我,是我瞎了眼。”
絲絨盒擦過我的臉,沿著牆壁,掉在角落。
“滾吧。”他抄起我的腰,把我扔出門外。
門“咣”的關上。
我是真想趕緊走,可沒有力氣。
全身發軟,我虛脫的靠在門背,聽見他發出野獸瀕死般的哭嚎。
十一、關於愛
百個人,有百份愛的模樣,形容繽紛。
愛是心臟上的一根神經,當它不在,也能活。只是麻木些,也或許在某個時刻,會痛不可當。
臧關陌以最快的速度搬離了宿舍。
只留一地空白。
周黎買了早飯回來,我正在客廳疊被子。
“焦,請臧關陌一塊兒吃吧,我買了好多。”
我木楞楞地說不用,他怕你不自在,搬走了。
周黎特不好意思,拿出兩隻杯子,倒滿豆漿,“別介啊,我不會住久的,人還當我倆那什麼呢。”
“隨他唄,愛怎麼想怎麼想。”我拿過黑色的杯子,印著骷髏頭像的圖案,多麼變態的審美觀,丫的臧關陌當初跟寶似的捧著不放。
慢慢舔著杯沿,一整圈一整圈。
……就這麼走了。
吃完早飯,我把自個兒的東西搬去臧關陌的房間,周黎問要不要幫忙,我說甭了,你出去逛逛吧,附近不少小店。
丫頭一聽,歡喜地下樓。
我吼,記得看路。
轉頭,茫然地站在空空蕩蕩的房間,不知愣了多久,元寶一撲一撲地蹭到我腳邊,我需要溫度,於是彎腰逗它。
元寶叼著我的手指玩,我順著它的背,瞧見角落裡的絲絨盒,臧關陌用來砸我的那個,藍色包裝,很華貴。
皺起眉頭,我撿起來,開啟,一枚戒指。
銀質的,寬寬的戒面,雕著氣派的圖騰。
令我賊心不死,曾經騙過來又被他偷回去,他曾狠狠的套在我的手指上,說敢弄丟就別想保住這根骨頭。
——我明天拿去清洗,順道改成你的尺碼吧。
——你可記得回來,我等著,咱倆今晚有約。
戒指放在手邊,昔日的溫度在不在。
他等了我一個通宵,等到的是我帶著周黎回來說這麼好的老婆不分手……
想必不是他要的結局,他要什麼……他要什麼……
他要的,我何嘗不想給。
我給不起所有人,放棄他,自己也是等死。只不過有很多東西,沒真正失去前,想象不到會這麼疼。
焦,在十八歲的時候,第一次想,或許,我沒自己以為的那麼機靈。
胃部痙攣,腦袋也跟著疼,我拉開抽屜,把戒指放好。
“吱——”元寶正自顧玩兒著呢,突然背脊被打溼,一抬頭,見我手捂著眼睛,元寶軟軟得叫著,爬到我肩膀上,抱緊我脖子。
……別碰我,真他媽熱。
剛走進排練室,我就被一夥人圍著起鬨。
“焦,你小子。之前我還真沒看出來,你厲害,幾時當爹啊?”林磔笑得忒猥瑣。
“你昨晚吃豬肉了?”我很認真地問。
丫的一緊張,“這都能看出來?”
“怎麼不能,你瞧你那嘴臉,八戒他哥。”
林磔被我噎得鼻子都歪了,閭丘康樂個不停,一把勾住我肩膀,“得了你,大家夥兒都知道周黎來了,住得慣沒?”
“我說你們是不是在我身上按監視器了?”
閭丘康說用得著麼,嘴一弩,我順著看過去,臧關陌拿著水杯,一晃一晃的走進房門。
兩人都是一僵,只有彼此最清楚心裡面劃過的鈍痛,表面還得裝成沒事人,哥倆好,我真想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