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褐袍老者拉住了他,婉言勸道:“王將軍莫激動,咱們對岐黃之術皆無涉獵,大夫所言,也許……”
他低下頭,“元帥今天會這樣都是因為我,若不是為我擋這一箭,他也不會……”男兒有淚不輕彈,可這時候教他如何不激動?林總管老淚縱橫。
躺在床上已昏迷數日的元帥,可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萱王府的王爺,他用生命護著長大的小王爺。
莫說他今年才二十有三,就算他是萱王府惟一的血脈也不能年紀輕輕就死了。
他若真的死了,自己怎麼對得起死去的王爺夫婦?
十七年前萱王府被構陷欲陰謀造反,且又派人殺害彼時賢相而慘遭朝廷降罪,萱王府四百多口人全死於劊子手的利刀下,當時若不是南濟王府的柴老王爺庇護萱府惟一血脈,只怕也沒今日的萱雪寒。
十八歲師成下山的萱雪寒隱姓埋名投身軍旅,在軍中屢建奇功而獲老元帥賞識,待班師回朝之後進言於聖上論功行賞。在大殿上他才說出自己真正身分,他不要封官賜爵,只央求皇上對於當年萱王府一事重新派人調查。在多位大臣及王爺的共同請求之下,皇上才答應由柴王爺主持這案子。
四年前柴王爺總算還了萱家一個公道,證實當年萱王爺的確是遭人構陷,但是主謀是誰至今仍未查出。雖未查出真兇,然而皇上在彌補的心態下,決定先讓萱家恢復舊封,於是萱雪寒世襲為萱王。
萱雪寒用兵如神的才能一直為朝廷倚重,才恢復王職沒多久又被派往北地出征。四年的軍旅生活總算在北方賊子的請降下要結束,卻發生刺客夜襲軍營這事兒。
王爺不能死!他還沒手刃害死他萱家數百人性命的惡賊,他還沒因驍勇善戰而被聖上再加封,為萱家顯耀門楣,他還沒……總之他還不能死。
都已經在班師回朝途中,這一路回京大夥兒本該心情愉悅的,卻因為元帥命在旦夕,回師的隊伍恍若是鎩羽而歸一般地消沉。
真的沒人救得了元帥嗎?軍中的大夫不濟事,副元帥也命人在城牆上張貼求醫公告,難道這偌大的中原大城竟連個良醫也沒有?大夥兒正如此想時,一名兵士入帳。
“稟告諸位將軍,方才有一名蒙面的女子前來,說願意看看元帥的傷勢。”
“女子?”其中一名將軍不以為意地皺眉,“八成又是為了那公告上的百兩黃金來的,女大夫靠得住嗎?去!叫她出去。”
“太遲了。”一嬌軟而透著寒意的女音傳了過來。
諸位將軍回頭一看,一名蒙著面、身材婀娜的黃衣女子站在十餘步開外。
“女大夫又怎麼?醫術高明與否,有規定男強於女嗎?若真如此,諸位的求醫告示也不必至今仍高懸在城牆上,得由我來拆榜了。”她冷冷地看了帳營內的十數位將軍。
諸位將軍被一女子──從那聲音聽來該是十分年輕的女子的話堵得開不了口,其中有一名將軍性情較火爆,他走向前去欲把女子趕出去。一扣著她的手的剎那間,他的手反被扣住。女子露在布外的一雙如冰般的眸子鎖住了他。
“老將軍,我今天是來救人,不是來傷人。”她鬆開他的手走到床前。
老將軍只覺手腕仍微麻,不甘心地想再趨向前阻止這名來歷不明的女子時,被其他將軍勸住。
“且讓她試試吧。”
“是啊,這姑娘方才那些話說得也有道理。”
老實說,現在情況危急,除了讓這姑娘姑且試之,也沒其他法子了。
死馬當活馬醫,也許有奇蹟。
來到了床榻前,蒙面女子才得以看清楚徵北大元帥是何面貌。
他真的是中原人心中的大英雄,用兵如神,四年多中百來次戰役幾乎沒吃過敗仗的元帥?
他竟如此年輕、這般的俊美!
一張俊美而略顯邪氣的臉此刻正面無表情地緊閉著眼,密長的眼睫像把扇子一般地覆蓋住眸子的閉合處,由某個角度看來他真的陰柔得如同姑娘一般。
這真的是運籌帷幄的大元帥?若不是親眼所見,還真會以為弄錯了人。
收斂了心性,蒙面女子為萱雪寒把了脈。“是北地的‘閻王笑’。”為了更進一步確定,她拉開他身上的罩衣,偉岸的左胸口果然透出一團淡淡的黑色淤青。
“姑娘,怎樣?”一位將軍問。
這姑娘喃喃自語了半天,又拉開元帥的衣服,用她那雙白得如同透明一般的手在他胸前摩挲,若不是元帥命在垂危,這等畫面真是有夠……到底“摸”出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