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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笑往回走,又為自己斟了杯酒。“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這就是他的人生觀?索情站在遠處觀察他,這個距離對她而言是最安全的。
天曉得這人會不會藉酒裝瘋對她上下其手?唔!她找不出理由相信他不會那麼做。
上一回他曾把她點倒強行索吻,這回呢?藉酒裝瘋來個霸王硬上弓?
“你傻呼呼地杵在那裡幹啥?”他一臉酒意地拿起酒樽,“為我斟酒。”
都已經醉得有些搖頭晃腦了,這人一定要醉得不省人事或中了酒毒抖著一雙手,嘴巴還會不受控地流出口水才罷休嗎?
索情不願意的走了過去,爬上石榻為他倒了酒,心想,反正他喝醉了也好,省得她得應付要醉不醉時的他,那可是很難侍奉的。
因為這麼想,所以每當萱雪寒把杯子擱在桌上,不管杯中有沒有酒,她都會主動替他斟滿酒,倒酒彷彿成了她的習慣動作。
過了好一會兒,萱雪寒似乎真的喝醉了,他一隻手撐在木桌上支撐著身子,全副重量全靠到桌上,平時總是帶著嘲弄意味的眸子也闔上。
睡著了嗎?呵!她就不信這種速度的斟酒法醉不倒他。不過,為了安全起見,索情喚了一句,“王爺?王爺,你睡了嗎?”一連幾次呼喚都不見他回應,於是她安心地一撫胸口、鬆了口氣。
他睡著了,她也該找個地方安歇。原本她想靠在角落和衣而睡,可是……明天要是有人闖進來,見他們兩人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那……那傳出去可就引人遐思了。
進萱王府為奴已經有些委屈了,若連女孩家的清白也賠上……索情看了萱雪寒一眼,心想,為了他?這一看就知道在花叢裡打滾過的,她才不!於是,她打算到外頭找地方。在外頭接一夜的露水總比和他在一塊遭人誤會得好。
正當她要往外走,卻不經意地發現萱雪寒身上的單薄衣裳。這夜風徐來,怕不得了傷寒。向四下張望,找到他摺疊在一旁的披風,她將披風抖開,微傾著身替他覆上。
兩人身子一靠近,索情的心跳莫名地加快了。不是不曾見過他的睡容,較之上一回他中毒時的樣子,此刻這俊俏模樣的確有顛倒眾生的魅力。
此時他正沉睡著,寧靜安詳得無法令人把他此刻的樣子和他醒時使壞邪氣的樣子想在一塊兒,一個人熟睡和清醒時真能有截然不同的面目?
那麼……哪一個才是真的他?
正當索情想事情想得入神之際,一股力道將她反壓在身下。
萱雪寒一臉壞壞的笑意,一雙帶著惡作劇鋒芒的眸子直瞧著她看。
“你……”索情一時間反應不過來,驚訝得連說話都口吃了。“你沒醉?!你騙我!”他方才明明睡得很沉了,不是嗎?她還試著叫醒他哩。
“我是醉了,那不代表就可以任你予取予求。”他臉上的笑有著曖昧。“俊美的男人和美麗的女人都是一樣,若不時時提高警覺,天曉得何時要慘遭‘摧花’哩。”
這男人……這男人……真是死不要臉。
她的情緒一向波動不大,可……一遇到萱雪寒,她的形象幾乎不保,他總有辦法教她嚇得如同驚弓之鳥、糗得直想撞牆,最可惡的是老是編派一些莫須有的罪名給她。
她活得那麼大,第一次給人當色狼看待。
“要……要不是……看你醉……醉得厲害……”臉紅心跳加上欲快快解釋清楚,她口吃得更是厲害。“我……我才不替你覆上披……披風呢。”什麼叫“摧花”?害怕被“摧”的人該是她嗎?
他仍壓在她身上不肯起身。“說到喝醉,是誰拚命斟酒試圖把我灌醉的?”她的意圖他很清楚。“說到醉……本王的確有些醉了──”他輕佻地對她一笑,將臉埋進她的頸項,嗅著她清洌的香氣。
“你……你別亂來。”索情抖著身子,腦子裡閃過危險的訊息,想起他方才說的話──要她侍寢?!
不!他……他一定是開玩笑的。
萱雪寒縮緊手臂,不讓她在他懷中掙扎,一口熱氣吹在她耳窩上,嬉弄挑逗,“你好軟、好香。”
“不……不要……”她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有生以來,她第一次感到如此無助、如此害怕,雖無力掙扎,她的手仍緊拉著衣襟,拒絕地抗拒著。
“不要?”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被他摟進懷裡時會這麼拒絕他。
一抬眼看著他那張玩世不恭的笑臉,索情害怕的心情夾雜了一股無名火。怒火燒上腦門,她不顧一切的說:“不